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一次流產不一樣,上一次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而這一次,覺得只是睡了一覺,除了虛弱了些,其他都跟平時沒什麼變化。
無變化的變化就是的孩子又沒了。
相比之前孩子離開得轟轟烈烈,這次的悄無聲息,讓安凝覺得的全世界都塌了。
了眼睛,收拾好東西一轉,就看見那道現在只剩恨的影。
薄宴淮,他靜悄悄地站在轉角的地方,那雙好看的眸子里此時全是深與愧疚,孩子已經沒有了,但安凝還是想吐。
覺自己都已經快要對這個眼神免疫了。
“老婆”兩個字是再也不出口。
薄宴淮口難得像被灌辣椒水,火辣辣的,又干燥燥的。
“安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以不打擾整理東西的腳步聲走近,詢問著他現在最關心的話題。
安凝沒有說話,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薄宴淮懂,所以有些木訥,但安凝越是討厭他,他就越得厚臉皮。
他的臉皮以前沒厚過,這次只會安凝厚一次,就算結果不變,他也要讓知道他的心意:“我們聊聊,好嗎?”
安凝只是轉過繞開他的一瞬間,薄宴淮迅速從西服口袋里掏出鉆戒指,這次,直接丟了盒子,握著指環,再度單膝跪地。
薄宴淮,這是多麼倨傲的人,這輩子的這幾天,已經第二次給下跪。
連安凝都奇怪地垂頭看他,但是他好像并不覺得,也并不在乎。
趁安凝還肯看他,薄宴淮猛地拉住的手,語氣急切又誠懇:“安凝,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發誓我一定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你再流眼淚。”
“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失了,我會盡我所有的努力,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滿足了,我……”
話還沒有說完,安凝也猛地甩開他的手,走到門口,從門把上的消毒瓶出一滴消毒,好好了手。
如此難堪,薄宴淮看得眼睛快要滴!
但他沒時間祭奠自己的難堪,再度跪著上前:“安凝,你聽我說……”
安凝沒再理他,轉拿起包要走,再轉,正好看到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影。
霍垣端正地立在門口,目睹了薄宴淮后悔追妻的全過程。
想到曾經多麼不可一世的薄宴淮,他同此刻跪在安凝跟前的薄宴淮,又看了一眼安凝,微笑道:“不是說好我來接你的時候幫你收拾的嗎,怎麼自己先弄了?”
外人的闖終于讓薄宴淮清醒了些,他起非常窘迫地站在原地,很想假裝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臉上也在極力保持平穩,但通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他剛才有多卑微。
安凝強歡笑了一下:“正好啊,我閑著也閑著,手腳有利于循環,等你一來,我們就能直接走了。”
霍垣卻是意味深長地問:“我一來你就跟我走?舍得嗎?”
安凝沒有回頭去看薄宴淮,深呼吸地揚起下,仿佛在刻意掩飾悲哀:“當然舍得了,人想經常住院呢?我不得趕回家,好好洗個澡,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聽回答得如此巧妙,霍垣也沒再理薄宴淮:“既然是慶祝出院,我也是帶了點禮的。”
他拿出一瓶包裝的香水:“87年的獲獎作品,白國著名調香師的收之作,敬自由。”
安凝的呼吸滯了一瞬。
這瓶香水當年全球也就產出了一千瓶,這麼多年來,早已被各個地方的收藏家和富豪輾轉收購,目前存于世間的《敬自由》數量也不到五百瓶!
安凝寵若驚地表示:“霍總,你這麼大手筆,老實代,有什麼企圖?”
“你是我的不可多得的功臣,你的心不好,我自然有責任讓你心好點,怎麼樣,喜歡嗎?”
安凝笑了,手接過:“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親昵地收下這瓶香水,與霍垣說說笑笑,落在一旁的薄宴淮眼里,比十個太匯聚之還要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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