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終究還是被傅崢嶸棄了。
江眠覺得自己像是被離了靈魂一般,就這麼渙散地陷在沙發裡,衫不整,髮型凌,許久才回過神來,心臟不停地哆嗦。
抓著自己前的服,大口大口深呼吸著,覺得自己快要不過氣,眼淚洶湧而出,發出一聲低吼。
傅崢嶸在樓上不是沒有聽到樓下的哭泣聲,只是這樣子他實在是無法忍,一想到當時踹開廁所門看見的畫面,他就全怒火。
江眠又白又細的就這麼夾著許寧楚的腰,男人一隻手探在服裡面,領子被扯得歪歪扭扭的,怎麼看怎麼……噁心。
算了,教不會就不教,乾脆不要了。
反正原本他們之間也只是易關係,他懶得再繼續了。這樣一個學不了乖的人,有什麼值得他再去培養?
樓下傳來一聲細微的關門聲,他猛地回過神來。
江眠走了。
他剛剛趕走,說不用等到明天了,現在就最好。
於是江眠走了。
傅崢嶸心口一,卻忍住了自己往樓下去看的慾,一夜無眠,直到天大亮,他走下去,廚房裡再也沒了那個給他做飯的影。
空的房子裡就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傅崢嶸覺得自己這一晚上就沒睡著過似的,一睡著,做夢都夢見江眠白花花的大和的肩膀,嚇得他一直驚醒。
於是大早上的他坐在餐桌邊了一菸,不斷地深呼吸,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春夢不像春夢,主角還他媽是江眠。
餘晏打來一個電話說,他們之前一直暗地裡追的案子有進展,約他找個地方談談,於是傅崢嶸暫時把江眠的事放在一邊,穿上大就匆匆出門。
趕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餘晏見他空手而來,怪了一聲,“靠,你的早餐呢?”
傅崢嶸沒回過神來,“什麼早餐?”
餘晏說,“你的小兒不是每天早上都給你做早餐嗎!”
說完兩個男人的肚子同時發出了一聲咕嚕聲,傅崢嶸臉變了變,低了聲音編了個理由,“哦,昨天喝了酒,沒起床。”
“嘖嘖嘖。”餘晏故意刺激他,“喝了酒,跟誰喝了酒啊?”
一提這個傅崢嶸就來火,踹了一腳馬路邊的臺階,“我哪兒知道,男人那麼多!”
“哈哈哈哈,老傅,你現在就跟吃醋似的!”餘晏走去旁邊買了個蛋餅,咬了一口道,“還是江眠做的好吃,唉。”
傅崢嶸冷笑,“得了吧,在你眼裡江眠拉的屎都好吃。”
“你他孃的能不能有點素質!”餘晏吃了一半蛋餅沒胃口了,直接丟在一邊垃圾桶裡,“咱們是文化人,文化人懂嗎!”
“你把你前半句再重複一遍。”
“你他孃的能不能有點素質……唉,算了,我也懶得文化人了。”餘晏撇撇,“說真的,江眠做飯絕對頂峰,娶回家不虧。”
不虧?虧大了!腦袋上一片草原,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為這男的是放羊的呢!
不過傅崢嶸沒和餘晏說實話,想想以後吃不到便當了,稍微有那麼點惋惜。
或許做飯這個技能是江眠上為數不多的閃點了。
沒讓自己多想,傅崢嶸就陪著餘晏去了醫院,據說裡面有一個目擊證人正躺著,他們需要收集一點證詞。
******
陳盡已經是第N次安江眠了,在一邊結結地說,“你,你有,有啥想,想,想不開呢。”
江眠說,“我還不能委屈了?”
陳盡說,“那,那,那不得怪,怪你自,自個兒被,被他抓在,在,在……”
江眠瞇著眼等他說下去。
“在廁所!”唉剩下半句總算吐出來了,陳盡都快翻白眼了。
“那……我也是因為之前了他的刺激。”江眠眼睛微紅,“我也想試試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結,結,結果呢?”
“結果就是,許寧楚抱著我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傅崢嶸。”
江眠說完嘆了口氣,“完了,我對秦嶺移別了。”
陳盡默默道,“秦,秦嶺真,真可憐。”
江眠看了他一眼,“他有什麼可憐啊,我變現在這樣,都拜他所賜。”
說完又停頓了一下,轉問陳盡,“唉,唉,你打倒是不停頓,別打了,陪我聊會唄。”
陳盡抬起頭來,“我,我,我剛才,沒,沒陪你聊,還,還是咋的啊。”
“我們這樣,算不算壞人?”
江眠看向陳盡,“傅滄海教了我很多新東西……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
陳盡瞪大眼睛,“嘿,嘿……我還以為你,你良心,被,被狗吃了呢!敢,敢還剩,剩一,一丁點兒。”
江眠不得撿起籃子裡的球砸他,“得虧你口條不順,要不就你這說話技,得被人打死。”
陳盡翻了個白眼,“喲……喲。說,說的跟我,為,為了你,沒,沒被人,揍,揍過似的。”
江眠翻倒在旁邊的床上,拿手遮住臉,眼眶又跟著溼了。
說,“啊……好想傅崢嶸,好難過。”
比當初喜歡秦嶺還要難過。
陳盡說,“本,本來就,跟,跟咱不是,一,一個世界的。你,趕,失,失吧。”
說完他又說,“最,最,最近上面,有,有個人,下,下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眠抹著眼淚,“又不是傅崢嶸。”
陳盡一臉恨鐵不鋼,“他要,要是來了,那他媽不,不得是抓,抓咱來的。我說,咱們上,上家,來,來個大,大,大……”
“大大大……”江眠扭臉看向他,“大大大小小小,多來米發梭拉西。”
“大帥哥!”
陳盡一拍大,把剩下的話給拍出來了。
“哦。”江眠躺回去,“反正帥不過傅崢嶸。”
“你,你他孃的……”陳盡氣死了,“馬,馬四爺好,好像要,要把你送,送給他!”
江眠從床上一個臥起,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
當天晚上,江眠就被馬四爺的人摁著塞進了車子裡,直接開去了金碧輝煌。
金碧輝煌是什麼地方,葷場,最高階最有後臺的葷場。
江眠被人按進去,馬四爺看見,揮揮手,那些控制的人就都退後了。
江眠咬牙,喊了一聲,“四爺。”
“小四,你過來。”
江眠是馬四爺一年前領養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一張臉騙了無數的男人,所以馬四爺視如己出,但是當江眠越來越厲害的時候,的存在,就已經搖到了馬四爺的位置。
現在江眠沒啥反抗的餘地,不傻。馬四爺都不用說,手指,陳盡一家人就會連頭髮都不留下消失在世界上,所以只能服從,坐在了馬四爺的旁邊。
馬四爺笑著對說,“來,這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唐家大,喊一聲。”
江眠乖乖喊了一聲,“唐好。”
唐野抬起頭來,一雙冷的眸子,冷峻得過分的臉,倒是的確如同陳盡所說,是個大帥哥。
“四小姐好。”
江眠跟著馬四爺,所以圈子裡的人都喊一聲四小姐,倒不是排行老四,就是跟著馬四爺的名號來的。
此時此刻,唐野正盯著,似笑非笑的,狹長的丹眼裡帶著殺意和令人膽寒的打量,他說,“我有聽說過一些四小姐的事。”
江眠手心冒冷汗,“小四卑微,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唐野撐著下笑了笑,男人的臉妖孽得相當有攻擊,“傅家大傅崢嶸和你,是什麼關係?”
一句話,讓江眠直接冒出了冷汗!
唐野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這個圈子和傅崢嶸對立,明顯一白一黑,若是和傅崢嶸有牽連,別說唐野會不會放過,馬四爺可能都不會讓活著走出這裡。
笑了笑,出萌萌噠的表,“我們見過,不過不。”
唐野意味深長地打量,確認表無誤後,笑了笑舉起手邊的酒杯,江眠也不推辭,仰頭飲下。
馬四爺看著江眠的臉,就如同在打量一件品,隨後他眉目狠厲道,“我這個小兒啊,現在長大了懂得多,唐爺也不知道最近缺不缺人陪伴,剛回國,我讓江眠陪著你逛一圈怎麼樣?”
江眠的手指無意識收了酒杯,只是臉上還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看著唐野那對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睛,肩膀微微抖著。
似乎察覺到了的害怕,唐野勾笑了笑,應下馬四爺那句話,隨後起,來到江眠面前,手了的臉。
男人對著江眠道,“你多大?”
江眠努力剋制著自己聲音的平靜,“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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