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地看過去,卻見是裴元澤!
只見他奔到他們跟前,翻下馬,剛喊了一聲“王妃”在看到沐云清隆起的腹部時,頓時愣住了。
“裴大人,好久不見?英姿發了不!”
沐云清開口像是聊家常的話,讓裴元澤更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愣愣地看想了沐云風,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沐云風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有事說事兒,清兒又不是泥兒的!”
若說之前他一直在擔心沐云清不了的話,如今見了人之后,看著神自若淡然甚至還有心開玩笑的樣子,裴元澤心頭所有的張和擔心都化為了烏有。
他竟是忘了是什麼樣的人了。
那可是在剛生完孩子就能踏皇宮滅了寧王的人!
自己怎麼把人個想象了尋常的婦人之輩了?
想到此,立馬躬給沐云清行禮,急急地道:“回王妃,沐將軍,殿下他強行讓欽天監的人把陛下退位和他登基冊立皇后的日子定在了十日之后,說是那日是莫姑娘的生辰,他要把皇后的位子送給莫姑娘做為生辰禮,已經讓禮部的人開始著手準備了!
康王爺為此跟殿下爭吵,氣的踹倒了殿的香爐。
殿下以康王爺蔑視他為由,把康王爺逐出了皇宮,讓他在康王府閉門思過!”
“胡鬧!”
沐云風的神立馬就變了,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
竟是明晃晃欺負到清兒頭上了。
那人這是在給清兒下馬威嗎?
真的當他們這些人是擺設嗎?
秦殤則留意著沐云清臉上的神。
怕一個不了刺激會撐不住。
不想依舊是神淡淡的,仿佛這事兒毫跟無關似的。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云清,之前信中也說過了,殿下現在的行為不能代表他的真實意思……”
“對對對,清兒,阿霽現在里住著的不是他!”
沐云風這話一出,沐云清驀地想到了什麼,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該不會是……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不會的,若是跟一樣,李懷瑾里是另外一個人的話,那就沒道理別的什麼都記得,唯獨不記得自己了。
但即便如此,沐云清這一瞬間的變臉還是嚇了沐云風和秦殤一條,更是讓裴元澤惶恐不安。
他就說吧,這樣的消息就算他是旁人也都接不了的,更何況是王妃本人了。
裴元澤正在懊惱的時候,忽聽沐云清輕笑一聲:“原來那姑娘姓莫!皇后的位置做為生辰禮,心思果然別致!
裴大人辛苦了!”
就……就這?
裴元澤一時反應不過來。
莫不是這王妃是氣瘋了吧?
他擔憂地看向了沐云風和秦殤。
只見二者同他是一個表的。
沐云清見這三人的神,也是無奈了:“怎麼?非要我當場表演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們才覺得正常對嗎?
拜托,我沒那麼無聊!
也不是離了男人不能過。
就算是被拋棄了,我也要親耳聽他這麼說,然后當場甩他一個子,揚長而去,讓他以后后悔去!”
沐云清這話一出,再次讓三人呆愣在了當場。
不過這次驚訝之余更多的是放心了。
沐云風甚至一拍手:“沒錯,本將軍的妹子怎麼可能是怨婦!”
秦殤:……
雖然無語沐云風的話,但同時笑意也從眉眼中流淌出來。
他真是多慮了!
唯有裴元澤在反應過來之后,臉更苦了。
王妃這架勢的可是奔著拋棄殿下來的。
這可不行啊,殿下還指去救呢。
“可是王妃,殿下他也是不由己啊……”
只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沐云清給打斷了:“裴大人,是不是不由己,大家心里都有數,你也不用太過顧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放寬心,不是還有十日嗎?
不用著急!”
就剩下十日了,他能不著急嗎?
還要說什麼被沐云風給攔住了:“沒看到清兒都累了什麼樣子了?趕回去,你看楚庭就沒你這麼沉不住氣!”
裴元澤看著沐云清雙手扶著腰的樣子,終是把到口的話給憋了回去,沖著沐云清說了一句:“王妃保重!”
便又上馬離去了。
看著裴元澤快速消失的背影,再看沐云風和秦殤都小心翼翼的樣子,沐云清暗暗罵了一句:去他媽的命運!
再回頭,已然是昂首清冷決然的模樣了:“白羽,把燕王府的牌子掛在外面,我們進城,讓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本王妃回來了!”
“是!”
白羽立馬應聲,快速把牌子從包袱底翻了出來,哐當一聲給掛上了。
特別的威武神氣。
剛才聽沐云清說的那些話,還以為自家王妃要跟殿下決裂,著實了一把汗。
生怕真的一路奔波到京城,就真的是為了甩殿下一掌就走的!
如今可著實是放心了。
沐云風和秦殤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神都有些莫名,但隨后都笑了。
真是!
他們竟是忘了這丫頭以前的霸氣和彪悍了。
隨著沐云清馬車重新啟,沐云風和秦殤翻上馬,分別護在左右,浩浩地進城了。
盡管朝中上下都可以封鎖了消息,但天底下就沒有不風的墻,尤其是從沐云清決定回大雍后,源源不斷的消息就從皇宮流了出來。
時至如今,哪里還有人不知道李懷瑾邊有了新歡,并且有意扶持新歡做皇后的事?
所以一聽說沐云清回來了,紛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跑出了家門涌到了街上。
是以,沐云清的馬車還沒走過一條街,就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了。
本無法行進了。
馬車里的沐云清捂住了臉說了一句:“失策了!”
只是想著對方都給下馬威了,不回敬一下子,對方會以為怕了。
卻是忽略了京城百姓對的熱了。
無奈之下,只能掀開車簾,示意一眾人安靜。
不想一面,外面的百姓更是沸騰了,差點把的頭給嚷嚷炸了,小腹里也是一陣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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