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蜿蜒的石板小徑漫步,映眼簾的是那心修剪的枯山水景觀,以白沙象徵波濤,以石塊喻作島嶼,簡約而不失深邃,引人無限遐想。
院落深,一座古樸典雅的茶室正靜候著來客。
不過,今天神里綾華大概是等不到客人了,楓原萬葉和北斗小姐在兄長的邀請下去了稻妻城,大概率是要見宮司大人。
他們二人走了以後,神裡屋敷又安靜了幾分。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每日品品茶、下下棋,好不快活。
就是不知道旅行者近來如何,聽聞好像是去了須彌?
一想到白之前也在那裡,不為自己的好友擔憂起來,要知道那可是白啊。
「神里大小姐,茶水是不是煮的多了些?」
在神里綾華煮茶之際,的後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就是特意煮多一些,好做茶泡飯......嗯?」
原本神里綾華並不是很在意,因為已經習慣了北斗以及萬葉待自己當朋友的那種覺。
但是話說到一半,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萬葉和北斗的話,不是已經去稻妻城了嗎?那現在這個耳的聲音是......
要轉頭看看嗎?
不,不能轉頭,一想到轉頭就會看見那做夢都能嚇醒的笑容,的脖子就像是生了銹的轉軸一樣,都不敢一下。
不,白自己可就要了。
主走到了神里綾華的對面,坐了下去,白面帶笑容看向了對方。
「好......好久不見,白閣下。」
該說不愧是神里家的大小姐嗎?在這種強力的況下,居然依舊能快速調整好心態,變得從容起來。
至表面上看著是從容的。
「是啊,有一段時間了。」
主手給自己拿了個杯子,白嘆道。
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位神里大小姐大概率不會親自給自己遞杯子。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如果您是找兄長大人的話,那您來錯地方了,他此時還在稻妻城裡辦公呢。」
主掂起茶壺,給白添了些茶水,神里綾華解釋道。
的意思很簡單,有事兒的話請去找我的哥哥,我只是個吉祥,沒必要找我。
「每次來稻妻,都是和你的兄長打道,偶爾也想和神里大小姐對坐暢飲啊。」
主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茶水,白解釋道。
好燙......
這玩意兒好像是剛煮開的來著......
「白閣下真是客氣了,綾華平日只是理一些家族裡的事,偶爾會參加一些家族之間的聯誼,很涉及到外場合的。」
之前還慶幸,這種外方面的事宜不用去摻和,就意味著不用直接和白有接。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主找了過來。
說起來,他過來了,兄長呢?
兄長大人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找過來的吧?
是避開兄長大人的視線了嗎?
抬眸看了一眼家裡的暗崗,也就是那些終末番藏的地方,神里綾華卻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對了,過來的時候注意到院子里有幾隻小蟲子,我就順手把他們理了,秋以後......蟲子也比往常多了不,看看這院子,草都快被他們啃了。」
神裡屋敷現在的風格,的確很棒,有一種......白不好評價的韻味。
但缺了綠的點綴,的確給人一種了很多生機的覺。
「您......太客氣了,這種事給家臣做就行,不必勞您大駕的。」
白口中的蟲子是什麼,神里綾華自然清楚。
一想到他們全都被白給暗中理,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後背也冒出了冷汗。
理......是死了嗎?
大概是吧。
以前兄長大人收集的和白有關的報,也有看過,而且看的很仔細。
毫不誇張的說,這位看起來和鄰家大哥哥一樣和藹可親的男人,可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他能有現如今的就,完全是踩著那些人的上來的。
終末番的匿能力的確很強,察力也超乎常人,再搭配上忍......面對大部分的況,他們都能遊刃有餘的完自己的任務。
但這些在白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完全就是這些終末番忍者的祖宗,一手匿能力甚至能騙過神明。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剛才在這裡煮茶品茗的時候,白已經開始手理那些終末番了。
若非是白主現的話,甚至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可怕,太可怕了。
「哪裡的話,舉手之勞而已,大小姐你的兄長,才是對我照顧有加啊。」
微微前傾,將面前喝的杯子重新推到了的面前,白回答道。
而他口中的話,卻是讓神里綾華一陣頭皮發麻。
照顧有加?
的兄長做的所有事,幾乎都是在針對著白,對方說這種話,無疑是在威脅。
「這都是應該的,作為東道主,如果怠慢了從至冬遠道而來的客人,可是會讓神明不悅的。」
手略顯抖的端起了茶壺,替白重新將杯子滿上,神里綾華說道。
「神里大小姐你可說錯了。」出手,按住了對方想繼續倒茶的胳膊,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出聲說道,「這次我可不是至冬使節,而是須彌使節,如果有空來須彌的話......可一定要說一聲,我會盡一下地主之誼的。」
「......」
神里綾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覺到自己胳膊上的涼意,但對方到的一剎那,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或許......險些就和那些被幹掉的終末番員一樣,了對方口中一個無足輕重的蟲子。
「茶,我喝過了。人,我也已經看過了。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裡吧。」
就在猜測白接下來會有什麼作時,白出人意料的站起了。
他了個懶腰,活了一下雙,看向了神里家的院落。
「要我說啊,你家的院子,還是應該多種點綠植,這禿禿的模樣......我都沒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