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除了這兩個辦法之外,我們暫時還沒有想到更好更合適的途徑。”
“我想,魔界應該也是這麽想的吧?”北堂越忽地開口。
遲疑了一刻,白璿璣點頭,“是。”
“加強靈界的防要如何做,摧毀魔界又要如何做?”北堂越繼續問道,“如果單看摧毀一途的話,我想不止五爪金龍一族擁有強大的力量,其他的靈界宗門也不乏和巔峰時期的五爪金龍一族並肩的存在,為何這一生機就偏偏落在我們五爪金龍一族?”
就算剛才白璿璣說他不是五爪金龍一族的族人,而是仙靈族人,但他從未將自己當做外人看過。
自從和拓跋烈、姬清等人相識相知,經曆過無數風雨和曆練之後,他早就將自己當了五爪金龍一族的族人,就算他並沒有融合五爪金龍一族的脈,這也不會有任何的差別。
脈是分隔族群的重要原因,而心意和忠誠則更是超越脈局限的存在。
他相信,不僅是他這麽理解,拓跋烈和其他人也是如此看待。
“很抱歉,你的這個問題我也想回答,但是在推演沒有更準的結果之前,我就算想要回答也是有心無力……”頓了頓,白璿璣又不死心地問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將凝練分的機會給我師兄,幫我師兄續命嗎?仙靈族人可能整個靈界就剩下你一個,我不是有意冒犯,但……如果你願意犧牲一下自己,我師兄可以將有關靈界浩劫的事推演得更加清楚……”
白璿璣眼神灼灼地看著北堂越,這一次並沒有威,但是眼神中的期待卻十分的明顯。
不是不想威,而是……
知道自己就算出手,也無法達所願。所以,就算再怎麽不通人世故,也不會再貿然出手,從而引得五爪金龍一族的不喜。
畢竟,靈界浩劫的一線生機就應在五爪金龍一族,絕對不能將五爪金龍一族得罪了。
至……不是現在……
被白璿璣期待的眼神看著,北堂越瀲灩的墨桃花眸浮現一興味的神,言語間卻並沒有毫的妥協之意,“抱歉,你的提議我不會考慮。然後,你也不用再將主意打在我的上,因為……很快我便會準備凝練分,這個機會不會等到五十年之後。”
白璿璣一心癡迷修煉之道,在被姬清點破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對黑玄機有男之間的慕之,可見對這些“凡塵俗事”的態度非常的淡薄。
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格,又很關注這些方麵,是以雖然有自己的心機,但是卻並不會掩飾自己的緒,將心所想的一切都寫在臉上。
而對於北堂越這樣從小在皇宮爭鬥之中長的人來說,宮中的爾虞我詐和相互算計已經將他鍛煉出察言觀的能力,他不用刻意去猜測,便能從白璿璣臉部細微的變化中看出的想法。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毫不留地打消了白璿璣的想法。
不會給任何一點希。
白璿璣,“……”
沉沉歎了一口氣,頷首,“我希你能改變你的想法,但若是你執意不肯的話,我也無可奈何。”
“再沒有別的消息?”拓跋烈冷聲問道,“從剛才看來,就算提出五十年後將會有浩劫的天機門,似乎對靈界浩劫也了解得並不是很清楚。雖然你們口口聲聲說唯一的一生機落在我們五爪金龍一族,但是卻並沒有告訴我們要怎麽才能應對靈界浩劫,而隻是提出了兩個大概可行的方向。所以……你們期待我們五爪金龍一族會盡心盡力的嚐試?”
五爪金龍一族不可能如此付出,這應該是白璿璣所了解到的。
“不。”白璿璣搖頭,“我希龍魂穀能承擔起化解靈界浩劫的責任,但我們其他靈界宗門也不會袖手旁觀。隻要五爪金龍一族有要求,我們其他靈界宗門都會配合,盡全力配合!天機門以推演天機聞名,就算玄機師兄……不過,天機門的責任我們也不會推卸,現在推演的結果並不清晰,但隨著時間的靠近,推演的結果也會越來越明晰。在一次次的推演過程之中,五爪金龍一族也不會毫無頭緒。”
“嗯。”拓跋烈微微頷首。
“這配合究竟是怎麽配合,還有配合到一個什麽樣的程度……我想這也是應該商量的部分。”姬清輕輕一笑,俏麗白皙的臉上笑容恬靜,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暗含鋒芒,“璿璣長老應該知道,當年五爪金龍一族的滅族之禍有許多的靈界宗門參與其中,這裏麵的過節可不是一言一語就能化解的。就算我們五爪金龍一族不計較,也不能保證那些宗門能聽我們龍魂穀的號令,不是嗎?”
“你還真是會說話,我不過說其他宗門都會配合五爪金龍一族,你現在卻說了讓其他宗門都聽龍魂穀的號令……你這麽說,五爪金龍一族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點?”
“人活著才有盼頭,在有可能活都活不下去的時候,不是要想辦法先活下去嗎?”姬清笑意盈盈,“我們給其他宗門一條活路,這就是我們最大的籌碼了。我們龍魂穀其實都是很善良的,心懷天下,可誰也不想救了一群白眼狼,最後還要擔心被白眼狼圍攻吧?”
“那你們想怎麽樣?”白璿璣皺起眉頭。
姬清扭頭看向拓跋烈,和拓跋烈對視一眼之後,輕笑著說道,“我們需要各大宗門都立下誓。”
“不可能!”白璿璣口而出,“你們的要求太難為人!”
“那就談崩了。”姬清寸步不讓,“請璿璣長老另尋它法。”
“在我來之前便知道你們龍魂穀得明月宗等五大宗門紛紛拿出了鎮宗之寶,難道這還不夠填滿你們的野心?”
“首先,那不是野心,隻是索要賠償。其次,五大宗門用鎮宗之寶就換得了活命的機會,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穩賺不陪的表現。我們五爪金龍一族也可以不要那些所謂的鎮宗之寶,直接去那些宗門殺個痛快會更加舒心痛快,所以,璿璣長老是在建議我們如此行事,不要輕易放過那些將五爪金龍一族滅族的宗門嗎?”
青龍一族的戰士早就熱沸騰,如果不是他們強著,怕是早就殺上那些宗門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重重原因,還有現在不是適合輕舉妄的時候,姬清也恨不得去殺一個痛快就好。憋屈,從來不是的選擇!
“可他們已經拿出了鎮宗之寶,你們竟然還要他們立下誓,這不可能!你們太過分!”白璿璣試圖再分辯。
“他們拿出鎮宗之寶隻是抵消過去的仇怨,可想要我們五爪金龍一族在靈界浩劫中保下他們的命,當然還需要付出另外的代價。”姬清不再說,秀眉微蹙,“言盡於此,璿璣長老若是覺得合適就代為通知其他宗門,若是覺得不合適就另尋它法,我們五爪金龍一族不伺候,也不擔心再被你們靈界宗門圍攻一次!”
“你這是在趕我走?”白璿璣不敢置信地看向姬清。
天機門份超然,而又是天機門最負盛名的兩個修煉者中的一個,從未有人給臉看過。
“慢走,不送。”姬清輕笑。
“你……”白璿璣再怎麽清心淡然,也已經被氣得不行了。
就在這時,突地一道溫和悠遠卻又帶著幾分飄渺虛無的聲音在待客廳之外響起,“璿璣,不得胡鬧……”
章節目錄 第1167章 一線生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著這一道聲音耳,一時間待客廳中的人都朝著門外看去。
四個造境實力的黑壯漢抬著一頂轎停在待客廳門外,簡單樸素的轎上一個年輕的黑男子以手撐頭,斜斜靠在枕之上,清俊出塵的眉眼中帶著淡淡的倦意,蒼白的臉在黑的映襯之下更有一種病態的羸弱之意。
“師兄?”白璿璣站了起來,目難掩驚訝,“你……你怎麽過來了?”
“算了一卦,怕你出事。”黑玄機淡淡解釋了一句,抬手遙遙朝著拓跋烈行了一禮,“玄機不請自來,還請拓跋族長諒解,實在是放心不下師妹,也怕給你們添了麻煩。病不堪,不能起給族長見禮,請勿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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