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時候起,就已經於卑微的一方。
“就當做我太麻煩,不停讓自己傷,我告訴我自己,就是這樣。”
飛機起飛的時候,楚歌不哭了,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看著越來越渺小的高樓大廈,緩緩閉上眼睛。
陸在清,你以後還會不會記得,曾經過你的,一個渺小的我?
楚歌抓著安全帶,任憑飛機載著飛向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可能楚歌以後要在那裡度過自己的大半輩子,當一個異鄉人,孤獨一生。
還是很想自己的媽媽,很想小寶,哪怕家人愚昧無知,卻同樣在掛念。
楚歌在蘇黎世落地的時候,那邊陸在清半夜夢醒,忽然間睜開眼睛臥起,看著空曠的冰冷的房間,打了一個寒。
該死的,是誰把空調開到18度最低的?是想凍死他嗎?
可是好像是他自己。
畢竟楚歌已經不在家裡了。
陸在清愣住了,開啟手機,睡前還停留在和楚歌的聊天介面沒退出,現在開啟來還是這樣的介面。
他看著自己對楚歌發出去的一個滾字,陷了一種恍然的沉默裡。
陸在清發現楚歌這幾天沒聲音了。
雖然他覺得疑,可是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找一個已經不要的人。
不然對他的男尊嚴是多大的侮辱啊。
可是楚歌確確實實的,從他生活裡消失了。
陸在清再也找不到有關於楚歌的一一毫,後來裝作不經意隨口問起榮易的時候,也被告知,楚歌停掉了家教的兼職,就在兩天前。
咦,奇了怪了。
陸在清躺在床上,讓自己不要去想楚歌,可是鬼使神差地就這麼點開了楚歌的朋友圈。
也沒有更新。
陸在清心裡有點焦慮,這種覺說不上來,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但是事實告訴他,他就是在想楚歌。
當初冰冷丟下一個滾字以後就對著人家擺出冷臉,現在楚歌不打擾他了,他反而開始賤賤地想人家了。
陸在清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在通訊錄裡面找到了柴業的電話號碼,隨後撥了過去。
“喂?”
那邊接通以後,是個清冷的男聲,陸在清嘀咕了一句,“老子是個男的你也要放電嗎?”
柴業樂了,“找我什麼事呢?”
陸在清結結好久,問了一句,“我最近……找不到楚歌的訊息了。”
柴業在手機的另一端意味深長地笑著,“哦?我以為你就是不要楚歌了呢。”
“那,雖然說不要了,但是我也沒說讓就這麼杳無音信了啊。”陸在清了手臂上的皮疙瘩,“跟死了似的……怪嚇人的。”
“你他媽裡有沒有一句好話了。”柴業被陸在清氣得不知道說什麼,隔了半晌笑了笑,“楚歌最近好著呢,前幾天出了趟國,人在國外所以沒什麼訊息,今天晚上飛機回來。”
“出國?”
陸在清在楚歌上聽見出國這兩個字可就稀罕了,楚歌什麼人啊,居然能出國?
“現在混得這麼好了?”陸在清有點不敢相信,“出國幹什麼?”
“國外一國公司看上了。”柴業在那邊整理楚歌的學籍檔案,“這幾天正好要給楚歌做個bio呢,那邊人說,覺得楚歌很有潛力,想請去做設計師。”
“不是,設計師。”陸在清嘖了一聲,“楚歌學的是什麼啊?”
“行政管理。”
“……”
“那和設計搭邊嗎?”
陸在清抓著手機反問了一句,“行政管理那他媽是專業做假賬的,你讓去國外做設計師,被人家欺負去啊?!”
柴業一下子又樂了,“你這麼張做什麼?再說了,楚歌現在出國去了,就是重點培養件,怎麼會被人欺負?”
“專業不對口。”陸在清斬釘截鐵,“不行,這事兒不行。”
“你是誰啊?”
柴業故意問了一句,“楚歌什麼事兒都要經過你同意麼?”
“你這不是廢話麼!楚歌是我——”陸在清話說到了一半,猛地卡住了,忽然間不知道往下說什麼,整個人像是踩空了一級樓梯,連著腔裡的心臟都跟著晃了晃。
楚歌是他的什麼?
什麼也不是了。
他跟楚歌拗斷了,讓楚歌滾了。
柴業察覺到了陸在清的沉默,在對面低沉道,“在清,你可能還沒看明白局勢吧?現在的楚歌是自由的,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了,已經不是你花錢買來的那個人了。”
也不是那個,會小心翼翼抓著他的袖子,地喊他一聲在清的傻妞兒了。
“而且。”柴業轉,靠著牆壁,手裡拿著楚歌的檔案,“那邊的公司說了,可以資助楚歌上他們那裡專業的大學,替改專業去學設計。這對楚歌來說是一個大好前途,那邊高管十分看重楚歌,說楚歌上帶著一他們喜歡的氣質,希可以去試試。”
陸在清呼吸都跟著加速了,但是他自己沒發覺。
“所以我讓楚歌出國去那個公司看看了。”柴業一攤手,“機票是學校和公司平攤報銷的。”
“你他媽讓一個人去國外?萬一是騙子公司呢,多危險知道嗎?”陸在清不知道自己這抓的是什麼重點,不對,他不應該擔心楚歌的,可是……
“所以呢?”柴業並沒表示多意外,“我就是想讓一個人去歷練,才讓獨自去國外的,而且我也相信楚歌可以。”
“在飛速長,陸在清。”
柴業的聲音緩緩慢下來,“以一種我們都追不上的速度。”
下次見面,可能楚歌甚至都不再是那個楚歌了。
陸在清沒說話,他沒想到這種事,只是覺得那個一直被自己在手心裡的人不見了,飛出他的手掌心了,那種恍然無措令他自己都覺得恐慌。
柴業沒說別的,只是又隨便聊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
還有三個小時,楚歌就要回來了,他得去機場接楚歌。
******
可是楚歌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國外沒有出事,卻在一回國的時候,就被人狠狠塞了小黑車裡,甚至來不及掙扎呼救,乙醚的味道佈滿整個鼻腔,楚歌閉上眼睛,雙肩包落,陷一陣絕的黑暗。
再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個酒店房間裡,一不掛,一頭黑髮散開來,像是經歷過一場劇烈的。
楚歌嚇得整顆心都在狂跳,掀開被子,隔壁還躺著一個同樣沒穿服的男人!
楚歌尖了一聲,那人也猛地睜眼,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人。
“你——”池南嚨口都在抖了,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搞到他頭上來了!
池南指著楚歌,“你他媽怎麼在這裡?!”
楚歌紅了眼睛,整個人往床角著,死死抓著被子企圖蓋住一點尊嚴,不停地抖,“我不知道……我一下飛機就被人迷暈了,為什麼……”
池南怒吼,“我他媽招你惹你了?陸在清喊你來搞我?!”
“和陸在清沒關係——”楚歌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我們……我們是都被人設計了,我……”
“他媽在這裡放屁,你一個出來賣的哭什麼哭,老子要是真的睡了你,還嫌你髒——”池南斥著上前狠狠揪了一把楚歌抓的被子,楚歌哭著拽住,覺整個世界都顛倒錯了。
為什麼會這樣?
不,沒有異樣,肯定還是乾淨的,沒有和池南發生任何關係……
池南上前又抓了一把,楚歌半邊肩膀在外面,白皙的細膩得沒有一孔,所有的肢都是細細瘦瘦的,如同一朵的花朵。
楚歌抖著,不讓池南把被子走,“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可是我真的是無辜的,陸在清也一定不知道……不信你打電話給他對質,我們……先解決問題好嗎?”
池南眼底像是有一把火猛地點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個人較上了勁,手攥住楚歌的胳膊,隨後猛地嘖了一聲。
真。
楚歌說不上話來,只能一個個想解決辦法,“報警吧,我們調監控……”
“不如先來做點實際的事。”池南一把推倒楚歌,“那個人這麼做,不就是想看我和你發生點什麼搞不清楚嗎?我們不做點事兒多可惜?”
那麼小一隻,平時被陸在清在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別這樣,池南,我和你應該已經扯平了,說過了見面就當陌生人……”
“不好意思,年人從來都是出爾反爾的。”
池南冷笑一聲將楚歌死死住,而後楚歌又是一聲尖,“你放開我——”
“陸在清可以,別人就不行?你裝什麼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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