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紀舌尖不經意間頂了下後槽牙,笑道:“怎麽,歧視單狗?”
餐桌上有人開口:“紀哥,別鬧了,未婚妻都有了,還單狗呢!”
班長:“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班長長期在國外當然不知道了,紀哥的未婚妻還在讀大學呢!看來紀哥是要等幾年才能結婚了。”
唐紀:“……”還不如說他單狗呢!
他大聲地歎了口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搖著頭一臉無奈開口:
“不是大家想的這樣,那是我爸的私生,那可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啊,不好意思明正大養在家裏,才用這種方式,可憐了我這個做兒子的。”
唐紀捶心痛、繪聲繪地說了這番話,信息量巨大,餐桌上一下子安靜下來。
班長:今年的聚會難控場啊!
他笑了下,調侃道:“唐紀,是不是啊?飯可以吃,話不能說啊!滿跑火車可是要批評的。”
唐紀低下頭,雙手合十,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對對對,我口無遮攔了,大家隨便聽聽就好,不然話傳到老頭子耳裏非打死我不可,可千萬要替我保啊!就是以後別開我和家裏還在讀大學的妹妹玩笑了。”
他這麽一說,倒是增加了幾分可信度,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憐惜。
沒想到啊,平常吊兒郎當落拓不羈的紀哥,也會有這種不為人知的煩惱。
在一旁看戲的時染:“……”我就笑笑不說話。
畢竟他一個人就吸引走了所有火力,這炸的新聞引得包廂裏陣陣陳詞,轉移了大家在和陸北宴還有林越三人之間的注意力。
後半場的餐桌話題全都圍繞著唐紀,觀眾很多,他表演得起勁,就差眼淚下來了。
“命好苦的,平常在家還要輔導妹妹作業,在外要裝作是我的未婚妻……”
“不過妹妹很懂事,同學們要是認識有合適的人可以介紹給我妹妹,最好也在江大正在讀大學的,績好一點的,這樣他們可以有很多的共同話題,還能輔導我妹妹的功課……”
“也可憐了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了留在親生父親邊,要用這樣的辦法……”
其他人紛紛:“唐紀,別傷心了,大家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你家老頭子也太過分了一點。”
唐紀:“我沒關係的,隻是妹妹終究是妹妹,還希大家以後不要再開我和妹妹的玩笑了,這樣對妹妹也不好,耽誤找男朋友。”
時染拉了下他的襟,咬著牙輕聲說:“差不多行了,別把事鬧大了,到時候看你怎麽收場。”
聞言,唐紀點了點頭,捂著,眼睫,“大家可千萬千萬要替我保啊!”
眾人爽快應下,“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守口如瓶的,也會幫你妹妹留意合適的人選的。”
唐紀歪了下頭,輕笑:“那就先謝謝大家了。”
時染:“……”
低聲音,和唐紀說悄悄話,“唐紀,我怎麽沒發現你還是個藏影帝,後悔《過野》沒請你去了,能省下一大筆錢。”
唐紀笑了下,剛想說話,到一道淩厲的視線,他抬頭,發現陸北宴看他的眼神要殺人了。
他微微往後退了一些,和時染拉開了些距離,確保這個角度他看不到自己,自己也看不到他了,才敢繼續開口。
“男主角嗎?不早說?昨天好像播了兩集了吧,熱度可不低啊,今天可了三條熱搜啊。不過要是我來演男主角,的就不止三條了,損失大啊,時大導演。”
時染:“不是,男主角邊那條狗。”
唐紀:“……”
他咬著後槽牙:“你他媽!老子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在這頭接耳,你就這樣對我的?”
時染:“?什麽生命危險?”
唐紀:“你不知道你家有個醋王嗎??”
時染一回頭,就看到了一雙冷厲寒的雙眼,飯桌也基本上結束了,很多人都找了人一起聊天,理所當然的時染會和唐紀說話比較多。
輕扯了陸北宴的襟:“不是和你說過了,唐紀是家人嘛?你怎麽還吃醋?”
倏忽手腕被他攥住,他拉著起來,麵向眾人禮貌開口:“各位,染染懷孕了,不能睡那麽晚,我們先走一步,下次有緣再聚。”
其他人紛紛道別:“那快回去吧,時染可是我們當年的校花,陸總也那麽帥,生的孩子肯定也很好看,到時候可要請我們喝滿月酒啊!”
他微微頷首:“一定。”
他沉著臉拉時染出來,腳步卻沒有走很快,在遷就的速度。
一出酒樓,他拽著往旁邊一條小巷子走去,線越來越暗,人流量也漸漸減,直到周圍都寂靜,隻剩下昏暗的杏黃破路燈。
“陸北宴,你要帶我去哪啊?”
話落,雙手手腕就被他攥住舉過頭頂,他抵在雙之間,整個人著.,酒味在兩人之間蔓延著散開。
“陸北宴,你喝了多……”字還沒說話,畔被覆上,洶湧的男氣息鋪天蓋地地包裹著。
他眼神沉沉鎖住,稀薄的黑暗裏盡是的倒影,他手攥拳, 手背上的青筋因為忍耐而暴起,咬著牙一字一字從裏蹦出來。
“你他媽有注意過老子一秒?”
時染的呼吸有些不平穩,微微抬眼看他,他的眸子漆黑,像是無底深淵,裏麵蘊藏著複雜的緒,有患得患失的不安、被冷落的難過……
不過被他說的好像自己當他明人一樣,明明也有看他的。
隻不過後麵注意力都被唐紀那個戲吸引去了,還真是沒發現他什麽時候喝了那麽多的酒,什麽時候開始生氣……
手攥著他的一角襟,眼睫輕,瓣飽滿而晶亮。
“那你剛剛怎麽不說啊?”
“我想要看看,你要晾我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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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氣氣——陸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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