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一刀就把我的鐵甲刺穿啦。良佐，陛下真給了你不好東西。”完從坦低聲道。

“這是侍衛親軍的制式武備。去年以來軍監的產出巨大，上萬將士人人皆有，並非皇帝特賜。”

“哦……”完從坦重重氣。

“我也算有功的，皇帝該賞賜點什麼。畢竟我這幾年裡，把想法太多的真人聚集到了一。這些人死了以後，陛下就無須再額外擔心。哈哈，哈哈。”

完從坦嘶嘶笑了兩聲：“我記得族老講述塞外雪原的生活。他們騎馬打獵，設陷阱捕捉老虎和野豬之類猛，等到累了，就點起篝火，撕咬被烤到滋滋冒油的，喝酒直到大醉在雪地裡。那多麼痛快？可惜這樣純粹的真人已經很了。數百萬的真人裡願意爲真人的未來而死的，更。我要辦大事，還得拉上一羣黨項人湊數，甚是可嘆。”

他說了這麼長長一段話，語聲越來越低，到最後幾句，完陳和尚已經得湊近了俯，才聽到他在說什麼。

過得片刻，完陳和尚直立，輕嘆道：“能聚集起這些部下，已然不易。可是，你們莫要再辛苦了，都放下吧。”

他握著腰刀，邁步過月門，外間廝殺之聲撲面而來。

“大金若在，我便還是真人，自當爲吾國竭盡所能。可大金不在了，大金氣數已盡！剩下的人還糾結什麼族羣之分？我這種已經不純粹的真人，會作爲大周的子民，爲了大周億萬百姓的未來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