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衢境接近道路終點,任何預都非空來風。
而當他推測出這些時,預非常強烈,幾乎令人頭皮發麻,神魂都在戰栗。
“已經過去六年,隻剩下四年了。”
“岐枝果然沒有騙我,天道將要徹底複蘇,眼下,它已經睜開眼睛,冥冥中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整座世界。”
“它,在看著這座世界的擎天以上!它,要覆滅破壞世界穩定的因素。”
對於世界而言。
生靈可以是益蟲,也可以是害蟲,唯一區別是益蟲不會破壞宿主,而害蟲卻會蠶食宿主。
修行者抵達擎天以上,個實力超出平衡,相當於細胞轉化為獨立個,進一步蠶食宿主來壯大自。
新天道便是世界意誌催生出來的殺蟲劑,必須把所有害蟲抹除,才能重新穩定世界。
吱嘎。
院門被推開。
東方琉璃接回考試回來的孟安安,母二人並肩而立,仿若姐妹似的。
“爹!”孟安安扔掉行囊和短劍,一個飛撲進孟輕舟懷裏,小腦袋蹭了蹭他的口,不滿道:
“爹,你都不來接我!你看娘,專程等在村口,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聞言,孟輕舟苦笑道:
“爹這幾天累壞了,好不容易忙裏閑歇一歇,又被你說教。”
孟安安雙手撐著他的膛,抬起頭,訝然道:
“你都是近古第一修士了,誰能讓你如此勞累,難道又出現很厲害的敵人了嗎?”
孟輕舟撇撇,吹吹口哨道:“這得問你娘。”
“這關娘何事?”孟安安疑歪頭,狐疑側目,先是看向東方琉璃,再看孟輕舟,皺著眉頭,疑不解的思索起來。
“胡說什麽呢!”
東方琉璃俏臉唰的紅,嗔怪道:“趕起來,老師沒教過你大避父嗎,還趴在你爹懷裏撒呢。”
孟安安功這個話題吸引走,死活賴著不起來,道:
“才沒有!安安才七歲,還是小孩子呢!不需要避父。”
爹娘二人同時一愣。
是啊。
安安才七歲,他們怎麽就有一種歲月飛逝,青春不再的覺。
恍惚間,總覺得像是在過一種暮年的生活。
見孟安安又開始仗著年紀撒耍賴,東方琉璃開始唱黑臉,揪著的耳朵往起拽,道:
“那也不行,這次考試結果我都知道了,武試滿分,文試不及格!我看你是想當一個無點墨的盲流子了。”
“回頭被人家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姑娘,我看你不。”
“過來,娘來輔導你的功課。”
孟安安吃痛喚,不得已被拽著走,嚷嚷道:
“別嘛!”
“安安不需要懂得大道理,隻要像爹爹一樣厲害就行啦!”
東方琉璃輕拽幾下耳朵,笑罵道:
“誰說你爹隻是武力厲害了,要知道,當初整座大晉王朝都是被爹的文采學識所征服,那時候,他還裝作手無縛之力的窮困書生呢。”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連他人命運都預測,把整個大晉王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你不是要向你爹看齊嗎,這一點怎麽不知道學一學?”
聞言,孟輕舟低聲咕噥:“誰說是忽悠了,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東方琉璃聽力十分敏銳,當即說道:“正好,你爹學問高,就讓你爹來輔導你,娘去做飯。”
此言一出,父二人同時垮臉。
一個不想學一個累的不想教。
等東方琉璃進到廚房,孟輕舟招招手,寫下幾行詩句,遞給孟安安,悄聲說道:
“待會咱們裝模作樣學一會,等到飯點時候,你就把這些詩句背誦給聽,就說是你自己寫的,不然依你娘格,晚飯估計要等到半夜才能吃了。”
孟安安眼前一亮,豎起大拇指讚歎:“爹爹威武!”
孟輕舟大為用,老懷欣的擺擺手,故作謙虛道:“低調低調。”
父二人坐在涼亭石桌前,湊在一起好像在認真學習似的。
“爹,娘說你是靠文采把大晉征服,怎麽作的呀,娘那麽明一個人,怎麽會被三言兩語忽悠住呢。”
“說來話長,其實吧,是你娘倒追的你爹,是把你爹忽悠了的相公。”
“什麽!真的假的?”
“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