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被他嚇了一跳,角了,這家伙現在是完全接了神仙這個定義嗎?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懂嗎?”
兮若瞪他一眼,趕退開一點。
楚玄凌輕嗤了聲:“就你還會害怕,我才不信,你邊都有看不到的神仙了,還能害怕什麼。”
“你不是不相信那是神仙嗎?”
兮若好奇的問。
楚玄凌淡淡的掃他一眼:“確實不是很相信,但他除了本王子,倒是也沒做過什麼損害本王利益的事,本王管他是神還是鬼,他們還不如你能折騰,本王信不信的也沒什麼關系,不是嗎?”
好家伙!
這邏輯真的是……
楚玄凌看向:“所以,你們剛才說什麼了?”
兮若只能低聲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頭,齊齊卡塔爾的人也來了,包括那個囂張的敏敏阿格木也來了,汗王像是在訓斥敏敏阿格木什麼,但是敏敏阿格木哪里聽得進去,只敷衍的應和著,倒是時不時的將目瞟向兮若這個方向,眼神里帶著仇恨和怨懟。
兮若忽而覺到背后冰冰涼涼的,下意識的側過頭正好對上敏敏阿格木的視線。
“誒,上次那個想睡你的長公主來了。”
兮若胳膊捅了捅楚玄凌。
楚玄凌皺了皺眉,嫌棄的白了兮若一眼:“盯著你,肯定是想對你使壞,那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兮若瞇了瞇眼。
不得不說,楚玄凌這提醒還是及時的。
這敏敏阿格木本來就是私下自己跟著來的,也沒進宮面圣,如今突然出現在這里,汗王怕是都要氣瘋了。
只不過礙于場合也不能如何,但這敏敏阿格木明顯的不是個好東西,楚玄凌說得對,得防著一點才是。
嚴世子按著楚玄凌的代,安排了法師在高臺上對著龍骨做法,臺下的一眾賓客看的是一頭霧水,但也不敢說什麼,皇上也是一直盯著那龍骨看。
轟隆。
做法的法師在臺上弄出一圈的火蛇,像是變戲法似的,看的本來興致缺缺的眾人紛紛的長了脖子。
敏敏阿格木狠狠的剜了兮若一眼,小聲的吩咐邊的心腹幾句話,心腹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法師那邊吸引過去了,低頭跑了開來。
“主人。”
款機人突然移到兮若邊,“那個敏敏阿格木剛才吩咐自己的心腹找準時機龍骨,說是要嫁禍給你。”
兮若角了,果然那敏敏阿格木真的是想搞事,還好楚玄凌剛才提醒了一下自己,兮若這才分了一個款機人去守在敏敏阿格木邊,幸虧不是在浣香居的酒窖里,沒有那種特殊的磁場,不然這些款機人來回充電都不一定夠用,忙的很。
“又怎麼了?”
在旁邊慢悠悠的喝茶的楚玄凌突然側頭看向兮若。
他雖然看不到款機人,可第六也算是很強,只要款機人一出現,楚玄凌就會有一種奇怪的覺。
上一世,她捨生忘死的付出,卻換來他無情的背叛,涅槃重生,恨意滔天,何當歸明誓"世間辱我者,你且看我!"早非昔日小綿羊的何當歸,扮豬吃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陰謀對上計策,且看誰技高一籌!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
姜家嬌女生得如花似玉,性子溫軟乖巧。 任誰瞧了心尖兒都不自覺化軟,和她說話都帶起幾分柔意。 除了沈度。 沈度對姜雲姝的厭惡毫不掩飾。 他冷眼相待幾近絕情,時常把人欺負得淚眼婆娑。 豈料,這兩人最終竟會結爲夫妻。 衆人皆以爲,姜雲姝嫁進沈家的日子不會好過,要被欺負得更慘了。 然而婚後,姜雲姝卻是越發滋潤,光彩照人,不見半分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反倒是沈度,逐漸變得情緒古怪,反覆無常。 有人說,某次他去到沈度的書房中求他辦事。 剛說了沒兩句,原本看着心情不錯的沈度瞬間發怒。 沈度陰沉着臉,啞聲呵斥:“聽不懂嗎,出去!” 他們倉惶逃離,完全不知沈度爲何突然紅着耳尖發了大火。 他們也更不會知曉,在他們離去後,沈度粗魯地從桌案下擡起了那張躲藏的俏臉。 粗糲的指腹毫不憐惜地揉弄她水潤的雙脣。 沈度氣息不勻,咬牙切齒:“好玩嗎,玩夠了嗎?” * 沈度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從未遇見過姜雲姝這麼荒唐的女子。 他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更控制不住自己逐漸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中。 直到那日。 姜雲姝柔嫩的指尖輕撫過他背上一道陳年舊傷,低喃着:“還好那時在暗巷有你救了我,當時一定很疼吧。” 沈度背脊一僵,頓時瞳孔震顫。 他很清楚,自己從未在什麼暗巷中救過人。 而那道傷,是他隨軍出征那年,在戰場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