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現代言情 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26章 番外篇·商綰季存①

《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26章 番外篇·商綰季存①

對方大概是氣狠了,面對我的時候,所有骯髒的話語無所不用其極,我抓著手機,手背青筋一跳起。

季存饒有興趣看著我,他應該是很樂意看見我被人這樣刁難的,等到對方終於罵完了,我才了口氣,全過程出了一句對不起,沒說別的。

隔了好久,我聽見了那邊傳來哭聲。

聽聽,海城第一名媛陸曼,連哭泣的聲音都如此惹人憐惜。只要一哭,就可以自最有利的一方。

“商綰,你是不是惦記兩年前的事兒故意來報復我啊?你是不是存了心讓我不好過!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我笑了。

慢慢將原本收拳頭的手指一鬆開。

我說,“陸曼,我聽膩了你的哭聲了。”

“當小三當你這樣,你不怕遭報應嗎!”陸曼扯著嗓子質問我,“現在鍾讓邊人是我!我告訴你,你儘管再來試試,撕破臉皮我也要讓你在海城混不下去!”

放下狠話的那一瞬間,陸曼就把電話直接掛了,拿的是鍾讓的手機打電話給我,這代表了什麼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鍾讓是個冷冽的人,他一般不喜歡別人他東西,也很有機會能讓小說裡那種拿他手機給別人發訊息,這種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鍾讓自個兒把手機給了陸曼,陸曼當著他的面,將我貶低到了塵埃裡。

“我要是你。”

見我沉默,季存在一邊譏笑著,“我呢,就寫封書,然後從高樓跳下去,書上就寫‘陸曼鍾讓狗男還我命來’——正好死之前還能潑一盆髒水到他們頭上。”

我道,“你太狠了。”

季存沒否認。

我咧笑了笑,“可我捨不得死。”

還有人還在等我呢。

季存角的笑一貫嘲諷,“我也知道你捨不得死,所以也就說說。畢竟我親眼見識過你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能不要的姿態。包括臉在。”

我知道這是他在拐彎抹角扎我心,我當做沒聽見似的,“是啊,現在咱倆份可不一樣了。大影帝。”

“這倒是實話。”

季存打轉方向盤,似乎對於我刻意貶低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他說,“對了,過陣子我和鍾讓要一起見個面,我們公司有個對外釋出會,請我去做主持嘉賓。”

我猛地攥手指,舊就見季存涼涼笑著,“求我,把我求開心了,沒準兒,我賞你一個guest,讓你見見你的心上鍾讓。”

我把所有的話咽回裡,隔了好久我說,“休想。”

“哦。”季存也沒在意,“那我把名額留給我伴了。”

行。

我們最後都保持沉默,隨後還沒到家的時候,我比季存先一步下了車,戴上口罩一路小跑竄上電梯。

畢竟我們不能同框出現,何況季存家附近很有可能有狗仔蹲守,所以我還是提前下車比較保險。

等季存停好車再慢悠悠晃上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客廳裡吃水果,季存瞄我一眼,“手機又在響。”

我吃著蘋果一頓。

他似乎每次都能比我早發現。

隨後我看了眼螢幕上的字,心臟跟著搐了一下。

鍾讓啊。

只是這回打給我的,不知道是到誰呢。

我想了想掛掉了。

隔了半分鐘,那邊又很快打過來,催命似的,這讓我確定了是鍾讓。剛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帶著怒意的聲音,“你敢掛我電話?”

我放下蘋果,覺得索然無味,把盤起來陷沙發裡,閉上眼睛道,“我為什麼不能。”

“商綰,你長膽子了?”

“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商綰了。”

我喃喃著,“兩年前的商綰早就死了。”

那邊傳來一聲冷笑,“是啊,死的徹底。現在的你,本配不上曾經的你。”

“奇怪。我為什麼要配得上我自己。”

我覺得疲憊,將頭偏向一邊,乾脆靠著沙發枕著脖子,以倒立的視角往後看去,就看見季存一邊進屋子一邊服,好。

我吹了聲口哨。

那邊的鐘讓明顯怒了,“商綰,你能不能要點臉?”

他知道我租的房子在季存家裡。

我低笑一聲,“鍾讓,你找我幹嘛呢?有事嗎?我倆……應該沒有什麼舊可以回憶吧?”

畢竟都是我反方面的倒而已。

我猜現在鍾讓被我激怒的樣子一定很帥。

男人冰冷地說道,“是啊,我就是來看看你這隻破鞋現在什麼況,剛才曼曼哭著跑出去了,你說了什麼刺激?”

破鞋。

這話……可真狠啊。

我想笑,但是笑不出來了,心臟都疼了。我乾脆改變作,把背佝僂起來,一團,捂著口道,“如果我說,我什麼也沒說呢。”

“不可能。”

鍾讓斬釘截鐵地說,“你可以一個髒字都不罵就把人心扎得模糊,商綰,你什麼人,我不清楚?”

瞧瞧,他深知我所有的卑劣。

我捂著彷彿被刺傷的膛說,“可我現在發現,鍾讓,你傷人的本事,也不低。”

鍾讓那邊猝然停頓,隔了許久才道,“商綰,認識這麼多年,我最後勸你一次,收手,別再這樣放下去,你這張臉……別為你往上爬的工。”

“你勸我從良啊。”

我眼裡帶著眼淚,笑得花枝,“可我就想往上爬,我這張臉若是能為工,我為什麼不用?鍾讓,我忘了和你說了,那天夜裡,我拍了照片。”

鍾讓的語氣猛地加速,“你說什麼?”

“我說……”我咯咯笑著,渾然不覺心頭如刀剜過,“我留了你的把柄。”

鍾讓眉目裡出現些許霾,“商綰,我低估了你的賤。”

“我聽說……最近不是有個釋出會麼。”

吸了吸鼻子,我忍著聲線的抖,“我要進去,我要做你的伴進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或許是吧。”也許只是……乞求罷了。

畢竟鍾讓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威脅。

不管什麼把柄,甚至比我現在手裡的床照更為嚴重的,對他名譽有劇烈影響的把柄,他都不會皺眉頭一下。

果不其然,鍾讓瞇眼笑得極狠,對我道,“商綰,你什麼貨,自己不掂量掂量嗎?你配進那個場子嗎?”

“我什麼貨。”我道,“讓鍾先生帶出去亮相一次,分量就不一樣了。”

鍾讓不說話了,在那段陷一陣死一樣的沉默,隔了好久,他直接掛了電話。

可我知道鍾讓的一一毫,他這就是無聲的妥協,然而因為是妥協,他拒絕說出一個字來表達。

我一邊笑著,一邊眼淚,然後把手機裡關於鍾讓睡在床上的照片統統刪去。

是啊,我多賤啊,都到了……這種地步。

背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帥的啊,不留著?”

我嚇了一跳,扭頭看見季存穿著睡靠著沙發,正在點評我拍的那幾張床照,“誒,這幾張的影角度找得好,拍得鍾讓跟男模似的。你要是個男的,可能是下一個陳冠希。”

我一下子收回手機,“看什麼呢!”

“不是,你都要拿這個威脅別人了,給我看看怎麼了。”

季存含著笑說,“再說了,又不止你一個人看過,陸曼也看過,你沒必要把床照當寶貝。”

我氣得哆嗦,“你滾蛋。”

“我滾還是你滾?”

季存抬了抬下,“你滾吧,欠我的一個月房租給我打欠條。五分利。”

“你黑社會高利貸啊。”我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手機死死握在手裡,“錢……我馬上還你。”

“拉倒吧,你還是給我打一張欠條得了,就你現在這個事業,別說還錢了,被人賣了估計都還不起債。”

季存掏出手機開始算賬,“我得保證我個人利益不侵害,所以,你明兒一早給我打欠條,一萬塊一個月的房租,拖一個月就多五分利。你如果沒錢,那行,我借你,借一萬還一萬五,每個月累計疊加……”

我上去打掉他的手機,“你按高利貸算呢?”

他說,“對。”

我說,“我真的沒錢,我們家破產了,我只能靠臉。你給我一個月時間——”

季存聽到我這話以後,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你乾脆去做啊。”

心就這麼狠狠晃了晃,牽扯出劇烈的疼痛,我忍著被刺痛的尊嚴,盯著季存沒說話。

可能這樣無聲的反抗,是我最後的尊嚴。

至於季存呢,卻一定點也不顧及別人最後的負隅頑抗,就這麼不疼不地一腳踩在了我最深的傷口上,“所以我說,你很好笑啊。要是真的豁的出去,憑你這個姿,哪怕是個落魄千金,只要臉好看,兩間掛個價格,分分鐘賺錢賺到合不攏。沒準兒落魄千金這個名號更好聽,也許還會有人以前認識你,慕名而來給你增加幾筆生意,做你的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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