一瞬間,眼眶干無比,也因此讓他認清一個事實——別說孩子,他和安凝的婚姻,已經走了鋼,岌岌可危。
忽然,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無聲地痛哭起來,痛徹心扉之時,咬著牙關對著窗外無聲咆哮!
他真的很想問問天,再問問地。
為什麼?!
為什麼命運要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為什麼安凝會在明明很好的氛圍里丟了孩子?
明明……安凝都快松口了,他馬上就能功地留下他了!
為什麼偏偏又是這種結局?!
薄宴淮的心痛到開始對他以后的人生抱有懷疑,可他卻不知道應該去怪誰。
他應該早就看出來安凝干嘔并不是因為對味道的過敏。
應該早就有所警覺才對!
的干嘔,的飯量,這些明明都是擺在面前的,他為什麼忽略得那麼徹底。
安凝很快被護士推出來,雖然還在吸著氧,但眼睛睜得鼓鼓的,看起來很清醒。
“老婆……”
薄宴淮跟著病床一路進了加護病房,他很想問問痛不痛,累不累,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但答案顯而易見!
手指輕輕了,似乎想要手握住了些什麼,最終卻只抓住了醫院里帶著消毒水氣息的空氣,像是他們的婚姻,永遠摻雜了別的東西,永遠再難純粹。
他狠狠一閉眼,轉頭一把拉起安,將帶到安凝面前。
安驚呼大:“宴淮哥哥……你弄疼我了!”
弄疼?
也知道什麼疼?
薄宴淮現在就是一個黑面煞神,急于想知道真相。
他俯在安凝耳邊,著的額頭,聲詢問:“老婆,我知道你現在很痛,我很想分擔你的痛,但,我要怎麼才能替你痛?”
再有一百萬分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的心,在踏進病房,看到安凝煞白的臉的那一刻,也都煙消云散了。
所有的話一瞬間全部堵在了薄宴淮的口。
有非常強烈的意愿在提醒他,安凝會變這樣,是他一手造的結果,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安的為人,早點除掉安,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
或者,他能陪安凝去一趟洗手間,現在的況是不是也不一樣了?
“啪!”薄宴淮抬手給了自己一耳。
“你是想向我贖罪嗎?薄宴淮,我很痛。”安凝輕輕扭頭,虛弱開口,“你又能如何替我痛呢?”
試著了手指,手指指向門口的安:“如果我說,是安故意在衛生間堵我,想對我不利,我們爭執之間,把我推倒在地……你會怎麼樣呢?”
說完這話,自嘲又干癟地笑了一下,發出的聲音已然氣若游:“你不會怎麼樣,因為我沒有證據,因為洗手間沒有監控,我說的都是我的一面之詞。”
“我為什麼要害你,姐姐,你這是真的好沒良心,又好沒道理!”安不管不顧沖到安凝面前,“我只是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卻一把把我推開,你現在弄這個樣子,我還沒說你是自作自,你反倒倒打我一耙?”
舉起自己傷的手臂,控訴著:“我手臂上的傷口現在都還沒有理呢,我可是冒著自己留疤的風險在給你急救,姐姐,做人可要有良心啊,要是真相大白的那天,你就不怕你人心盡失嗎?”
安凝聽得想笑,也無力再澄清。
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不僅薄宴淮不會聽,安也總有辦法替自己洗白,所以,何必呢,不如省點力氣。
也不想永遠活在解釋里。
輕輕閉了閉眼,聲音極細地開口:“薄宴淮,你想知道事實,盡管去調查吧,到底是不是安進洗手間,對我出言不遜,我氣不過給了一掌,然后我暈倒了,撞到了肚子,再然后孩子沒了。”
薄宴淮的心再次沉向深淵。
為什麼安凝會突然暈倒?剛剛醫生說,安凝流產或者了什麼刺激……
薄宴淮轉,擰眉的瞬間,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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