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讓頓了頓,拿著手機發呆,像是沒想到能有這種結果。
不……不對……
鍾讓猛地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刻往回趕,正好拿了飲料過來的陸曼面對鍾讓突然大變的態度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時候,鍾讓就已經直接跑去了後面辦公室。
“嚯!”
陳渡回辦公室打遊戲,正好季存和慕暖也坐在裡面,慕暖曖昧地坐在季存的大上,季存摟著穿過前正在打遊戲,這副模樣讓鍾讓有些錯愕。
聽見聲音,幾個人回頭,陳渡道,“鍾來了?”
季存瞇起眼睛,抬頭看向鍾讓,“鍾讓?你也有事找陳渡嗎?”
“也”這個字眼,就像是在暗示什麼一樣。
鍾讓直直走向陳渡,“調一下監控。”
這個說法讓幾個人都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商綰可能出事了。”
鍾讓把這句話迅速地說了出來,“調一下噴泉池旁邊的監控。”
季存摟著慕暖的作一頓,慕暖察覺到了這個,倒是故意又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對著鍾讓道,“鍾是怎麼推測商綰出事了的呢?商綰那麼大個年人,怎麼會說出事就出事?何況幾分鐘前,我們還在外面會場瞧見了呢,鍾可能是搞錯了吧?”
鍾讓眸銳利看了季存半晌,隨後道,“你的伴不是商綰嗎?”
慕暖臉一僵,笑得有些勉強,“鍾真是的,季存的伴現在是我……”
“但是幾分鐘前是商綰。”
鍾讓近了季存,一步一步,直視季存的眼睛,直到兩個男人對視,都看見了各自眼裡洶湧的暗流,他一字一句,“如果商綰是因為被你換掉伴而出事的話……”
季存瞳仁了。
鍾讓冷笑了一聲,隨後轉來到陳渡面前,“能調監控嗎?”
“真的假的……”陳渡一邊打電話找人調監控,一邊多看了鍾讓一眼,他原本以為鍾讓小題大做開玩笑呢……現在這樣子好像弄得跟真的一樣……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麼一來很可悲。
或許有人出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不過是個玩笑。
******
我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視線還不是很清晰,我只能靠著一些恍惚的意識來辨認自己在哪,可是這種時候一個掌直直上來,將我的耳朵打得嗡嗡響。
我晃了晃,發現自己整個人被綁在了椅子上,下被人被迫抬起來,是個男人的手。
“給臉不要。”
我認出聲音來了。
是董立。
努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果不其然,見董立正獰笑著看著我,用力了我的下。
“你還能回來,的確令我大吃一驚。”
董立提著我的頭髮把我臉往上拉,“不過很想告誡你一句,誰都不是當初那個人了,所以你現在在我面前挑釁,商綰,你有那個命嗎?”
我深呼吸一口氣,剛剛被打了一個耳,導致臉上還帶著火辣辣的疼,倒是讓我清醒幾分,我盯住眼前的男人,“你找人綁架我?”
“想多了,給你吃點苦頭而已。”
董立打了個指響,便有小弟從後面走上來,遞上了一把刀。
“你哥哥當初因為你……把我們家到破產,我倒是想問問,現在風水流轉,到你們商家家破人亡的時候,滋味如何?”
我紅了眼睛,“你不配——”
話音未落,第二個掌直直衝著我的臉扇過來,躲閃不及我只能咬著牙吃下這個耳,咬了牙關,用力到牙齒間都出了。
董立大笑兩聲,“只不過是隨隨便便在回家路上糾纏擾了你一下罷了,你哥哥居然用盡手段來讓董家破產,商綰,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老子擾你,那是看得起你!怪就怪你自己!”
這種害者有罪論,董立信手拈來。
我狠狠咳嗽了一下,將所有的咳回了嚨裡,“我沒覺得當年被你擾,有多榮幸。”
董立掐住我的脖子,“在福中不知福罷了。你屁顛屁顛跟在鍾讓後的時候,想過有朝一日,鍾讓居然會找我來對付你嗎?哈哈哈,被最喜歡的人往心上捅刀子的覺怎麼樣啊?這你總該覺榮幸了吧?”
我說不出來。
除了痛心疾首,別的話,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董立用那把小刀,一刀一刀隔開了我領口的服。
旗袍的紐扣從我的領口崩落,落在地上。董立一腳踩碎了那顆還在晃的紐扣,隨後抬頭,用小刀的刀尖挑住了我的臉。
我稍微了一下,面板上便多了一道細細的劃痕,不深,珠卻因為強從裡面滲到了外面。
董立險地笑了,“你這是在試探嗎?商綰,別擔心,你敢撞上來,就直接一刀子進去,我絕對不會被嚇到。”
我全汗都豎起來了,董立對著我笑,隨後手來抓我,他大概是篤定了我不敢找死,事實上我的確不敢。
可是這個時候,我忽然間,含著口腔裡淡淡的腥味問了一句,“董立,你敢我嗎?”
董立整個人狠狠震了震。
“不,換個方式說,你能我嗎?”
董立像是被人踩中了痛,整個人狠狠扭曲了,隨後他一把揪斷了我好多頭髮,頭皮傳來的刺痛讓我倒一口涼氣,我道,“你不能啊董立,因為你……”
“閉!”
董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閉——”
“因為你沒有那個功能啊哈哈哈。”
我大笑,“你被鍾讓弄殘廢了呀董立,你忘了嗎?你現在討好的人,當初一樣讓你生不如死過啊!”
董立腦門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被人激怒到了最極點,所有的理智都在搖搖墜。他將綁著我的凳子直接推翻,我跟著椅子背朝下直接摔在地上,隨後董立一腳就這麼直接踩在了我的口。
我覺得全的在這一刻瘋狂上湧,了一聲,半路又死死忍住。
董立將綁住我的繩子隔開,我順勢掙扎,狠狠用腳去踹他,董立被我一腳踹的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那裡深呼吸一口氣,上前直接按著我的腦袋往地上砸。
額頭傳來驚心的痛意,我覺得都快要從額頭發出來,被董立拽著按在地上,背部踩上來一隻腳,幾乎要把我的骨頭踩碎。
“所以不如我們連本帶利來算算。”
董立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欠我的,鍾讓因為你欠我的,一起算清楚這次!”
我來不及說什麼,事實上我可能也沒別的力氣說話了,董立沒有辦法對我進行什麼侵犯,因為他的……殘廢了。
幾年前,他在我放學回家路上跟蹤我,想要施暴的時候,被鍾讓發現了,而後鍾讓一腳直接踹在了董立最致命的地方,從此他失去了男人的最基本能力,住院整整兩個月,都沒有恢復回來。
董立將這筆賬算在了我的頭上,恨不得將我殺了,他現在除了對我我拳打腳踢,跟本沒有別的辦法對我進行一丁點侮辱。
鍾讓毀了他的一切,起始原因是我。
而鍾讓,又利用他的仇恨,再讓他毀了我。
董立的表已然扭曲,他將我整個人拽到了牆壁角落,隨後將我上的服統統撕毀,張咬住我的肩膀,用力到幾乎能扯下一塊來。
隨後男人將我的頭髮扯住,“商綰,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覺得我沒有辦法治你了是不是?”
我沒說話,一呼吸就疼。
“你猜猜,這一次鍾讓還會像幾年前一樣來救你嗎?不可能,他比我還希你去死!”
不可能。
我笑了笑,絕地閉上了眼睛。
我一直覺得我這種人就是禍害,該千年那種,我可以什麼都不怕,刀槍不鐵石心腸,可是唯獨鍾讓兩個字,就是我最脆弱的肋,稍一,我便化灰。
我閉上眼睛那一刻,耳畔是董立猙獰的笑聲,“是不是當年很激鍾讓保護你?可是到頭來毀了你一切的還是他,你的激和太不值錢了,哈哈哈哈。”
笑聲猖狂,笑我荒唐。
他說的沒錯。
那年我大三,被董立糾纏,一個人的回家路上被拖了小巷,天天不應地地不靈,黑影將我徹底覆蓋的時候,有一道修長的影從那裡經過,筆直拔地站在巷子口,隨後朝我奔來。
如同刀劍影電火石,我看見他繃得筆直的背影,看見他最後下服將我罩住,隨後狠狠一腳踩在了董立的部,轉離去,不顧背後董立的慘聲,鍾讓眼神沉如同魔鬼。
那一刻,我有一個恍惚,恍惚覺得鍾讓心裡可能還有我。
董立被鍾讓打廢了,他帶著衫襤褸的我回了商家,我哥得知此事暴怒,從此和董家勢不兩立,甚至步步,發誓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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