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蘇雁紅著眼跑回原，站在機場大廳里，滿眼不舍地著晏回時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不見，才轉離開。

*

設計院最近接了幾筆大單，蘇雁這個兼職生也被拉上了，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每天早晚都會收到晏回時的微信，偶爾忙完他也會給打個電話。

日思夜想的暗對象了的“追求者”。

蘇雁心愉快，整個人充滿活力，干勁十足。

復習結束，蘇雁準備去設計院加一下班。正好遇到一位懷孕的同事，說不太舒服讓幫個忙。

蘇雁看懷著孩子很辛苦，爽快地答應了。

結果從這天起，蘇雁連續替這位同事加了一個禮拜的班，連小組課都差點缺席，引來同組同學的不滿。

蘇雁本來想和那位同事說說，對方似乎已經習慣奴役，放下文件就直接走了，本沒來得及開口。

傍晚，晏回時在電話里問吃飯沒。

蘇雁有種說不上來的委屈：“還沒。有個姐姐懷孕了，我加班幫改圖。”

“怎麼回事？”

蘇雁大致跟他說明了一下況。

晏回時不做評價，只問：“丈夫讓懷孕，為什麼讓你幫忙加班？”

蘇雁：“……”

被這套理論說服了。

“你們設計院那麼多同事，這人怎麼就吃定你了？”

“可能是，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就只有我時間比較靈活。”

“有多靈活？”晏回時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生氣：“靈活到凌晨兩點還在趕圖紙，快七點半還沒吃晚飯麼。”

蘇雁：“……著個大肚子，我不忍心拒絕。”

晏回時很有耐心：“你每天加班到凌晨，第二天還要上課，那位同事怎麼就忍心？蘇雁，一個人的份并不能決定人品好壞，有時你本不知道正在同幫助一個什麼樣的人。在你能力范圍能幫則幫，一旦超出這范圍或讓你到不適時，你就要學會拒絕。記住沒？”

蘇雁點頭：“記住了！我明天就跟說。”

“以后別再傻乎乎的同心泛濫，不許委屈自己。知不知道？”

蘇雁：“嗯！知道。”

“乖。”晏回時低聲音：“親一個，我去開會。”

他的話題度太大，上一秒還在教社會知識，下一秒就開始耍流氓，蘇雁耳尖泛紅：“……我不要！”

晏回時也不惱：“怎麼呢？”

蘇雁很害：“就，你還是預備役就親親抱抱，算犯規。”

晏回時刻意低的聲音說不出的曖昧：“提前預支一個也不行？”

蘇雁被他勾得神魂顛倒：“那……好吧。”做賊似地，攏著手機親了他一下，然后飛快看了眼前后左右：“掛、掛了！”

*

第二天下班之前，蘇雁又被那位同事住。

“蘇雁，這張圖等客戶那邊回復，大概七點鐘的樣子。我不太舒服，就先走了。”

蘇雁住：“安妮姐，我明天要早起上課，今晚不能再幫你加班了。”

同事盯著看了一眼：“哦，隨便你吧，我看你是新人，只是想給你個鍛煉的機會。”

蘇雁：“謝謝安妮姐，只不過我明天滿課，前幾天太累了所以才……”

對方充耳未聞一般，徑直走到隔壁工位，跟另一個同事怪氣：“現在的實習生一個個的都懶死，一點苦都吃不了。”像是故意大聲說給其他人聽。

蘇雁想懟回去，又怕鬧出人命，只好憋著。

晏回時給來電話時，蘇雁還是好生氣：“你說得對，有的人不配被同。”氣死了。

晏回時不用問也能猜出個大概：“那同事擺臉給你看了？”

“嗯！還當著其他實習生的面，把大家一塊兒罵了。”

“及時止損，應該到高興才對。怎麼還氣小河豚了呢？”

蘇雁對著手機屏幕當鏡子：“哪像河豚了。”

晏回時：“可，味，卻又不敢輕易去。”

蘇雁愣怔兩秒，心想他八是了。

聽見他的聲音，壞心全部被趕走，蘇雁心頭甜得跟裹滿糖似的。

問出了這幾天一直想問不敢問的話：“晏叔叔……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已經在追我了啊？”

晏回時語氣帶有一欣：“還不算太遲鈍。”

*

天氣預報說周末有雨。

蘇雁去晏回時家照看院子里的灌木，正好遇到過來打掃衛生的包阿姨。

包阿姨跟拉起家常，說這座四合院是晏回時的外婆留給他的，小時候他父母都不在邊，爺爺又很嚴厲，哪怕他次次考第一名，也沒能換取老爺子一個笑容。

就只有跟外婆在一塊的時候，他能夠到親的溫暖。可惜外婆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所以晏回時對這座院子的，是任何豪宅也沒法比的。

蘇雁有點心疼。原來那個看似銅墻鐵壁的男人，有著這樣一段糟糕的年。

包阿姨還說，那些灌木是晏首長在晏回時很小的時候陪他一起制作的，那會兒他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后來朽了不，剩下的幾顆被外婆心養著才保存到現在。

包阿姨還跟說起，晏回時不為人知的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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