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時腔震出一聲笑：“發脾氣還顧著漂亮？剛才生氣的樣子，比這會兒可多了。”

蘇雁張了張, 意識到自己還掛在他上，只好忍氣吞聲。

晏回時的手指在耳垂上挲：“不說話，裝深沉？”

蘇雁從鼻孔哼一聲。

鼻尖被住, 張大氣：“晏回時！”

晏回時：“在呢。”

蘇雁用自以為很兇的語氣兇他：“你想憋死我好換一個新朋友對嗎。”

“不你鼻子你也快要憋死了。”晏回時把放到酒店門外。

他也不惱，好脾氣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蘇雁心里藏不住事：“你整天沖別的生笑干嘛。”

晏回時愣怔兩秒：“誰？”

“你們公司的員工。”蘇雁理直氣壯：“我全都聽見了, 你一見人家就笑。”別開臉：“自己笑起來什麼樣，自己心里沒點數嗎。整天到放電, 一點都不矜持。”

晏回時扣住的后頸, 把拉向他, 彎下腰去跟平視。

幾秒后。

他問：“是這樣放的電？”

他的瞳仁泛起細碎的, 像夜晚星空被潑上濃墨。丹眼細細的，眼尾拉得很長，里頭藏著把鉤子。

蘇雁被這狐貍勾得心猿意馬，了：“嗯, 對，就、就差不多是這樣。”

晏回時直起子，雙手扶著的腦袋，讓只看他。

然后一本正經地問：“這加之罪，怎麼說得跟鐵證如山似的？小朋友，咱兩好好通一下。”

蘇雁的臉被他扁，也被得嘟起，口齒不清道：“不要我小朋友，你嚴肅一點！”

“嗯，嚴肅點兒。”晏回時收斂表：“不過，某小朋友當年說我沉迷的時候，貌似也是現在這醋樣。”他瞇起眼盯著：“看來，現在的小孩兒都早。”

他突然提起年往事，蘇雁底氣沒剛才那麼足了。

“反正，你不能對別的生笑，員工也不行。”義正言辭：“一個優秀的老板用不著賣笑，只要福利好工資高，就算他是座冰山，員工也愿意為他效力的不是嗎。”

做好了爭辯的準備，把下一句詞兒都想好了。

結果晏回時并不反抗：“蘇老師說得對。”

蘇雁卡帶了兩秒。

抬眼盯著他：“你……都不為自己辯解的嗎。”

晏回時眸寵溺：“不辯。”

蘇雁：“……那你解釋。如果不合理，我是不會接的。因為……你長得太好看，容易被挖墻腳，我怕搶不贏。”

晏回時鼻腔滾出一聲低笑，掌心覆在發頂：“這顆腦袋瓜整天想的都是這些？”

蘇雁：“……不止，我還想著設計圖的。”揚起臉，鄭重其事指出利害關系：“外面那麼多生喜歡你，我又不能把你藏起來，萬一你沒把持住，犯錯誤了，我——”改變策略：“我爸爸還是會打你的。”

晏回時“嘶”一聲，十分配合：“那還疼的。”

蘇雁隨聲附和：“對的。所以，你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晏回時沒再逗，斂眸問：“這事兒我真沒印象了，能點兒？”

蘇雁：“就是，有個生，第一次調去總裁辦，你就對笑。”背過去，繼續吃味兒：“把人家的魂兒都勾走了。”

“總裁辦的生？”晏回時把扯回去鉗在臂彎，看似輕輕摟著，實際上本跑不了。

蘇雁放棄掙扎，被迫與他面對面。

晏回時鎮定有序道：“君謄總裁辦不招實習生，我的助理要求五年以上工作經驗，學歷至本科。那麼當時的年齡不低于二十六歲。近幾年升職調來的員工只有三位，你說的那位姐姐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

蘇雁：“……”

這人記這麼好的嗎！

他頓了兩秒，嗓音變得繾綣起來：“知道，叔叔只喜歡你這樣的。”

蘇雁：“我、哪樣？”

晏回時彎腰，著的耳朵：“人前純，人后風。特別是，我快點兒的時候。”

蘇雁：“……這兒有人！”

而且他快點，本就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蘇雁耳尖泛紅，氣呼呼問：“我的房間在哪。”

晏回時：“周佳鳴沒定你的。”

“啊？那我今晚睡哪啊？”

晏回時：“我的未婚妻，當然跟我睡。”

……

*

白天雪累了，蘇雁洗完澡，往床上一倒，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晏回時：“……”

前后加起來不到十分鐘，他就出去發了封郵件。

手機彈出萬城的信息。

他低頭親了親睡的姑娘，幫把空調溫度調好，蓋上被子，才轉走出房間。

萬城已經在大廳等了他一會兒。

他抬手看表：“哄睡雁妹妹了？”

晏回時語調不帶：“本來能跟一塊睡。”

萬城：“這意思，我擾了你的好興致。”

晏回時：“所以，這次二期的項目由你繼續負責。”

萬城：“友不慎。”

晏回時：“我很榮幸。”

萬城把合同遞給他。

“我現在多能理解蘇工的心。晏老板不僅吃人，還不吐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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