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角了，“你從哪裡學的這個語？”

“我發現了一個學中文的網站，上面有教學影片，我在那裡學的，我學得怎麼樣？”

Basil興地看著，猶如一個期待表揚的小孩。

白清妍頓了頓，不忍打擊他的信心，道：“四個字的語，你對了三個字，只錯了一個字，相對來說還行。”

Basil一臉錯愕，“我錯了哪個字？怎麼可能會錯呢？”

“蛛馬跡，馬字你說了狗字。”

“啊，都是，有什麼不一樣？反正都是四隻腳。”Basil疑地攤了攤手。

白清妍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明明在說和顧蕭楠的事，怎麼畫風轉向了學習的頻道？

細心地給他科普蛛馬跡的典故，聽得Basil雲裡霧裡。

他嘆了口氣，“中文真是深淵啊。”

白清妍：“博大深……”

Basil：“為什麼要深？深不行嗎？”

白清妍：“……”

被他這一攪和，沉悶的心倒是減輕了不。

兩人說著話，在不知不覺間到了白清妍的公寓樓下。

“Basil，今晚謝謝你。”白清妍淡笑。

Basil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你教我中文，怎麼是你對我說謝謝？”

白清妍笑而不語，他後來那些問題，是為了給轉移注意力。

目送他走遠，才轉走進公寓。

在公寓大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一隻白皙大手擋在門間。

白清妍被嚇了一跳，心懸在半空中。

連連後退兩步，直到那悉的俊臉出現在眼前，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來這兒了？”的聲音微。

顧蕭楠眸如古井般幽深晦暗，周沁著涼意，靜靜地看著。

下不安，扯出一抹笑意，“顧教授怎麼不去宴會，來我這裡做什麼？”

他勾了勾角，朝走去，黑眸的閃過看不懂的東西。

白清妍止不住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

冰涼的和涼氣讓神一激靈。

“我過來看看我們清妍同學到底多歡迎。”男人嗓音低沉，像是沙礫劃過地面一般。

白清妍抿著，“那些都是Basil調侃的話，顧教授不要當真。”

嘗試著往一旁的位置挪了一小段位置，見他沒有什麼作，朝電梯方向跑去。

後的腳步聲隨之傳來，孩兒按開電梯，眼看電梯門即將合上。

大手掐著隙了進來，電梯門夾住手掌，隨後開啟。

白清妍微怔地著他，見他若無其事淡定地走進來。

盯著他微紅的手，最終忍不住道：“顧蕭楠，你瘋了嗎？”

男人諷刺地扯了扯角，“得知你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

他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白清妍的話咽在裡，沒有再說出來。

走廊傳來喧鬧聲，幾名外國人湧進電梯，把兩人隔了開來。

電梯緩緩上升，清妍斂下眼瞼，靜靜地盯著自已的腳尖。

總覺有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的上。

“叮……”

電梯門緩緩開啟，幾個外國人魚貫而出。

狹小的電梯空間再次剩下兩人。

“不按層數？我倒是無所謂。”

顧蕭楠鬆了鬆領帶，氣地倚在電梯邊，和白天開會時的他相比，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白清妍抿了抿，“宴會還沒結束，你跑過合適嗎？”

男人嗤笑一聲，“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白清妍按下一樓的層數，“我送你下樓吧。”

顧蕭楠眸漸冷，“你要是不介意，我們也可以在電梯裡面談。”

聽出他話語的威脅，了角，最終還是按下自已所在房間的層數。

白清妍擰開房門，頓了頓，隨後朝他道：“進來吧。”

房間不大，顧蕭楠站在門口，將屋的一切掃盡眼底，乾淨整潔，所有東西都擺放整齊。

只有書桌零散地堆放著不資料。

他一進來，白清妍覺得屋瞬間變得侷促了不。

把屋唯一一張椅子推了過來，“請坐。”

見屋沒有任何男的生活用品，他的臉平緩了不。

白清妍拿了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他。

男人淡聲道：“你在國外一直喝冰水？”

白清妍：“……”

默默地回手，準備給他燒水。

顧蕭楠見轉，手握住的手腕，比之前瘦了不。

“坐下來，我不。”

白清妍覺自已的心率加快，在床邊緩緩坐下。

屋異常安靜，偶爾零星的腳步聲。

顧蕭楠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孩兒，曾經的帶著些許圓潤可。

如今卻像是經歷了一場華麗的蛻變，原本的略顯盈的臉蛋，此刻的線條愈發清晰，下變得尖尖的。

五變得立而緻，鵝蛋臉型和而自信，一雙大眼睛明亮如星，長而翹的睫像兩把小刷子，增添了幾分溫婉與嫵。

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輕咬著櫻紅的。

男人眸漸深，艱難地移開視線。

白清妍忍不住開口，“顧教授，我們各自安好吧。”

顧蕭楠冷笑兩聲，“你堅決要和我分開，是不是因為那個Basil？和我分開，然後和他雙宿雙棲。”

白清妍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你胡說什麼？我和Basil清清白白，只是普通朋友。”

“不是和Basil，還有其他的男生，我們清妍的魅力，不缺男生。”

“你……”聲音微，“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他閉了閉眼，聽到要和自已分開，一時間衝昏了頭腦，口不擇言。

“抱歉，我……”

顧蕭楠想拉住，卻被一手揮掉。

白清妍站起，嗓音止不住微抖，“正如顧教授所願，我會和其他男生一起，請您回去吧，不要再出現，打擾我現有的生活。”

他忙站起，跟在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看著他，“顧教授，這話是在哄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