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奧擡起頭來過戰機後方的舷窗，看了一眼後遠去的北國之門。

赤紅的朝日從遠的地平線上升起，穿過細長的峽谷，照耀在後方皚皚的雪地之間。

在這清晨的暖中，一支穿著城防軍制服的軍隊正在緩緩向著那細長的峽谷靠近。

何奧注視著這霞中的一切，將手中的試管湊到邊，將那沸騰的一口飲下。

劇烈而辛辣的覺劃過他的嚨，刺他的。

[天賦序列177：協同者]

······

[晉升儀式：作爲至80人的領導者或指揮，以一個團的方式，完一次足以直接影響到至萬人的事件。]

——

“羅傑醫生，早啊。”

正在開車的年輕士兵哼著小曲，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緩緩睜開眼睛的羅傑，開心的打招呼。

“我們現在在哪兒了？”

羅傑睜開眼睛，緩緩支撐起子，看著頭頂緩緩爬起的太，緩聲問道。

“進山區了，”

年輕士兵單手放在方向盤上，指了指前面的山林，“前面有一節山路，比較難走，可能會慢一點，過了這節山路就很快了，”

他擡起手，打開了車的音樂播放，“羅傑醫生，你要不再睡會兒？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大概晚上就能抵達晨曦市了。”

“快到了啊。”

羅傑擡起頭來，看著窗外的羣山。

他的目彷彿穿過了一座座山巒，看到了那高聳宏偉的城市。

然後他收回目，看向一旁閃爍著輝的營養艙，手放在營養艙的邊緣，輕嘆道，“沒想到，我們還有一天會回來。”

——

北國之門北側

朝從天空的盡頭升起，明的輝照耀著染滿鮮的山坡。

破碎的道路，的巖石，以及一些本無法理的碎裂骸，構築了這陡峭山坡上的一切。

零零散散的士兵在山野間遊著，他們帶著簡易的工程機人，正在收斂著戰友的骸。

奧瑞站在山坡的頂端，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你們那位‘指揮’，走了？”

一聲平靜的詢問響在他的耳畔。

“怎麼，想再打一場嗎？”

奧瑞回過頭去，看向旁穿著傭兵團制服，帶著緻軍帽的年輕軍。

“一切都結束了，沒什麼好打的，”

年輕軍眺著遠，看著那緩緩後側的機械部隊，輕嘆一聲，“今天以前，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的力量能夠影響甚至決定一場戰爭，現在我相信了。”

“我一直相信著。”

奧瑞平靜的回答道。

年輕軍擡頭看了一眼旁看上去年齡比他還要小一些的對手，然後再次轉頭看向天空的朝，“不過，我還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奧瑞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空，彷彿在等著他接下來的問題。

“你們應該都是明特市或者附近的人吧，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們的目標其實並不是明特市，我相信你們中的大多數，都恐怕沒有去過晨曦市，甚至不知道晨曦市在哪兒？”

年輕軍緩緩開口，“你們不惜生命也要守衛這道門，是圖什麼呢？”

他頓了頓，繼續道，“還是說，你們那位領袖欺騙了你們，讓你們以爲在保衛自己的家園？”

“他並沒有欺騙我們，其實我們在離開明特市周圍的時候，就知道這場戰爭和明特市的關係沒那麼大了，”

他看了一眼旁的年輕軍，笑道，“當然，如果你們通過了北國之門，我們也並不相信你們真的會放過明特市。”

年輕軍沉默了片刻，然後緩聲道，“所以，你們真的是爲了保衛家園？”

“或許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而另一部分原因，”

奧瑞看著天空的朝，突然問道，“你走過夜路麼？那種冬日裡沒有路燈，沒有月亮，沒有星，手不見五指的夜路。”

“嗯？”

年輕軍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