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想想有道理,還是被陸在清喊過去了。一沒經驗二沒門路,從來都不知道陸在清肚子裡藏著什麼主意,自然玩不過他那個老江湖。
過去前楚歌又保險似的問了一句,“你……你不我吧?”
陸在清冷笑,“不,你我就是禽。”
哦好,那楚歌相信了。
掛了電話,陸在清冷笑更甚,這人居然問的出口“你不我吧?”這種不要臉的話,到底是真傻還是演戲?
單獨來別的男人的別墅裡,這已經很明顯要面對發生什麼了,多問一句,有意思嗎?
陸在清把這一切歸結為楚歌故意的拒還迎。
這人的手段,永遠這麼低劣。
******
於是楚歌過去找陸在清,簡直就是小白兔送虎口,一進門陸在清就上來,門一關,楚歌想拉都拉不開。
陸在清家門是高科技,直接被他鎖了。
然後楚歌看著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紐扣的男人,瘦的腹,繃的背脊,那如同野一般兇狠的慾,讓都要發了,“你說了……”
“不好意思,我禽不如。”
陸在清咧笑了笑,不顧楚歌掙扎,說實話,現在這副表,相當取悅他。
後來楚歌被陸在清拽著摔上了沙發,他不顧一切要了,甚至還因為強迫而著,楚歌嗓子都啞了,只是重複著一句,“你說了,不會我……”
“男人的話什麼時候可信了?”
陸在清瞇眼笑了一聲,“我大半夜喊你來別墅是想喊你陪我聊天嗎?是想睡你啊,小土妞兒。”
雖然這人腦子不咋地,不過,這副還是很可口的。
面對陸在清頑劣又毫無疚的笑容,哪怕欺騙背叛也同樣為所為的樣子,這張俊的面容從此變作楚歌心一個心魔。
愣住了。
靈魂在那一刻四分五裂。
許久之後,楚歌著聲音,輕到了極點,帶著哭腔說了一句,“你騙我。”
陸在清又想嘲諷,抬頭對上楚歌一雙哭紅的眼睛,驀地心臟一。
陸在清早上起來的時候,頂著一個頗為蓬鬆的鳥巢造型的頭髮大喇喇拉開房門,上披著一件羊絨的浴,帶子系在腰間隨便地盪來盪去——平時房子裡原本也就他一個人,他不用怎麼顧忌自己的形象。
一路大搖大擺跟二世祖似的搖到了一樓,陸在清正想著要不放點電子音樂嗨一下,就一下子見了躺在沙發上一團的小人。
陸在清愣了愣。
後知後覺想起來,他昨兒讓楚歌在這裡過夜了。
楚歌抬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鳥巢頭的帥哥站在自己面前打量自己,那眼神跟頭狼似的,把原本還有點盤旋的睡意一下子嚇醒了,一咕嚕從沙發上坐起來,兩手盤住自己的,“陸……您……您找我有事嗎?”
陸在清眼珠子很黑,直勾勾盯著,“睡醒了?睡醒可以打車滾了!”
楚歌小心翼翼又老實地糾正陸在清,“我等下出門坐地鐵……不,不用打車。”
“關我屁事。”陸在清扭臉走了,過了一會楚歌整好自己服打算出門,陸在清又住,“等會!”
楚歌疑地轉頭。
“會做早飯嗎?”
楚歌小心翼翼著包,“就……會炒幾個家常菜。”
“得了得了。”
陸在清說,“我肚子了,你把飯菜做了再走。”
“……”楚歌喃喃著,“比我爹孃還難伺候。”
陸在清耳朵靈,聽到了。猛地拔高音調,“你有種再說一遍?!”
楚歌了脖子不說話了。
二十分鐘後,楚歌給陸在清炒了河煎了太蛋,又炒了幾碗清淡的菜,這祖宗才罷休。
結果等他吃完的時候,陸在清看著把家裡桌子又幹乾淨淨完收拾了,還有點意外,“你是不是在家經常幹活?”
“嗯。”
楚歌道,“家務活都是我一個人乾的。”
陸在清挑眉,“你爹媽呢?”
楚歌說,“我爹出去幹農活兒,我媽在家歇著。”
陸在清皺眉,“你媽在家歇著,為什麼不做家事?”
楚歌想也沒想,“我媽說了,養我就是要我來家裡幹活的。”
陸在清拍著桌子,“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流行重男輕?!”
“重男輕不是正常的嗎?”楚歌下意識說道,“咱村裡都這樣,能讀書的,只有男小孩兒,說小孩兒讀書沒用。”
“你這就是被封建思想迫害了,導致自己價值觀都畸形了!”陸在清指著楚歌說,“反正你別跟你村裡人一個樣,你要也是那樣,老子讓你捲鋪蓋滾蛋。”
楚歌輕輕點頭,“嗯……我也知道,我也喜歡讀書,我會努力讀書的。”
陸在清瞇著眼睛看,“行了,我吃飽了,你可以走了,今天要去學校嗎?”
他居然會問起自己,楚歌有些吃驚,低聲道,“沒有……今兒,要去面試,我,我學校裡,有個學長,喊我去……面試一個廣告。”
陸在清眉心一跳,原本想趕讓楚歌滾蛋的,這會兒又出細長的手指來扣了扣桌面,“什麼學長,什麼廣告?”
“他說是網路模特,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廣告。”
楚歌指了指自己,“他是網上賣東西的,喊我過去試試。”
陸在清哦了一聲,“多大點事,你走吧,記得把門帶上。”
看他表像是總算沒別的問題了,楚歌這才點點頭,隨後說了聲陸再見,就轉出門去了,直到門關上,陸在清才收回視線。
男人面無表開啟手機,隨後在微信列表裡找著下一個人。
該換換口味了。
******
楚歌回家換了服,畫了個淡妝,隨後又去影棚面試,花了兩個小時。
不過也正好,中午十二點到達那裡,學長正在那等著,旁邊柴業也站著。
楚歌看見的時候,還有些意外,打了個招呼,“柴老師,您也來啦?”
學長笑瞇瞇道,“是柴老師推薦我注意你,我這才發現原來咱學校裡還藏著一個天然呢。”
楚歌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聽出了學長的言下之意,趕和柴業道謝,“謝柴老師……”
“小事。”柴業擺手笑了笑,隨口問了一句,“昨天幾點睡的?”
楚歌不會撒謊,一被問到這個問題,頓時表都變了,說話也跟著結結的。要怎麼說出口,……昨天被陸在清……
看見楚歌這個樣子,柴業微微皺起眉頭來,“楚歌……你要是不想說,不說也沒事。”
楚歌了口氣點點頭,太單純了,什麼都擺在臉上,連基本的撒謊都不會,這會兒甚至不敢看柴業的眼睛。
柴業放緩了聲音,他原本就是個清冷的人,現在倒顯得有些了,“你過去試試線和角度。”
“好啊好啊。”說起這個楚歌還是一臉興和期待的。柴業覺得楚歌就像一個小孩子,或者說,與世隔絕所以無知又單純,整個心思就像是一塊白布。
哪怕跟著陸在清,都還是懵懵懂懂的。
可是這個社會給這樣的,最多的永遠都是打擊。柴業在想,或許哪天能看見楚歌老練地笑,著紅口紅踩著高跟鞋大步走在人群裡,沒有慌張害怕,眼尾一挑風萬種。
那個時候的,眼神裡還會有現在這種傻里傻氣卻又彌足珍貴的神采嗎?
楚歌在那邊拍照,不知道柴業腦子裡原來有那麼多念頭,顧著在那裡擺作,學長摁著快門,一邊給出主意,一邊忙著抓拍,二十分鐘後學長放下攝像機,對楚歌誇獎道——“你曾經有去給人當過模特嗎?”
楚歌有些害,“沒……沒有。曾經沒人注意我。”
學長笑著慨,“你很厲害,真的,對鏡頭自然流的覺太棒了。”
那種令人覺得返璞歸真的真誠,讓楚歌在鏡頭面前帶著一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不是仙,但是給人的覺卻像活在天上人間。或者說,與世隔絕,難得來這世間。
柴業在一邊淡漠地問道,“如何?”
“可以的。”
學長豎了個大拇指,對於這個單純的小學妹表示很興趣,“你頭髮很漂亮,用的哪家洗髮水?”
楚歌愣了愣,隨後有點尷尬道,“我……我用的是我自己從網上學的怎麼做洗髮油,然後用我們村裡的花做的……”
學長倒是有些意外,“哇,那純天然啊,你手可真巧!”
楚歌不好意思地了頭髮,“我平時閒著,就喜歡給自己找點事做,正好也是從別的地方看來的,所以就一直自己給自己做洗髮水……”
“你這可以說是創造了吧?”柴業在一邊吃驚的,“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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