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欽嘆了口氣,“我打語音給你哥吧。”
“別!”
我一把拉住了黃欽的手,“我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夠嗆!”
這倒是。
“你哥要是知道是我半夜送回來,估計我也夠嗆。”黃欽將手機又放回口袋裡,嘆了口氣,“算了,還是陪你一起在門口出冷風清醒吧。”
我喝多了,笑嘻嘻掛在黃欽上,“好姐妹,有福同,有難同當。”
“……”黃欽沒忍住,“你是不是真把我當人了?”
“我有時候懷疑你是不是基佬。”
黃欽一僵。
我哈哈大笑,“你要是基佬,你是不是喜歡季存,所以故意接近我啊!”
“你喝多了腦子裡裝得都是什麼糟粕!”
黃欽按住我的肩膀左右搖晃,“商綰你醒一醒!話說你今天為什麼會喝多?”
為什麼?
燥熱的緒如同在瞬間彈跳熄滅,連同那樣放縱的勇氣,我整個人愣住了,頃刻間偃旗息鼓。雖然酒意還在,卻覺得渾上下發起冷來。
我喃喃著,“我沒呢,我隨便喝喝的。”
黃欽拉著我在門口一塊坐下,“因為季存吧?”
我沒說話,等他來看我的時候,我已經紅了眼眶。
“因為季存當眾說了那種話是不是?”
黃欽見我有點委屈,從口袋裡掏出餐巾紙來給我,然而我喝多了酒無力,往後到了一把,哐當一下兩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在幹嘛?”
不遠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這聲音讓我猝然清醒,如同在瞬間置冰天雪地,所有的意識都被凍結。
走廊有人走來,我看見季存穿著一件夾克出現在我面前,而我,姿態狼狽,渾酒味,就如同一個小丑。
季存見到我和黃欽的模樣,怒極反笑,笑得眼神凜冽,“商綰,你要不要臉?”
我渾瑟瑟發抖起來,黃欽將我從地上拉起,季存看我一眼,冷笑著對我說,“怎麼?演給我看的?”
“沒有。”我還沒說話,黃欽就替我說了,“喝多了,我把送回來了。只是不放心一個人。”
“是嗎?”
季存瞇眼,笑容極狠,“我怎麼覺得你們這麼般配?”
“……”你眼瞎是不是!
不過黃欽這話沒說出口,就是拉著我往前了一把,“我可不管你怎麼看待我們。反正我自己正不怕影子斜就行,你怎麼腦補我和商綰,就怎麼腦補。我無所謂。”
他把我推到季存面前,我晃了晃,差點摔地上,季存瞳仁一,直接過來把我拽住了。
那個剎那,我整個人了。
黃欽看著我倆,好整以暇的出了笑容,而後擺擺手,“那我先走啦,我明兒還要拍戲呢。畢竟你倆是配角,戲份不多,明天可以好好休息。”
季存還想說什麼,黃欽就指了指我家大門,“不過個豬腦子把碼忘了,你們今晚很有可能進不去。”
說完他直接大搖大擺走了,我著他的背影,一愣一愣地發呆。
季存用力攥了我的手腕,我倒了一口涼氣,“疼。”
“知道疼?”
季存那眼神是恨不得掐死我,“讓黃欽送你回家?你跟他——”
“什麼都沒有。”
我沒有力氣再辯解了,整個人弱無力,甚至猜不出季存為什麼會過來,“我……回去睡覺了,你自便吧。”
說完又是腳步不穩來到碼鎖面前,我有些怔忪,背後過來一隻手,先把我往後拽進他懷裡,隨後滴滴滴滴按了四下,門直接開了。
酒意上頭,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大舌頭說著話,“你……怎麼知道的……?”
“你腦子缺筋吧?”季存低頭看我,“自己生日都能忘?”
我眼淚一下子出來了,“你為什麼記得我生日?”
“誰讓你高中時候年年拉著我和鍾讓陪你過!”季存怒吼一聲,“為了找藉口拉上我一起,結果鍾讓不樂意來了,就我tm一個人陪你吃蛋糕!你是不是傻,你找鍾讓就找鍾讓,你還拉個男人一起,我要是鍾讓,我來了我才腦子有泡。”
“你說就說,還罵人……”
我被他推推搡搡拉進屋子,哐噹一聲季存關上門,我扶著牆壁走到客廳,“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
背後季存腳步一頓。
“你趕我走?”
“我……”我轉頭,還在掉眼淚,“為什麼要留你?”
我們不是都已經斷絕關係了嗎?
說完,我整個人用力坐進沙發裡,我像是這才得到些許安,將自己一團,“出門記得關上門。”
說完這話之後,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自覺沒趣站起來往房間裡走,不想看見季存那張臉,更不想聽見他的話,出爾反爾,捉不定,他永遠都讓我在迷霧裡猜,卻從來都不給我一個清晰的回答。
可是我沒走多久,就有人從後一下子追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整個人往他那邊扯去,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季存直直拖住我,我了一聲,他將我託進房間,哐噹一聲摔上房門。
我著氣,驚慌失措看著他,“做什麼?!”
“商綰!”季存拔高聲調喊了一聲我的名字,隨後又緩緩低了下來,“我們談談。”
“你這幅樣子……”我緩緩往後退,可我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季存站在門口了,我哪裡都逃不了,“我們談不了。”
“你喝了多酒?”
季存聞著味道就皺眉,他沒去管我說了什麼,就顧著問我話,“和黃欽他們出去喝了多酒?為什麼——”
他咬牙切齒,“黃欽會拍你那種照片?”
我的酒意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下去澆了個徹底,我喃喃著,“什麼照片?”
“在他的車上,你和他在做什麼?”
季存見我後退,他就上前,“黃欽拍照片的時候,你在幹嘛?”
什麼照片?什麼照片?我不知道季存說的是什麼,“你別說話,我本沒有——”
等等,我想起來了。之前在黃欽的保姆車上,他有開玩笑說要拍了照片給我哥看,難道那個時候他拍了?拍下來沒有發給我哥,而是發給了……季存?
季存盯著我的臉,眸中似乎被人點燃了一瘋狂的火,誰都不知道他在收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心裡是什麼,那個照片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一位喝多酒用溼漉漉的眼神盯著攝像頭的人,醉紅的臉,朦朧的眼,微張的——一切的一切,像杯酒,太。
那個季存就聽見自己心有一道瘋狂的聲音在拼命衝破理智的重圍,他聽到腦有另外一個自己在吶喊——別讓任何男人看見喝醉的樣子。
他,不允許!
他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會出現在這裡,可是這一刻——
我被季存一把抓住,直接拖上了床,甚至容不得我半分解釋,就將我所有的聲音悉數吞沒,他張吻我,用力撕咬的那種。
我紅了眼,酒意趨勢下,被放縱的膽子讓我狠狠推開季存,可是在被我推開後,男人顯示不可置信盯住我幾秒,我看著他氣,眼神逐漸變狼一般兇狠的時候,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可能完了。
我惹怒了他。
沒有給我多考慮的時間,季存再一次了上來,這一次的作比剛才要狠太多,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男之間的力相差原來是如此懸殊,他是鉗制著我,就已經讓我無法彈,連腳都被人死死住,男氣息鋪天蓋地淹沒我,錯的嗚咽中我紅著眼睛他,“季存!”
“知道是我?”
季存伏下來,混的呼吸牽扯著我一併落他的深淵,“我以為你都已經腦子昏到不知道是誰了。”
“我沒有……”我掙扎著,聽見料的聲音,聽見季存致命的息,我無法,一切都像一個漩渦,讓我越陷越深。
直到後來,季存咬住我的脖子,幾乎要將我咬斷吸乾一般,我抖了一下,絕閉上眼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後悔了。”
季存聲音發著抖,“商綰,我後悔讓你出去了。”
耳邊嗡嗡作響,如同瀕臨世界末日。
我拼命搖著頭,不讓自己去聽季存的聲音,他一邊,一邊對我說,“回來。”
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還缺個助理。”
季存狠狠深呼吸一口氣,“所以你回來。”
在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僵了僵。而後,我緩緩地慘笑了一聲,“就因為這個?”
還殘留著他給予我的熱度,可是這一刻,心臟都似乎偃旗息鼓,搏緩緩歸零,從頭到腳涼了個遍——我盯著季存的臉,“你只是因為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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