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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天尉嬴就上門找死來了。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昨天晚上有人看見你在家樓下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然而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面門拉開來,隨後一個長相尤為俊的男人衝出來怒吼了一聲,“媽的小爺正好還要找你算賬呢!”
尉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辛商就直接撲了過來,裡面辛妲尖了一聲,“不要打!”
可是攔不住了,辛商用力一拳打在尉嬴臉上,“媽的,渣男!你知道我和我哥有多寶貝嗎!你知道我們疼疼的不得了嗎!我們從小到大保護,不讓吃一點苦頭,偏偏在你那裡盡了委屈!娶了,讓給你生了孩子,居然還拋棄!尉嬴,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尉嬴看見辛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連反抗都顧不上,“你沒死?”
辛商笑得狷狂,“是啊,沒死,你是不是很意外啊!尉嬴,你這條狗,居然還有臉來找我姐!”
尉嬴被辛商這通話說的心一涼,辛商撲著他往牆上懟,“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來糾纏我姐,我拿了刀捅死你!大不了坐牢!”
辛妲在一邊著急,“別打了,別打了!”
尉嬴眼眶都紅了,“我跟你姐的事,你一個外人摻和!”
“你跟我姐還能有什麼事?”辛商冷笑,“婚都離了孩子都給你了,你怎麼還能再過來耍無賴?你覺得我姐好欺負是不是?”
尉嬴被他懟在牆上,用力又將辛商一掌攆了下去,“關你屁事!”
古往今來最百搭的四字名句,撒潑無賴,雙標罵街的必備口頭禪。
辛妲在那邊著急地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兩個男人稚地跟小孩兒似的互相較勁,聽見辛妲說別打了還真的都聽話,立馬收手了,收手了又開始用眼神和對方對視,跟在比誰眼神更狠似的。
辛妲覺得著急之餘不知道為什麼又特別想笑。
“回來,辛商。”
跟寵小靈裡邊喊回來吧皮卡丘似的,辛商乖乖退回房間裡面,就剩下尉嬴一個站在門口。
他今天來主要是有人跟他說辛妲在樓下河南人摟摟抱抱,他一聽那還了得?誰敢抱辛妲他就剁了那誰一條手臂,豈料上來一看,竟然是辛妲的弟弟辛商。
震驚錯愕的同時還有幾分慶幸。
辛妲看樣子沒有想邀請他回房子裡的慾,只是站在那裡淡淡地說了一聲,“沒事你就回去吧,路上小心。”
這是直接趕客走了。
尉嬴跟聽不懂似的,整個人直直立在辛妲家門口,不關門,他就不走。
最後是辛商嘖了一聲,看著辛妲的模樣,上前狠狠將門一關,將他隔離在了他們世界外面。
他看著那關上的門,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關門聲震得恍惚了一下。
他以為,他以為辛妲是不會真的趕他走的……
這種覺就像是他曾經隨意握在掌心的東西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他甚至沒來得及接住,就直接摔得碎。
那種恍然無措逐漸瀰漫上自己的心頭,尉嬴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只知道他大概是病了。
看見辛妲那個眼神,心就會跟著痛。
他跟個傻子似的在這棟曾經屬於他們的家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再沒等到辛妲第二次拉開門。
他以為辛妲只是耍脾氣,可卻沒想過,一個曾經深深過你的人和你告別了以後,走了,他要如何自。
如果那人離開了,他該當如何?
他被留在了原地,連同所有一起,被封鎖進過去的回憶裡。
尉嬴在家門口進行了無數次徘徊,他甚至忍不住自己的念想想再次敲門。
他口耳之間來去匆匆太多傳奇,寥寥數語講述的都是他如何如同神祗。可是唯有此刻他立在辛妲的家門外,恍然無措如同立在一塊墓碑前,不管他曾經多優越風無限,都輸給了一扇不會再開啟的門。
有送外賣的送餐員路過這一層,看見一個男人於那扇門前迂迴,出手想試探,卻如同電一般收回。
而後他終於迅速轉離開,離去時臉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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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發生天翻地覆的劇變的不止辛妲的家。
還有凌的世界。
只知道自己喝多了,被辛妲他們扶著送進了酒店,看著眼前的季尤,忽然間哭了出來。
被酒放大無數倍後的痛苦在此刻漫上心頭,季尤聽見哭,撐著力氣站起來,抱著去了圓浴缸,給放水,給燒水。
後來他實在沒忍住,低低喊了一聲,“別哭了。”
再聽下去我心都要碎了。
凌坐在浴缸裡,茫然地睜著雙眼,流著淚喃喃,“季尤,等一個不會回來的人,怎麼就這麼痛苦呢?”
明明辛商也從未待好過,可還是犯賤地為了他一遍遍痛苦。
無數個深夜凌叩問自己,到底值得嗎?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值不值得,也沒有人有資格去評判一份得不到回應的到底算不算多餘。
抱著自己的雙哭了很久,哭完了季尤酒意都醒了,拿著一杯溫水過來,想來是倒了替涼著。
“喝水吧。”季尤啞著嗓子,“起來,別泡了,泡久了不好。”
凌喝了水起,季尤直接把臉轉了過去。
凌苦笑,“何必呢。”
乾了自己的,批了一件浴巾走出來,覺得頭暈,撐在牆上,卻被季尤直接抱住了滾床的正中央。
天旋地轉的時候,竟朦朧看見了一張辛戚的臉,凌又笑出了眼淚,“莫要再禍害我了。”
這話是指的誰,季尤心裡清楚。
他沒說話,在凌的額頭吻了吻,聲音低啞,“睡吧。”
凌閉上眼睛,也只有夢裡,他會出現。
辛戚死了,死了三四年了,到底要守著這份,守到什麼時候去呢?
察覺到季尤抱著自己的手猛地勒了,凌沒說話,燈滅了,陷黑暗中,便在黑暗裡睜著一雙眼睛,眼眶微紅。
季尤的呼吸在耳畔,可是男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摟住了,一言不發。
原本以為片刻的靜謐可以足夠撐過這漫長的黑夜,可是不速之客的闖卻撕開了這本風平浪靜的一切。
然後凌紅了眼眶,看見辛商刷了萬能卡拉開門,逆著進酒店房間。
時穿越,墜無數回憶漩渦。凌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神經都繃了。季尤覺得他懷裡的人的開始劇烈抖,這種不安甚至傳遞到了他的上,他低聲問,“他是誰?”
這句話讓辛戚冷笑出聲,“凌,你不如你說說,我是誰?”
凌直愣愣看著辛戚的臉,隨後清淚落下,“你沒死?”
季尤心頭一,莫非是……?
辛戚冷笑更甚,“自然是沒有死,否則你不是就要很自在地和別的野男人拉拉扯扯了嗎?現在連床單都滾了,凌,你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凌渾哆嗦,想要不顧一切衝上去,然後狠狠抱住他,告訴他,你沒死,等於救活我。
可是剛剛重新遇見,他就又說出這番冷酷無的話,重新將打地獄。
他說話總是那麼狠,凌覺得他本就沒有把當一回事。
了他那麼多年,可是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呢?一抔土,一座墳。
以為他死了,但是事實上沒有。
辛戚活得好好的,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
他讓一個人盡了這麼多煎熬委屈,從來都沒有想過沒有他的日子裡,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辛戚,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我?
你有沒有想過我一直都以為你死了,我一直都在做噩夢,一遍遍夢見你離開我的場景。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日子那麼多痛苦都是因為以為他死了!
他哪怕一丁點的念想也可以,可是他沒有,殘忍地讓抱著絕過了那麼多年!
看著凌流淚,辛戚覺得自己口有一異樣的緒,這緒強烈到令他本做不到忽視。
他被凌的眼淚刺痛了。
可是他想起剛才那一幕,想到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的樣子,辛戚就覺得噁心。他不知道自己這子噁心的覺來自於哪裡,到底是因為覺得和別人來太髒,還是說,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他上前,將凌拽出來,凌上穿著寬鬆的浴袍,被他一拽就又鬆垮幾分,白皙的在昏暗的燈下有一種神的,辛戚發了狠,緻俊的臉上帶著怒意,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凌,你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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