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胤此刻很想吼,但只能力所能及地道一聲:“絕對不會。”
“你真的相信他?”回程路上,司徒逸還是沒忍住疑問了出來,“就不擔心他在套路你?”
薄宴淮來時,專注開車的臉上滿是焦慮。
回時,專注開車的臉上已經普照。
“剛才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問了一下長,他的確是猛然一下反擊之后被群攻毆打致傷,幸好底子好,不然至也是個重傷半殘,可見安家對他已經是放養了,這種有家難歸的人,可以信一次。”
司徒逸了手里的手機,正想說什麼,被薄宴淮打斷。
“你安排一下,過幾天提了證據,辦理好出獄手續后,把他轉到你們醫院。”
“靠,你還真以為那醫院是我開的?”
薄宴淮曖昧地起眼皮瞭他:“難道不是?”
“拜托,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我可不想跟你一樣鬧得婚不可開,婚外才來后悔。”
“當然了,你比我好多了。”
說到這個事,司徒逸剛想開口的事也有了開口的契機:“溫斯回來了,你知道吧?”
“要回來就回來唄,”不對,薄宴淮將車停在路邊,單手撐著方向盤,鄭重其事地看他,“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特意地來跟我說?”
司徒逸忽然無話了,準確地說,是忽然心虛了。
這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若是司徒逸有什麼容活,而薄宴淮看不出來,那也枉費這麼多年兄弟。
他盯著司徒逸說不出話的臉,讓車保持了好幾秒的死寂之后,一掌拍上方向盤:“你把我離婚的事跟溫斯說了?”而后狠狠瞪他。
司徒逸雙手合十地直拜著薄宴淮求饒:“對不起對不起,薄爺,我錯了,求放過求原諒。”
薄宴淮的眼睛瞪得滾圓,很想把司徒逸當做小白兔一口吞進肚子里:“為什麼?你不是沖的人!”
司徒逸自認不沖也不魯莽,但要找個原因的話,就是英雄難過人關吧。
“前天晚上,我跟葉梓萱去參加的同學聚會,我也是到了酒店娛樂包廂才知道,葉梓萱的大學同學里,有溫斯。”
“大學同學?”薄宴淮就這四個字醞釀了幾秒鐘,然后很想敲司徒逸腦袋,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能被兩個人牽著鼻子走。
“司徒逸,我不怪你面對葉梓萱時會失去理智,但是這麼大的你就沒發現嗎?葉梓萱說溫斯是的大學同學你就信了?”
司徒逸呆了:“什麼意思?”
“你跟葉梓萱是怎麼認識的?”薄宴淮不介意幫他整理一下思路。
“國外認識的啊。”
薄宴淮了一口氣,給他時間慢慢想:“復述一遍認識過程。”
司徒逸忽然想到了:“我們在國外認識的,葉梓萱高中畢業就出國了,直到最近……”
司徒逸捂臉,悔悟過后,再度向薄宴淮求饒:“薄爺,是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給個全尸。”
薄宴淮相當無語地側頭看向窗外,已經發生的事,他從來只是想怎麼解決,一個人而已,沒什麼好忌諱的。
如果他是司徒逸,也會很容易上當,男人對外再強大,最的都是面對自己人的時候,薄宴淮一再安自己,沒關系,沒關系。
可再看回司徒逸時,還是想撕了他的,他怎麼就了這麼一個損友:“殺了你我要給你償命,才不干那種損人還不利己的事呢,但是你得仔細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薄宴淮氣到鋒芒畢的時候是最危險的。
司徒逸時刻沒忘他還是個隨時會發病的神病人,他該怎麼說好?說他在一片老同學打趣中不斷幫葉梓萱擋酒,才導致酒后被溫斯套話;還是說葉梓萱勾了他的心,他一到面前就不控制的,葉梓萱讓他干嘛他就干嘛?
這話說出來不是直接打翻他跟薄宴淮友誼的小船嘛。
司徒逸抹了一把汗,所以說這人吶,千萬不能做錯事,一做錯事就把本來好的關系擰一個打不開的死結。
“薄爺,你要不先開車,讓我先組織一下語言?你知道,我們當醫生的跟你這種經常談判桌上混的生意人不同,有些話沒法張口就來。”
薄宴淮不留面地撂給司徒逸一句:“如果我再停車的時候你還沒說我想聽的話,我會考慮跟你斷絕關系。”
于是這一路上,司徒逸斷斷續續跟薄宴淮解釋的話,就像要了他半條命,其實就是簡單的拉仇恨
現場:溫斯,他最初的白月,也是他懵懵懂懂青蔥歲月里、談不上初的初,在外面發展n年后回來了,參加一場以“大學同學”為名的聚會,在聚會上,溫斯作為葉梓萱的朋友,連同幾個同學大玩翻拍游戲,輸家喝酒。
葉梓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輸一直喝,喝到司徒逸看不去了,提議帶走,被葉梓萱拒絕,道:“司徒逸,你什麼意思啊,我還沒嫁給你呢,你就這麼管著我,我要是嫁給你了,是不是就了給你生孩子洗做飯的黃臉婆了?”
這祖宗,耍起酒瘋來也太現實了吧!
司徒逸惹不起,只得哄:“當然不是了,你喝多了,我擔心你胃難。”
“我不管,你不是醫生嗎,你有辦法讓我舒服的,我要喝,今晚除非我倒了,不然你都不能我走。”葉梓萱胃氣漲得難想吐,司徒逸急之下正捧著雙手去接,下一秒,葉梓萱突然捧著他的臉,吻住他……
天可憐見的,他是個正常男人,如何得了這種撥。
場面忽然沸騰了,歡呼的歡呼,尖的尖,鼓掌的鼓掌,場面被推至頂點。
而司徒逸也隨著吻之激烈而魂飛太空中,直到葉梓萱想再進一步時,他終于用理智攔截了:“你醉了,你想玩的嗎,好,我陪你玩。”
然后,幾個生的游戲變了幾對的游戲,這當中,唯獨溫斯落單了。
司徒逸在薄宴淮那本年照片冊上見過,雖然時隔多年,但人沒整容,模樣就是十幾年后的版,更漂亮了,更高貴了,年的丑小鴨已經蛻變為優雅絕倫、艷麗無雙的白天鵝,很容易認。
而且,連他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也難怪在薄宴淮的履歷中會將此人視為重點一號。
也不知道當晚是不是被霉神附,葉梓萱一直輸,司徒逸就一直喝,最糟糕的是葉梓萱還一個勁兒鼓他喝,喝到快斷片的時候,游戲好像才隨著另一個男生狂吐不止而告終。
司徒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等他再有知覺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家,邊,既沒有葉梓萱,也沒有溫斯。
復述完,薄宴淮的車也停了,所停之是薄家別墅門口:“你斷片了,怎麼知道說了什麼?”
事到了這一步,還是得坦白到底。
他翻出手機里的信息,遞給薄宴淮:“對不起了老友。”
薄宴淮看著手機屏幕上葉梓萱發給司徒逸的信息:醒了給我回個電話,不過,薄宴淮是不是真的跟那個什麼安凝的離婚了?這麼說,溫斯有機會了?
司徒逸看到這條信息時,大概想死,又不敢對葉梓萱撒謊,只好回復:我的小祖宗,這事你可千萬別泄出去,不然薄爺不會放過我的。
葉梓萱這下來勁兒了: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說的,但是司徒逸,這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你不記得了嗎?昨晚溫斯開車送我們,問你薄宴淮近況,是你自己在那兒說,薄爺啊,最近不太好。
溫斯聽了就問你為什麼,你說,薄爺離婚了,最近悲傷著呢。
就因為你這句話,溫斯一個急剎車,差點被后面的車追尾,還要技好,把車拐到邊上,才避免了一場通事故。
薄宴淮看到這里,對著司徒逸攥了拳頭。
后面還有,司徒逸又問:我是這麼說的嗎?還真不記得了,那溫斯有什麼反應?
人面對這種八卦,永遠興致高漲,直接打了個語音過來,被司徒逸掛斷。
葉梓萱(表包,疑問):你干嘛掛我?
司徒逸:我在廁所。
葉梓萱:溫斯當然很高興啊,問你,薄宴淮是怎麼離婚的,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
司徒逸(表包,驚恐):我應該沒說什麼背叛薄爺的話吧。
葉梓萱:司徒逸,你確實仗義的。
聊天到這里結束,薄宴淮再也忍不住揪起司徒逸的一只胳膊,反方向一扭,司徒逸直呼:“痛,痛,薄爺,手下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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