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咱們得專業點,公私分明,在公司就談公事,我是真的有事從醫院特意過來的……”
嗷,安凝想收回這話還來得及嗎?這說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還知道你從醫院來的?你還知道你又不好了?”霍垣說到這個話題就對安凝沒了好臉,“我就知道你會進醫院,安凝,是你自己的,你獲得多大的就都不如一個健壯的就大,我拜托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安凝理虧,接批評地低頭認錯,拿出手機里的照片給他:“好啦,我用我的勞果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再沖。”
霍垣接過一看,本來還不怎麼生氣的心頓時火冒三丈:“安凝!你是不是不懂得休息是什麼意思,為了一張畫,你特意跑一趟?你不知道微信的用途嗎,直接發給我就好啦!”
安凝被他震得滿腦子發懵,一陣發呆完,覺霍垣是拿當水做的人了,一就化。
“我已經好啦,能吃能,能跑能跳,”安凝時而原地小跑,時而原地跳躍,“你看,我沒事吧,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你干嘛這麼大反應啊,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好嗎,你更愿意我整天悶在醫院無所事事,去想那些無聊的八卦?”
“我……”霍垣后面的話突然噎住。
薄宴淮鬧得聲勢浩大,安凝能頭腦清晰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是對的。
可他就見不過安凝勞,生來就是福的命,亦或……當的命。
霍垣將圖片轉發到自己手機里,帶著譴責的目把手機還給安凝:“好了,你的敬業我接收到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安凝噘,怎麼這家伙好像看不得來上班,雖然還在放假,但員工積極點,老板不是應該更高興嗎。
“怎麼我在這里對你有影響嗎?”
“你在這里,我眼睛里,腦子里全是你,還怎麼工作呢?”
安凝正有點想留下來,把新香的命名和包裝都定下來,卻猝不及防地被他灌了一口糖,一時間腦子宕機地無法運轉啊。
這是這麼多年來,霍垣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跟說話,不算表白的話卻能讓有種耳目一新的覺。
是不是有的男的要麼不,一就直接讓人防線崩塌,自持力稍微弱點的會直接撲進對方懷里。
如果霍垣喜歡的不是,他應該正著一段無比好的吧。
安凝一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像個罪人,明明給不了他,偏偏還拘著他的心。
以前還會勸他別太執意,現在嘛,說不定有一天,霍垣真的會夢想真。
安凝微微笑著將微微前傾,笑得那一個有有表。
霍垣看著這假笑有點驚悚不止,也隨著安凝的進攻而微微后仰:“你想干嘛?”
“霍總,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安對你這麼死心塌地?”
“在安所有想接近的男人里,我是唯一一個主接近的男人,表面上看著越是不可能有集的人卻偏偏有了集,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只要勾勾手指,也會粘著我,更別提我在慢慢培養。”
“培養應酬客戶?
安凝這個姿勢很容易讓人遐想啊。
在上,他在下,和沒有間隙的撞,那不算突出,也還比較突出的事業線就抵在他的膛上,這種近距離接,他能對其他人免疫,卻唯獨對安凝不行。
在霍垣還承不起這種悸特別活躍之前,他還有理智地輕輕將安凝推開:“天機不可泄,你只要看到確實有效果就行,我現在是安的救星,在我沒達對你的承諾前,我們要保持距離。”
不然他很難控制自己霸王上弓。
到霍垣灼熱的視線,安凝還是不太敢直面地移開視線:“霍垣,謝謝你為了我的事這麼上心,有生之年,我……”
“打住,”霍垣抬手打斷,“千萬別說什麼以相許之類讓我有力的話,我說了,我接近安,不僅僅為了你,也為了江煜,跟江煜接下來,倒是個可以發展兄弟的人,就算我們是競爭關系,也不妨礙我們私甚篤,以后還可能聯手把制香行業做大做強。”
霍垣說到這里頓了好幾下,想到要對說的話,心臟都在抖。
本早該對說的話,耗到現在,撿時不如撞時,薄宴淮的一些“神”,該學的還得學,再拖下去,他也害怕眼前的人會再次錯失。
“安凝,”霍垣清了清嗓子,鼓足了前二十多年都沒試過的勇氣,看著安凝的眼睛,一字一頓,“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你在一起,但是我知道這種事強求不來,我不想讓你覺得我為你做了什麼事,而讓你對我產生愧疚,急于想回饋我,才跟在一起,這樣對我不公平,我也不需要,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我依然愿意等到你真心對我有覺的那天,心甘愿的跟我在一起。”
安凝低下頭,這話反倒說得小人了。
不過,因為愧疚的喜歡確實對他不公平。
安凝收回自己的不忍,后退一步,往門口方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真誠道:“那就給我一個謝你的機會,也讓我看看安對你到底能黏到什麼程度,我忽然很想吃盛宴酒店的海鮮派,不知道霍總賞不賞臉呢?”
霍垣再強大的心在安凝面前都潰敗得一塌糊涂:“好,我就讓你驗收一下,看看安對于拿下一個喜歡你的男人這件事到底有多熱,你請客,我買單。”
安凝順利被霍垣一話逗笑,是打心眼里發出的笑,是映霍垣眼中非常好可人的笑,仿佛春日里溫和煦的,輕輕拂過他心里,留下一片明與歡愉。
安凝是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事后這麼會哄孩開心了,所以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當初到底是有多眼瞎呢?
“走吧。”霍垣強大的意志力可堅持不了多久,再這麼對視下去,他不知道會不會破功,拿起手機轉過安凝的,推著往門口走。
正在大廳觀看凝·香建司以來所有的宣傳資料的安,一見霍垣和安凝出來,立刻揚起笑臉迎了上去:“你們聊完了?”
霍垣沒給安太好的臉,只正常邀請:“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吃午飯。”
也能讓安高興得像得到了霍垣的默許,默許為他們部人。
同在大廳坐著的還有安然。
作為安凝的保鏢,自然是安凝去哪兒他去哪兒,卻因此遭到特意放緩腳步的安調笑:“大哥不管生意了嗎,每天這麼跟著安凝合適嗎?”
安一再挑釁底線,安然也不是好惹的,但對于安這種存心挑刺的人,倒也沒發怒,眸淡淡道:“那你倒不用擔心我,我的那些生意出了我自己應得的,我已經全部還給爸爸了,你不知道嗎?”到了這一步,胳膊肘往哪邊拐,他可清楚著呢。
安一怔,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好幾天了,經過爸爸同意,我已經把我手里一半財產全部變現,還他了,現在還剩下的一個咖啡館和一些現金票是我自己的,也是他承諾給我的,你要不信,盡管回去問他。”
安腳步一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投靠安凝了?從此和安家劃清界限?”
能將安激到詫異的地步,也算是一種修行。
安然皮笑不笑道:“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安胤已經被你害得差點出不來,好不容易出來了,到現在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再相信你這個繼妹,那下一個害的就是我,你看我像那麼傻的人嗎?”
“你……”安揮手就想打他。
安然即使抓住安的手腕:“我勸你凡事還是想開些,好不容易霍垣肯接收你,你要在他面前把你最后的印象都敗壞嗎?”
霍垣見后面的兩人沒跟上來,正回頭看過去時——
安見霍垣看了過來,急忙收回手,改為和安然握手言好:“那以后就拜托大哥好好照顧姐姐了,姐姐不好,三度進醫院不可怕,怕的是從此依賴上醫院,那哥哥就有做不完的事了。”
“這點你放心,畢竟霍垣喜歡的是安凝,對有我,對外還有一個放不下的前夫,日子總歸比你好過,你要有多余的閑心,多祈禱自己最好別進醫院,不然你面對的就是一個人的孤苦伶仃。”
這話委實毒了些,但安然就是忍不住,哪有妹妹日日詛咒自己哥哥姐姐的,活該安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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