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何佳期立馬到後悔。

    關了門豈不是就和何梟共一室了？！

    沒給反悔的機會，門已經被何梟合上。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代替言語。

    也就是這瞬，何梟確定，事沒有那麽糟糕。

    他打破寧靜，見麵說的第一句完整的話，是道歉。

    “對不起。”

    何佳期看著他，男人的道歉並沒有草草結束。那雙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睛依舊將視線定格在。

    “七七，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的衝行為，你就不會被迫承這些。”

    何佳期輕輕抿：“其實你不用再跟我道歉了，事是我們倆做的，我同樣承擔責任是很正常的事。而且，我在這邊好的……”

    孩此時的話語無疑都被當作逞強，何梟克製著不去的臉。

    “七七，你相信我。哥哥一定會帶你回去的，名正言順的帶你回去。”

    何佳期趕說道：“不用了哥哥，我不回去！”

    何梟被激烈的態度刺激到，瞳充滿傷。

    “我就這麽讓你無法接嗎？”

    “不是……”

    何佳期認真的說道：“我真的不能回去，我，我在這邊讀研了。”

    “是爺爺幫我聯係的，選的我喜歡的專業，所以我真的沒騙你，我在這好的，也到了新的朋友。”

    之前想要離開港城讀研，一直被何梟暗中阻攔，現在換了個方式實現當初的想法，真心願意接當下的生活。

    何梟臉黑的不能再黑，意思是離開他以後，何佳期不僅上過得好，實際生活的更好？

    他的聲音著無法接哽咽。

    “好是有多好？”

    “好到勝過我，勝過我們之間的二十年？”

    何梟承認，這一刻推翻了他之前所有冠冕堂皇的說詞。

    他接不了何佳期適應沒有他的生活。

    他希何佳期像他一樣念念不忘。

    何佳期有些慌了，沒想到何梟會突然落淚。

    “哥哥……”

    何梟再次抱住：“怎麽辦，怎麽辦，我接不了。七，我接不了我們就這樣草草收場。”

    “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將我從你的世界剝離，你怎麽能這麽無的淡忘我開始新生活？你忘記了嗎，忘記是哥哥第一眼在孤兒院選中你了嗎？”

    “何佳期，何家妻，你是我認定的妻子，不是妹妹。”

    垂落的手收，二十二年，何佳期第一次知道名字的真正含義。

    這場夢在二十年前埋下伏筆。

    佳期如夢，夢如家妻。

    從古至今便有‘七’同‘妻’的說法，他喚了近二十年的妻。

    男人的聲音不停在耳邊懇求：“七七，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可以做回哥哥的份，我保證再也不會越矩，你不要忘記我好不好？”

    何佳期抬起臉：“我不是那個意思。存在我記憶裏的二十年，怎麽可能說忘就忘？”

    何梟抑著緒，扣住的肩膀的手在發抖：“可是你已經打算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外了。”

    “如果我不來找你，你就要徹底拋下我。”

    何佳期心慌的搖頭：“我沒有。哥哥，你冷靜點，我真的沒有這麽想。”

    “其實後來爺爺又打過電話給我，他讓人把我送到這裏上學，和我說了好多話。”

    “他說我太年輕了，從小隻知道跟在你邊，在你的庇護下長大，對你產生好是不可避免的事。但是這不一定是喜歡，或許是依賴，爺爺希我們兩都冷靜下來。他讓我好好上學，好好找到完整的我。”

    至於跟何梟的關係，以及將來能否相見，這些都是何遠琛未說的。

    他偏傳統的思想說不出認可的話，但選擇不提，未嚐不是另一種默認答案。

    隻是此時的何梟已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傷的麵容眼含苦笑。

    “然後你離開後發現，沒有我的生活也很好是嗎？”

    “你不再需要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