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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白天動怒晚上動情》 第2章 你是真不要命了?

早上,餘伊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睜眼,頭痛裂。

    完全想不起來是怎麽回家的。

    到手機,一看,是餘華森的來電。

    “伊伊,阿盛呢?”

    餘伊勉強睜開眼,看了看,房間裏並不見商盛的蹤影,“出去了,他這次回來待不了幾天,人人都要見他,很忙。”

    餘華森著急地說:“我收到風聲,華的項目要招標了,江河的合同遲遲簽不下來,還有建築院那個香餑餑,也得靠商盛。趁他這幾天在家,你讓他幫我們打點打點。”

    “伊伊,在聽嗎,伊伊?”

    餘伊這才回過神來,“哦,我知道了。”

    如果這個時候爸說離婚,恐怕會被打斷吧。

    畢竟,餘家的公司都要仰仗商盛的鼻息而活。

    江河的項目已經談到尾聲,合同卻遲遲簽不下來,餘伊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專門約了江河的項目負責人徐總麵談。

    國人談生意總有個陋習,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

    三杯黃湯下肚,餘伊已經微醺了。

    “徐總,能不能給我一句實話,為什麽不簽?”

    徐總是個出了名的笑麵虎,不管心在想什麽,麵上總是笑嘻嘻的,所以很難從麵部表探查他的真實想法。

    “你是以餘經理的份問我,還是以商太太的份問我?”

    “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大了。”

    “展開說說。”

    “你要是以商太太的份問我,那都不需要開這個口,我立刻簽字。可要是以餘經理的份問我……”徐總言又止,還搖搖頭,“沒戲。”

    餘伊沉默了許久。

    沒戲。

    華和建築院那邊,也是這麽說。

    商場如戰場,有時候拚的就是人脈。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餘伊路都走不穩了。

    對麵商場那塊巨大的LED顯示屏上,正在播放溫婉代言的鑽石廣告。

    溫婉穿著白芭蕾舞在冰麵上翩翩起舞。

    足尖躍然,行雲流水。

    高貴、麗、優雅、靈,比鑽石還要耀眼。

    “嘶……”

    胃裏太痛了,整個腹部都在痛。

    手機忽然響起,忍著痛掏出手機。

    是一串陌生號碼。

    “喂,哪位?”

    “是商太太嗎?很冒昧打擾到你,我是溫婉。”

    確實冒昧的。

    “你有什麽事嗎?”

    “商太太,我……”溫婉的聲音也是輕輕的,但很堅定,“很抱歉,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阿盛,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還?

    餘伊腹痛加劇,沒撐住,一下倒在地上。

    這時,一輛駛過的邁赫停了車,迅速倒退回來。

    “商總,真是太太。”

    商盛的臉沉了又沉,到底是誰在天天酗酒?!

    醫院,急診。

    餘伊疼得打滾,麵慘白,發著燒,還嘔吐,把商盛嚇得不輕。

    經過診斷,是喝酒引起的急胃炎,需要輸

    “活該,”商盛冷厲地罵,“我缺你錢花了?要你這麽不要命地去應酬?”

    “天天叮囑我戒煙戒酒,自己卻天天酗酒,嫌命太長了?”

    “要不是我路過看見,你就死在大馬路上了。”

    “餘伊,你是不是活膩了?!”

    餘伊始終閉著眼,整個人都難得不像話。

    輸完,醫生特意代絕對不能再喝酒,如果明天還疼,說明炎癥沒有下去,得再回醫院輸

    回到家,商盛理都沒理,轉頭進了浴室。

    連續兩天被酒鬼吐一,換誰都開心不起來。

    餘伊是真虛弱,服都沒力氣,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手機響了。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

    “伊伊,睡了?”

    又是餘華森,“阿盛在旁邊吧?你有沒有跟他說公司的事?”

    “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來說。”

    這時,浴室裏水聲停了,餘伊匆忙說道:“我心裏有數,您早點睡吧。”

    不一會兒,商盛著上半出來。

    長,壯有型,寬肩窄腰,這材,比那些走秀的男模還要好。

    條條塊塊的上還掛著水珠,不斷揮發著荷爾蒙氣息。

    水珠滴落在的肩膀上,順著凸起的鎖骨流過前,卷裹了更多的水珠一起淌至小腹,最後進寬鬆的腰裏,把腰都染了。

    那渾然天,張力十足。

    他走到床邊,俯下,用掌心的額頭。

    劉海發梢上的水珠順勢甩到了餘伊的臉上,讓心跳加速。

    “退燒了,輸效果確實快,保險起見,明天再去掛兩袋。”

    餘伊忽然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

    鼻尖相,近在咫尺。

    商盛本想扯開的手,但看到餘伊小臉白白的,眼圈紅紅的,他到底起了惻之心。

    餘伊哽咽,“阿盛,我需要你……”

    話落,冰涼的了上去。

    商盛沒有跟對抗,任由胡來。

    看能怎麽胡來。

    商盛氣笑了,“你是真不要命了?”

    餘伊低聲哼,“溫婉那子,不能滿足你吧?”

    “那我來。”

    商盛剛升起的驟然冷卻,按住不安分的手,一下離。

    “酒還沒醒?!”他冰冷無的聲音往下砸,“沒醒的話你就自己發酒瘋吧,別又吐老子一。”

    商盛,摔門而去。

    餘伊腦子空白兩秒,然後,巨大的痛楚猶如洪水猛,席卷而來,撕裂了在開學典禮上的一見鍾,也吞噬了在婚禮上的好憧憬。

    一切的一切,都被驚濤駭浪拍下,趨於歸零。

    ——

    又是新的一天。

    收拾好行李,餘伊給媽打了個電話。

    “媽,我想你了,我過去陪你幾天?”

    “他忙,就我。”

    “嗯,一會兒見。”

    餘伊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那是一段很俗套的往事,創業功的男人勾搭上了年輕漂亮的會計,拋棄了糟糠之妻。

    爸那時候說也有上億資產,在會計的協助下轉移了所有財產,最後讓媽淨出戶。

    這十多年來,媽一直在老家靠賣包子維持生計。

    直到餘伊畢業工作,手裏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錢,才把媽接到京城。

    現在決定離婚,餘家肯定不能回去,隻能去找媽媽。

    留了一份離婚協議放在餐桌上,最後掃了一眼家裏的角角落落,轉離開。

    商盛現在把擋在溫婉麵前的箭靶。

    不想為他們路上的絆腳石,但也不想為他們三口之家幸福圓滿的墊腳石。

    更不想,像媽一樣,被哄騙,被算計,人老珠黃了才被掃地出門。

    這個冷冷清清的家,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一秒鍾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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