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王府的馬車在城外一個獨門獨院的府邸外面停了下來,厲以聿從馬車里出來,看了看門上的徐府二字,眼神愈發冰冷。
不等匆忙迎出來的門房向里通報,厲以聿就推開他,狠狠一腳把徐府大門踹開,抬就闖了進去。
徐清已經聞訊出來了,兩個人在廳堂前面遇上了。
兩個人同時停住腳步,視線不善的對視。
徐清皮笑不笑:“真是稀客,不知道是什麼風,把南寧王爺這尊大神刮來了。”
厲以聿冷冷的盯著他,厲聲道:“沈綺羅在哪里?” 徐清頓了一下。
不過他也是一只老狐貍,聞言雖然心里大驚,但是面皮卻一點都沒有,保持著那副皮笑不笑的樣子。
厲以聿地盯著他的表。
徐清后背也是冷汗涔涔,厲以聿的眼神像鷹一樣在他的臉上搜索,但凡他有一異,就會被厲以聿抓到。
好不容易才穩住表,徐清踏了一步微微偏離他的視線,嘲諷道:“怎麼,表妹嫁給了你,又從你的府里跳了井,王爺卻問我人在哪里?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 厲以聿還是盯著他:“從府里跳了井不假,跳井之后,無論生死,我的人卻始終找不到,表哥不覺得有些蹊蹺?” 徐清覺得,他喊的這聲表哥才更蹊蹺。
他道:“王爺這是不想找,還是找不到?跳了井的人,又不是跳了海,怎麼會撈不到?還是王爺就想讓死,故意不撈?”差點說,幸虧他機智的想起來,南寧王府這個井很特別,普通的水井都是有底的,要是順著他的話說,就餡了。
厲以聿眼神盯著他不放。
徐清強行自己臉上的每一線條都保持平靜。
過了一會,厲以聿才冷聲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也好,裝傻不承認也罷,若是做了,總會現原形的。
我再問你,你派人去沈府拿的東西,是不是沈綺羅讓你找的?” 徐清心里一咯噔,他怎麼知道他從沈府那里拿了東西? 就憑他們這幾次鋒,徐清十分知道,這個男人征戰沙場,在生死之間穿梭了不知道多次,眼神敏銳,反應奇快,輕易真糊弄不過去。
厲以聿既然起疑了,就不會放過一疑點的。
徐清都覺得自己一向引以為天才的表的控制力都快要到盡頭了。
厲以聿咄咄人,毫不退:“你是怎麼把從我眼皮子底下帶出來的?” 徐清只好裝傻:“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說我表妹沒死?” 厲以聿嗤笑一聲:“到現在你還裝什麼傻?” 當日他看到那床上被拿走的東西的痕跡,心里就明白了。
整個房間的貴重東西一個都沒,偏偏了那一個,來人必然不是小,而是奔著那個去的。
那個東西留下的痕跡,形狀看起來像個鎖,加上出現的那個位置,想必是沈母的心之,能對這個東西興趣的,除了沈家唯一的脈沈綺羅,還會有誰? 厲以聿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以為自己會很憤怒,可是他是憤怒,但是比憤怒更強烈百倍的,是隨之而來的狂喜。
還活著!還活著!還在某個地方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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