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奇跡的本質

因死亡產生的恐懼，進而真正發了死亡。

付教授帶來的參考意見，明顯發人深省。

以至於那一刻阿凱教授死死盯著自己的半截枯指，陷了沉思。

兩種負面效果本質是因果關係，在這之前他無疑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

「我相信付教授的知能力，但是首先不說並沒有緒乃至意志的死也在凋亡……」

對於真正的科研人員來說，德高重永遠只是附加標籤，要想有說服力，必須真的有說服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是手從裡面拿出來，凋亡似乎也應該跟恐懼同步減弱，而不是出現這種反差？」

而很明顯，阿凱教授很快想到了不止一個反駁的論據。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手拿出來之後，凋亡已經不局限於那一節手指上？」

付前對此沒有任何不悅，繼續提出著自己的意見。

「而你自整的虛弱，因為前面的測試經歷，被當了正常的副作用？」

「因為你的位階有一定提高，所以我不好確定你這八個小時以來的變化，但有一點還是能夠確認的，那就是你正在以非常規速度步死亡……我現在也一樣。」

說到後面，付前反手指著自己。

「這些是我從知里得到的結論，至於你提到的死也會影響，這確實是有趣且看上去難以辯駁的一點。」

「只可惜這裡你因為位階的局限，有些信息還是把握不到。」

「那不是簡單的恐懼緒，而是一種層次更高的東西，產生的影響並不局限於心靈層面，所以我更願意稱為一種詛咒。」

……

阿凱教授的業務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雖然提供了一些核心的提示，但這麼短的時間裡直接完奇跡的推演，並功多次復現，也絕不容易。

因為在付前看來，這種索奇跡的行為，本質上就類似於對著一堆雜的基礎資料，然後去猜世界的作弊碼，想想就知道其中艱辛。

而不僅完了這一步，阿凱甚至連初步的測試報告都得出來，並且看上去條理清晰。

唯一的問題，他的檢測度還是不夠。

位階不代表一切，但相對於這個奇跡，他的位階到底還是低了點兒。

這也是善咒一系無法規避的危險吧。

探索高位階的「知識」才能晉陞，但其中風險卻又不是低位階的探索者能完全把握。

要想有所就，屬實有幾分命數在裡面。

「詛咒？」

比如眼前況明顯就對阿凱有些超限，一時只能通過想象去理解。

「是的，並不是說它跟恐懼沒有關係，你可以理解為它本更加難以定義，只不過現在意志層面時，是以恐懼的形式。」

對此付前也是盡量使用對方方便理解的描述。這也確實是他的直觀。

這個奇跡的核心非常特別，首先就是一旦沾染，並非只是被灌輸強烈的恐懼，在付前看來更像是一種更高位階的特殊力量形式，接下直接沾染到本源自我上，所以付前稱其為詛咒。

而它的容，也確實像前面所說的難以定義。

如果要概括一下的話，付前能給出的一個關鍵詞就是「神」。

沒錯，不僅不是恐懼，甚至也不是什麼其它的權柄，在付前的里這份詛咒的核心就是某個「上位者」。

就像是以祂為主語的一段話。

而所有進「凋亡恐懼」的人，都會被迫背負起這段話。

……

屬實是特別的力量，這就是奇跡的某種本質屬嗎？

早在葉島的時候，流霜同學就已經簡單介紹過，奇跡是從「知識」中來，後者尤其特指上古和神傳說。

而這一點似乎也確實可以跟「上位者」這個核心對應。

事實上這也是付前剛才為什麼問，對於阿凱他們這些專業人士，奇跡的最準定義是什麼。

「已經出走的涅斐麗閣下，曾經在的其中一份手稿里寫下一句話——奇跡的本質是故事，並且是真實的故事。」

而此刻因為付前帶來的消息於震驚中的阿凱，似乎也終於想起了前面這個問題。

「我一直不是太理解，為什麼要強調這一句話，雖然多看書確實是善咒的基本功課，但老實說在奇跡真正的推演里，所謂的靈依舊是起到最大的作用。」

阿凱有些自嘲般搖頭。

「比如每個奇跡釋放時幾乎一定會有的『咒語』，這個過程里往往是在難以預知的況下，直接一點點浮現在意志。」

「你知道它在那兒，但想要把它準確讀出來都很難，其中的含義更是無從說起，我從來不知道它們任何一個的意思。」

「但現在結合付教授的說法，我似乎可以理解一點了，『更加純粹的東西』，會不會指的就是那個真實的故事？」

阿凱的目已經是逐漸興，一時甚至沒有在意自己上，聽起來本不會自行消散的凋亡。

奇跡本是曾經發生過的真實故事，然後釋放它就類似讓那個故事重現？而他所分的，來自於前任院長的領悟心得，也是讓付前深有趣。

跟自己剛才的結合的話，豈不是可以理解為「神明曾經的故事」？有意思，但這裡有個問題——

雖然這個奇跡是從凋亡之龍「」出發獲得，但平心而論它可算不上上位者。

滿打滿算不過跟自己一樣的二階而已，並且已經徹底隕落。

何況這份奇跡的位階，覺甚至都未必夠得上。

但如果不是的話，故事的主語又是誰？與相關的奇跡，為什麼會聯繫到「祂」？按照上次跟阿凱討論的奇跡生的因，之所以能夠誕生，就是因為那個祂嗎？

當然了這些問題，可以留待後續慢慢探究。

「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不過現在的話，需要先理一下實驗殘留。」

說話間付前的手已經是抓到了阿凱教授腦袋上，同時發了回歸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