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在清頓了頓,“理智上來說,他們的確有的時候一味護著偶像沒有是非觀念,傻缺的,我也覺得腦殘真的沒腦子。但是外人可以罵他們腦殘,可以和他們對噴,他們的偶像不可以。”
季存愣住了。
陸在清扭頭看著季存,“這幫傻子哪怕知道你多爛,都能自發替你控評,為你建立各種後援團賬號,為了你拍再爛的電視劇都能看下去——他們是傻子啊,站在我們角度上,說腦殘都行。但是唯獨你,你不能罵你的。”
季存沒說話,陸在清自己又過去倒了一杯咖啡,“明白了嗎?有人喜歡你是一件多好的事啊,你總是嫌棄自己的。你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捧起你,也能親手摔死你。”
有人喜歡你是一件多好的事啊。
季存不知道過這句話想到了什麼,沉默許久才把心思放回陸在清剛剛那段話上,“怎麼,我要把當我的親生父母嗎?”
“那倒不至於,食父母吧。”陸在清眨眨眼睛,“畢竟你要來娛樂圈,不是和你爹發誓了不問他要一分錢嘛。”
陸在清還記得季存為了慕暖要來娛樂圈的時候,季大發氣得臉鐵青。那會季存從家裡搬出來住在陸家,季大發帶著一隊挖掘機過來抓人,轟轟烈烈拉了個雄偉的排場,毫不管這是大名鼎鼎的陸家,就要把季存揪出來。
跟討債似的拿個喇叭大喊,在陸家門口大喊,“季存,你要是敢去娛樂圈,老子發誓,你從老子這裡拿不到一分錢!”
“拿不到就拿不到!”季存也是個暴脾氣,估計是傳季大發的,季大發拿喇叭,他就把陸在清家地下室KTV裡邊的四個大音箱統統搬出來,抓著話筒對著季大發吼回去,“你個工地裡出來的野蠻人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就是在外面死,我都不會問你要一分錢!”
“老子把你家拆了信不信!”季大發怒從心底,嚇得陸在清兩腳發,使不得使不得,叔叔這是陸家啊!你們要打去外面打!
季存也吼,“拆啊!季大發你今兒不把這裡夷為平地,我就看不起你!你拆一塊陸家的磚試試!”
陸在清弱弱地拿出手機選擇了報警。
……
想到這裡陸在清就笑,“你脾氣跟你爸一模一樣,比你爸還要暴躁。”
“誰讓他天天跟我抬槓。”季存翻了個白眼,“我就煩別人跟我抬槓,商綰也是,天跟我抬槓。估計跟我爸一個工地出來的。”
“……”話題怎麼又繞回商綰那裡了啊。陸在清想。
他剛想說你怎麼回事,就看見季存掏出手機盯著螢幕看了幾秒,又收回去,喃喃著,“媽的,平時嘰嘰喳喳怪氣的,現在一條微信都不發,沒看到拍戲群裡我說話了嗎?也不出來冒個泡,死了嗎?”
“……”你在說誰啊。不過這個陸在清沒敢問。
季存又拿出手機來看了看,還是收了回去,敢他剛剛一直看手機其實就是在關注微信的靜。一看還是沒訊息,季存咬牙切齒,“喲呵,看來和張良相很愉快。”
陸在清笑了!
“笑什麼笑!”季存丟過去一對眼刀。
“看來你對張良的敵意真的很大。”陸在清聳聳肩攤開雙手,“張良真無辜。”
季存沒說話,收回手機,眼神逐漸沉了下去。
******
我再一次看見季存,是在隔了一天之後的新聞上面,季存和富二代爺在夜裡出去玩被人拍下來了,一時之間各種訊息沸沸揚揚炸了開來,我看了一眼狗仔拍的照片,認出來季存邊那個富二代爺是陳渡,覺有些好笑。
他沒再來看過我,像是說到做到似的,給我和張良騰出了綽綽有餘的相空間,而他,就跟消失了一樣,如同在瞬間離了變作一個置事外的看客,再也不管我的死活。
一個禮拜後,我被季大發和溫芷如接去了季家府邸,雖然我一直拒絕,但是溫芷如不放心,生怕我在外面醫院出事,愣是把我接回了季家好吃好喝照顧著,連著保姆都是從專業醫院裡調過來的,整個醫護團隊都為了我而服務。
我住在季家第一天,季存沒回來。
第二天,季存還是沒回來。我有一次試著下樓,聽到了季大發在那裡破口大罵,溫芷如小心翼翼安他。
我沒說話,無言地著季家豪華的天花板,心臟跳伴隨著刺痛,直到我悄無聲息紅了眼眶。
第三天,季大發一個電話下去,“把那個王八蛋給老子抓回來!打斷他的也要給我帶回來!”
“季大發!”溫芷如驚了,“你別和存存槓上,那孩子吃不吃!”
“那我就看看他能有多氣!老婆都小產坐月子了,還在外面吃喝玩樂!”季大發說完掛了電話,話筒掛下去的時候力道極大,我都覺得家裡電話座機差點讓他砸壞,他打完電話發現我站在二樓走廊,立刻和溫芷如從樓梯口走上來,“兒媳婦,你……”
“我還不是呢,叔叔,您沒必要這樣。”我用力讓自己笑出來,“強行把我和季存捆綁在一起,對我們倆都不好。叔叔,您別那麼我了。”
季大發想說很多話,最後都說不出來,只剩下長長嘆了一口氣,“姑娘……我們季家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你……你要什麼,你說吧。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補償是必須的。”
我站在那裡,紅著眼睛許久,笑著說,“叔叔,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好,好。”我能夠接納,對季大發來說也是一種減輕負擔,他立刻拍拍我的肩膀,“那,等你好起來了說。啊?”
我點點頭,季大發又讓保姆給我燉東西喝,我沒有拒絕,轉回了臥室裡,蓋著被子躺下。
這天晚上我給江鈴兒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到底該不該要季家的補償,我又該要點什麼。
“錢。”
江鈴兒在電話裡對著我如此說道。我沒說話,又重複了一遍,“商綰,要錢。”
“可是……”
“我知道,拿著季存的錢,會讓你覺得很屈辱,甚至季存和鍾讓都會看不起你。但是商綰,錢是最好的補償。”
我間聲音抖,“你怎麼看呢?”
“聽說過一句話嗎?《LEGALHIGH》裡面的。”江鈴兒的聲音跟刀子似的扎進我的耳朵,“錢是什麼?錢,就是向對手報一箭之仇,見識你們的骨氣的東西,是奪回被剝奪的東西和被踐踏的尊嚴最適合的代價,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我耳朵外面嗡嗡作響。
“問他們要錢,季家,鍾家,一點不留恥心和同心地要錢,為了自己去要錢,為了商聞——”江鈴兒頓了頓,“商綰,不要去管季存怎麼看你。一切等到商聞出來,就都結束了。到時候哪怕他再用你,都留不住你。”
******
我在季家住了一個多月,加上在醫院裡住的日子,差不多快兩個月了。等開始康復以後,我從季家搬了出來,那一天跟我一起走的,還有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我和溫芷如坦白,道了歉。是個那麼溫又那麼心細的人,我對說了謝謝,也說了再也不見。
我回到之前問張良租的公寓裡,裡面已經落了一層灰,我喊來了鐘點工幫我打掃,鐘點工是個中年婦,問我,“小姑娘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啊?”
我笑了笑,“是啊。”
“那要注意自己安全啊。”中年婦衝我慈祥地笑了笑,幫我收拾完屋子就走人了。這天晚上張良過來我家做飯吃,我和他一起做了菜,張良吃了以後表明顯變了,有些驚喜,“你的手藝真的可以。”
我沒說話,只是繼續吃,吃完以後張良要走,順路把上次拿走的傘還給了我,對我說,“這週末你有空嗎?”
我認真想了想,“得去一趟劇組看看況,不能馬上回復你。”
“好,你有空,就告訴我吧。”張良對我道,“我想請你看個電影。”
******
這天晚上我在微信上破天荒主找了一次季存,我告訴他,我養好了,什麼時候去劇組拍戲?
“你養好了?”
季存居然直接敲了一個電話過來,我有些吃驚,“嗯,好了。”
“哦,那你明天就來劇組好了,這種小事還來特意煩我。”
“不好意思啊。”我用力攥了手指,“只是想著這個角到底是你安排給我的,問你一聲比較周全。打擾到你抱歉了,我掛了。”
“等等——”
季存又冷著聲音喊了一聲,我幾乎能夠想象另一端季存拉著冷臉的樣子,他涼涼的聲音過手機傳出來,“你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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