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愣在原地,瞪著陸司卿。
“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上趕著要給我按,什麼時候變我需要你了?”
陸司卿饒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驀地笑了,“難道不是你跟張可可說想讓我幫你?”
聽到陸司卿的話,我瞬間明白了,合著都是張可可搗的鬼。
不過想來也是,張可可是陸司卿雇來的,面對陸司卿,自然不會說什麼難聽話。
會察言觀,這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
見我不說話,陸司卿的神瞬間就變的焦急起來,他走過來拉起我的手,“你,生氣了?”
我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離我遠點。”
陸司卿臉認真了幾分,“好好好,我現在就走,你消消氣。”
他說完,拉著泡腳桶出去了。
或許是泡腳的緣故,我躺下沒多久就來了困意。
但基本上不到半小時就會醒一次,都是被驚醒的。不是夢到站在懸崖邊,就是夢到被撞壞的車輛,每次醒來都伴隨著一陣心慌,我想控制卻本控制不住。
迷迷糊糊中,我覺很溫暖,很心安,然后就這麼睡著了。
再次睜眼時,桌旁的時鐘已經指向早上5點。我轉過頭,眼前放大的是陸司卿英俊的面容,我枕著他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搭在我的腰上方。
自從上次兇過他后,他會刻意避開肚子的位置。
睡著的陸司卿了幾分距離,長長的睫微微,不知道做了什麼煩心的夢,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別說,睡著的陸司卿還真可,就連額前的碎發都比平時溫不。
我鬼使神差地出手,食指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眉,想把眉給他捋平整。
著他的俊,我零零碎碎想起夢里的事。
夢里,葉青青同樣要害我的孩子,但不同的是,陸司卿出現了,葉青青沒有得逞。在我和陸司卿的期待下,一個可的男寶來了我們家。
我們一起照顧他,陸司卿對我不再冷冰冰的,我們好像真的變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是正開心的時候,我忽然清醒過來。明明孩子沒有保住,當我知道是夢的時候,已經從夢里醒了過來。
之前聽人說,夢是自己真實想法的反。所以我是想把現實的憾在夢里彌補嗎?
可是能彌補的了嗎?
我垂下眸子,毫沒注意面前的人已經醒了。
忽然,手掌一,我抬頭,陸司卿握著我手,眉眼彎了彎,“怎麼,趁我睡著調戲我?”
我聞言,瞬間又又惱,是因為我剛剛的作確實有點不對,惱是因為這怎麼都跟調戲扯不上邊吧!
我冷哼一聲,“往自己臉上金,天下那麼多小鮮我不去調戲,調戲你這個老臘,別太看得起自己。”
現在外面的天還沒亮,屋只有個小夜燈,可以看清陸司卿的模樣,但卻看不真切他眼底的緒。
只聽他笑了兩聲,驀地將我的手放到了邊,一陣從掌心傳來,麻麻的。
我愣了愣,驚慌著回手,掌心上還帶著些余溫,“陸司卿,你有病是不是,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算是擾!”
陸司卿角彎了彎,不咸不淡的應了句,“是嗎?我以為你剛剛我眉是喜歡這樣來著!”
喜歡你妹啊!
陸司卿這狗男人是選擇失聰是吧,我解釋的話他是一句不聽。
“閉!不睡就滾!”
聞言,陸司卿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聲音似蚊子一樣,“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我冷著臉,“你再說句試試。”
說著,我微微起,將他放在我枕頭上的頭直接拍了回去。
我躺下側著子,背對著陸司卿。
怪不得人家總說“人無臉則無敵”。之前我懟他的時候,他總會開口反駁,我都能把他氣個半死。
現在的陸司卿,只要不提關于沈寒和其他的男人的事,他都是好好好,我錯了,一整個嬉皮笑臉,不當回事。
我實在不明白他跟誰學的這副沒皮沒臉的樣子,我生氣都氣不起來,更別提吵架了!
正郁悶著,一只大手忽然出現在腰上。
這狗男人,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我正準備把他的手推開,低沉的嗓音在后響起,“別!”
話落,他將頭輕輕的抵在我的肩膀,“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懇求。
我沒說話,原本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陸司卿小心翼翼的了我的肚子。不知是不是我太敏了,我總覺得陸司卿的手有些抖。
陸司卿了好一會兒都沒放手,我有些不解。就那麼一點變化,隔著睡也不出什麼來,正想開口制止,忽然我到后人微微抖。
人在視覺減弱的況下,覺會被放大。我能很清楚的覺到陸司卿子在抖……
難道陸司卿在哭……
我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喊了聲,“陸司卿!”
陸司卿靜了片刻,聲音有些沙啞,“之前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他。”
我形一僵,很清楚這個“他”指得是孩子。
所以陸司卿是在自責?他是因為自責才哭的?
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陸司卿也會為孩子沒了難過,他也在為孩子傷心。
前世孩子沒了的時候,我真的很恨陸司卿,包括這一世也是,我每次想起孩子都會覺得是陸司卿的錯,如果他沒有招惹葉青青,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而且陸司卿從沒在我面前表達過對孩子的難過,在孩子沒了之后,他只是對我冷淡,然后該工作工作,我一直以為他對孩子并不看重。
可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也曾很開心的期待小生命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