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豁然開朗,不由改為為薄宴淮的清醒鼓掌:“還好你沒再度陷安的溫陷阱里,其實我老早就想跟你說了,有沒有辦法從安下手去尋找毒藥的來源?”
還好,不枉費當了十幾年兄弟,他想到的源問題,司徒逸也想到了。
薄宴淮扯一笑:“當然,
只有解決了源,才能讓安凝徹底擺毒素,不然安凝的一餐一飯都可能有毒。”
“對嘛,醫學上還有一種解毒方法以毒攻毒,放在西醫上不現實,但放在中醫上,我愿意賭一把,這樣安凝也能多一種活命的可能。”司徒逸的心恢復了正常跳。
薄宴淮拍了拍司徒逸的肩:“好兄弟,我已經錯了一次了,不能一直錯下去。”
司徒逸也拍了拍他的肩,整個腦袋也頓時醍醐灌頂:“所以你在安找上你的時候,再反向控制?”
薄宴淮運籌帷幄般自信的眉梢一跳:“不然呢?”
“那如果安不找你呢?”司徒逸面苦,薄宴淮這法子聽起來好險。
薄宴淮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白天安找安胤聊完,安胤一轉就告訴了他。
然后安胤在他授意下,給安發了條信息:不要以為男人曾經喜歡過你,就會一直喜歡你,一個安凝當例子還不夠嗎,我可不想為第二個安凝,別忘了,當初你給安凝下毒藥的時候有多絕,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
你我之間僅限那10億的合作,別在我上白費心機了,我不是薄宴淮,不會因為你對我有恩就要補償你,再說了,你對我有恩嗎?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盜用安凝的香品拿到薄宴淮面前冒名頂替,最好給我老實點。
安胤打完幾行字,薄宴淮檢查無誤后,發了過去。
良久,安回了一句:好,僅限10億。
然后就是剛剛司徒逸看到的安主找他聊天的那一幕,順利地將安請他的局中。
薄宴淮本來只是賭一把,當安凝失去了安胤這個最后的依靠會不會厚著臉皮找上他這個最容易心的依靠。
也許對如今的安來說,早已不在意臉皮這回事了,既然得不到,那就多收利益來穩固自己的以后。
人只要有貪就好說了,他不怕安獅子大開口,他就怕不開口。
所以當安提出要他養老,并且同樣支付10億時,他毫不猶豫答應了。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琴橋上的風景得格外人,橋上,琴海上的輕風吹來,也格外清爽:“可以,但是你能給我提供什麼?”
“這麼爽快?你不怕我有企圖?”安覺得薄宴淮變了,從一塊融化不了的冰山變了一他反倒想來融化的太,這讓覺特別不真實。
“安,別太高估自己,一個快被整個圈子拋棄的人,你還能怎麼企圖?你想企圖,但你無法企圖,不是嗎?”
薄宴淮再看安的臉,就像一張畫皮臉,上那張皮,曾經迷得他神魂顛倒,撕掉那張皮,就是最丑陋的、被無數蛇蟲鼠蟻啃的骷髏,他恨不得一掌揮上去。
他不能,因為他也有錯,被蒙蔽的錯也是罪無可赦的。
他忍下一口氣,道:“安胤給你10億,我給你10億,你再從霍垣那兒謀個職,在大家都會因為安凝而善待你之時,你養活自己和你那個媽不問題。”
薄宴淮眼眸一瞇,就能準看清安眼中的急迫和心虛:“你其實很害怕,你那個父親能拋棄安凝,拋棄安胤,跟安然也差不多斷了關系。”
他邪地一笑:“是不是覺得你們母也快了?”
安覺得自己從這一刻便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就笑不出來吧,總比為過街老鼠強!
“好,既然被你看,那我也就直說了,你答應得這麼爽快,就不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別再去打擾安凝,如果再讓我知道安凝因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安,你就準備下半輩子在監獄里過吧。”
“就這樣?”司徒逸在薄宴淮如此便宜了安時,一悶氣又沖上口,“你居然答應白給10億?”
不對,薄宴淮沒那麼傻,就見老兄很愉悅地笑了:“答應安只是權宜之計,安胤正在幫我收集安的罪證,我想要的是通過法律手段將安打監牢,而不是安在我這兒主自首,司徒,你可知道證據確鑿的定罪和自首的區別嗎?”
司徒逸跟著薄宴淮的腦速度反應過來,指著薄宴淮的臉,又贊又無語。
還好他不從商,不然永遠都只有給薄宴淮打工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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