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施藝在到蛇的瞬間,就會把這條黑蛇甩飛到玻璃窗上,摔暈過去。
畢竟,有先見之明。
施藝鄭重其事的點頭:“萬一你以後時不時帶上這玩意,我總不能離你十米開外吧?”
宋輕韻想想也是,把盤著黑蛇的手往施藝那邊,正當對方的手要上來,黑蛇卻逃似的溜回宋輕韻懷中。
宋輕韻第一次從蛇上看出慫樣,不由得笑出聲。
“它估計是摔怕了,有影,你還是別了。”
途中,宋輕韻的電話響起,來電的人讓有些意外。
邵家臣?
他破天荒的打電話給幹什麽?
宋輕韻剛接通就聽到邵家臣暴跳如雷的聲音。
“宋總!麻煩讓你老公派人把這哥們拉走!我要瘋了!”
宋輕韻眉頭一皺:“誰?”
邵家臣氣的就差頭頂冒煙:“還能有誰?何梟啊!”
“敢梁宥津讓我多買把鋤頭,是算準了何梟會上山是吧?當初我就活該多那一,誰知道他真來了,我現在一秒都忍不了他了!讓梁宥津上來趕把他接走!”
宋輕韻握著電話:“梁宥津出差去了。”
“你呢?”對方問。
“抱歉啊我沒空。”宋輕韻笑笑,“你和何梟同是為所困之人,彼此難道不該惺惺相惜嗎,怎麽還鬧起來了?深山老林的,邵公子一個人也寂寞,有個人陪多好啊是不是?”
邵家臣氣急道:“我好個鬼啊我,那家夥怕蛇怕的要死,非跟我睡一張床,這很變態啊小宋總!”
“怎麽就變態了?怕不是你心不正?”
邵家臣咬牙切齒道:“何梟他媽的天天晚上睡死了就抱著老子喊七七寶寶寶貝的,能不變態嗎?!”
提到這事,邵家臣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他的大嗓門讓車的三人一蛇都聽得清清楚楚。
笑聲不斷。
宋輕韻建議以毒攻毒:“你也喊啊。”
邵家臣語塞:“我,我喊誰啊我!我有人可喊嗎真是的!”
他要是夢裏喊句‘聞歡’,且不說這一年沉澱白費,婁京宴知道了非得從京北殺到港城,修理了他。
宋輕韻輕笑,看來邵家臣是真走出來了。
“這件事何梟怎麽說呢?”
“他說絕不可能。”邵家臣無語,“這該死的迷之自信的男人!”
宋輕韻:“那你下次比他早睡著不就好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邵家臣恍然大悟。
“對啊。”
他反思道:“肯定是因為何梟來了之後把我地裏的活兒搶了,導致我不夠累,都不能秒睡了。”
說完,邵家臣還不忘認可自己一遍。
“嗯!一定是老子地還耕的不夠多!”
“這世上就沒有耕兩畝地解決不了的事兒!”
說完,邵家臣電話一掛,扛起鋤頭就出了門。
而宋輕韻這邊,車笑聲不斷。
周勁評價道:“他魔怔了。”
發布會。
宋輕韻拒絕走VIP通道抵達後臺,吩咐周勁。
“走正門。”
知道此時麵對的態度,就代表了梁宥津,代表了梁家未來掌權人的權威。
果不其然,車子一開進去,便蜂擁而至。
嘈雜的聲音穿玻璃傳進宋輕韻的耳朵。
“宋總是剛從警局出來嗎?”
“您丈夫知道您殺害他爺爺一事嗎?”
“梁宥津為什麽不麵?宋小姐能正麵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嗎?”
記者們圍堵著車,各種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梁青山的死轟全國,巨大的流量也意味著無盡的揣測。
這件事必須有個代。
眾多保鏢的出現,讓車周圍的記者全部往後退了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宋輕韻打算在這個時候落荒而逃,麵前的勞斯萊斯後座卻緩緩降下車窗。
著黑旗袍的人坐在車紅發張揚,微微低著眼簾,翹的鼻尖下朱勾起,一隻手戴著搭配旗袍的明蕾手套,而手中卻在輕著爬在珠白手臂上的黑蛇。
隨著閃燈四起,畫麵被一幀幀記錄。
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對記者們的關心。
“大家注意安全。”
“十分鍾後的發布會上,會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晃神的功夫,車子開進發布會場地。
期待的宋輕韻落魄來製造買點的記者完全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
高貴,淡雅,眸中暗藏城府,人麵蛇心。
記者們正追進去,後方再次傳來汽車引擎聲,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去。
車門與地麵的空隙,被西包裹著的強勁長落下,明鋥亮的高檔皮鞋踩上的紅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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