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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還不快起來,你想睡到天黑麼。」
一個重的男子聲音在左風的房間外響起,左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想起昨晚和沈蝶分開後,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是因為沈蝶臨走前那最後一段模稜兩可的話語。
他幾乎是在快天亮前才勉強睡了過去,仿佛也就剛剛睡著,就立刻聽到父親那略顯嚴厲的聲音。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想起自從去東山峽谷到今天,已經幾乎兩晚沒有好好休息過,不嘆自己的苦命,打著哈欠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迎面正好撞見一雪白的沈蝶,稍愣了一下就客氣的說道:「你起來的很早呀,昨晚睡的好麼。」
沈蝶展一笑,答道:「睡得很好啊。」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早,沈姑娘天剛亮就起來幫娘燒火做飯了,就你這隻大懶豬才起床而已。」
左天添站在院中向屋子裡探出頭來,皺著小鼻子說道,說完還不忘對左風扮了個鬼臉。
無奈的搖了搖頭,左風扭回頭來疑的問道:「記得你昨晚也睡的很晚,如果天剛亮你就起來,也就只休息了個把時辰吧。」
沈蝶看了眼左風雙目周圍淡淡的一圈青痕跡,不自的掩淺笑,隨後說道。
「我昨晚不是同你說過,我的質極為特殊,不只是我的修煉速度快過一般人。就連睡眠,一天也只需要兩個時辰就已足夠。」
左風目瞪口呆的聽著沈蝶的講述,心中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他自認為天賦極佳,獲得神的雷霆之力鍛後,更是覺得自己的質遠超常人。可現在看來,自己和眼前的子相比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上稍許而已。
沈蝶冰雪聰明,從其表的變化已猜到左風心中所想,下微微上揚說道。
「是不是很羨慕我的天賦,我們團長曾經說我的天賦是萬中無一的存在,你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沈蝶話音剛落下,左天添俏生生的說道:「大哥,你也就只剩下羨慕的份了,沈姐姐可是五歲修習煉,七歲就突破了強期一級,比你還要早一年呢。」
看著話還未說完就沒了蹤影的妹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沈蝶。他發覺這沈蝶好像不像初見時那般的冰冷,『也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格吧』。左風這樣想著,繼續開口道。
「我這妹妹一向是個鬼靈,連父母拿都沒有一點辦法,沒想到這才一天不到,你們之間就親這個樣子了。」
沈蝶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一副將左風看了個通般,說道:「一個大男人還嫉妒我這個小子,其實你妹妹外表古靈怪,的心卻非常善解人意,只是你這做哥哥的整天忙著修煉,卻從未真正細心留意過。」
左風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自己平時雖然很寵妹妹,卻真的沒有用心的去關心了解過,就是那自己一年的空白期也是如此,同時也暗下決心,以後要多花些時間和力來彌補。
「你的妹妹質非常特殊,你清楚麼?」
有些疑的了一眼沈蝶,左風有點躊躇的說道:「好像自就無法修習煉,難道的質還有……。」
「你別胡猜測,不是的有什麼問題。」
沈蝶秀微蹙,白了左風一眼,嚴肅的說道:「因為我的質很特殊,所以也曾特別跟著獵團團長學習過這方面的知識,你的妹妹絕對是一類極為罕見的質,並非是不適合修習煉,而是沒有找到修習的真正法門。」
左風聽的暗暗心驚,藤肖雲曾經說過妹妹是天生不適合修習煉。但當時妹妹還很小,而且一個孩子,就算無法修習煉大家也都沒有太過在意。
此刻聽到沈蝶的判斷,左風忽然覺得心中一陣亮,妹妹自小也非常想要修習煉,以後無論多困難自己都一定要找尋到能夠讓妹妹修習煉的功法。
「你講了這些,究竟什麼才是特殊質,或者說特殊質是需要什麼條件才會形?」
左風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道。
「其實我也就是一知半解,如果要說的話就必須從天地靈氣說起,你可知道任何生長在大陸之上的存在都有著各自的差異。」
左風雖然點頭同意,但卻未曾開口,顯然沈蝶要講的不會如此淺顯。果然,沈蝶似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道。
「植分作普通的樹木花草和藥草、靈藥、天才地寶等,也有普通小、野、蠻、兇甚至妖,大家都吸收同樣的天地靈氣,卻最終有著那麼大的差異,而這一切都取決於它們的基礎屬。」
左風聽到這裡也略有所悟,他以前也曾經考慮過類似的問題,但卻從沒有如沈蝶理解的這般深刻。
「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存在於質上,通常在強期時本分不出太大差別,只是修煉速度有著高低之分而已。當達到鍊氣期後,自的元素屬得到開發,其中的差別就變得易於發現了。一些人的天賦極高,也是因為他的能夠親和更多的元素屬而已。」
「那你是通過什麼方法來判斷一個人的質是否特殊的?」
左風一直仔細傾聽,直到此時才隨口問道。 (5,0);
「我的質屬於一種做『多元素平衡質』,就是我的中多種元素共存且達到一種平衡。而因為我質的原因,對於其他特殊質會有一種微妙應。你和你妹妹都是極為特殊的質,甚至是連書中都沒未曾有記載的一類。」
聽到這裡左風心中一,『自己的質特殊絕對是因為那次雷霆鍛所致,但妹妹的特殊質卻是太過詭異,連師父那樣的實力竟然都看不出蹊蹺。』
此時飯菜的香味傳左風的鼻中,母親又再次提醒了讓二人儘快吃飯。左風終於記起了自己同左厚還約好了見面,像沈蝶尷尬一笑說道:「在老媽發怒前,我們還是快些過去把飯吃了吧。」
沈蝶微微一笑,心中卻有種回家般的覺,這個家庭表面上相互間說話一點不客氣,但那其中充斥的濃濃意卻著實溫暖了冰冷的心。
左風簡單的吃過飯後,剛剛從屋裡走出來,就被沈蝶給堵了個正著。
「你和左厚到底要籌劃些什麼,我相信有我的參與絕不會托你們的後,而且會給你們些幫助也說不定。」
左風稍稍猶豫後,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沈蝶的話很有道理,的實力和聰明才智確會對於他們將是不小的助力,但這次的行存在一定的危險,而這些本就是左家村部的事,他打從心底不願讓沈蝶陪自己冒這個險。
「你的好意我都明白,只是這次的事涉及到一些村子裡面比較特殊的人,你若參與進去還是不太方便。」
他不敢講實話,只能編出這樣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果然如左風所猜的那般,他剛剛講完就上了沈蝶那雙略帶質疑的目。
面對沈蝶那明顯不悅的神,左風到如芒刺在背,匆匆敷衍一句就從家裡沖了出去,他甚至記不清最後一句跟沈蝶說了些什麼。
「死瘋子,你這傢伙是故意耍我的吧,讓我在這裡乾等了你半個多時辰。」
左風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當看到左厚時,不知不覺就輕鬆了許多,甚至於對自己的遲到反而沒有一點歉疚,可能這就是人們說的「兄弟間不見外」吧。
「你這臭猴子,廢話就給我省省吧,怎麼樣?」
前一句和後一句完全不搭的兩句話,左厚卻是立刻會意。本就沒多的臉龐上,此時堆起笑容更是多了幾道深深的皺紋,加上他摟住左風肩膀的作,更是讓看到的人想捧腹大笑。
「你還別說,真讓你這瘋子猜對了。昨晚一共有兩波人來看過我,表面看去都好似在關心我的安危,實際上卻是在探我的口風。」
左風用手肘將左風摟住自己肩膀的手臂推開,出一個極為自信的笑容說道。
「他們果然還是不敢直接來探我的口風,就像從你那裡找尋突破口,搞清楚我這次為何能從東山峽谷的包圍中出來。」
略一停頓,左風繼續道:「跟我說說,他們都是怎麼問的,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左厚口沫橫飛,一會惟妙惟肖的學起村中一個年,一會又扮回自己。用了好半晌才將昨晚發生的事講完,左風有些無語的了眉頭,和這麼個傢伙搭檔就要忍他這種無厘頭的風格。
左厚雖然添油加醋的講了大堆廢話,但左風依舊從其中判斷出了兩點。去探左厚口風的兩人一個左行,另一個左華,他們和左兩兄弟關係一定很近,即使不是細但也一定參與了左的計劃。
其二,就是左他們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計劃,或者說是他們細的份是否真的暴,這也解釋了他們為何如此嚴監視左風。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是否將事告知村長。」
左風眼中寒閃閃,冷冷的說道:「我要讓左和左鵬兩人後悔算計過我,先嘗嘗我親手為他們準備的『大餐』吧。」
當說道「大餐」時,左厚本能的覺得背脊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