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就過vip通道快速地過了安檢上了飛機,上飛機的時候我拍了一張照片,發在朋友圈,順路帶了一個機場的定位,【中國再見,說走就走!】
不出一會就有很多人在下面問我——
【衛闕:小寶貝兒你又是和哪個男人出去浪了,為什麼不帶我!】
【尉嬴:臥槽,黎憫訂機票速度這麼快?】
【葉天:狗男。】
【Mary:老孃在醫院裡住院,你好意思飛國外度假嗎?】
【王毅:祝貪你隔了五年發的第一條訊息竟然是要出去玩……】
我注意到這條訊息,於是回去翻了一下自己的朋友圈,原來真的已經五年沒有發過了,難怪王毅會用這種我消失好久了的語氣。
隨後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看見黎憫這廝果然也跟著發了一條。
【目的地は:にほん。】
配圖是一張我偏著臉看手機的照片。
【葉天:狗男!】
【衛闕:狗男!】
【福臻:狗男!】
【尉嬴:會日語了不起死了!狗男!】
我一看就樂了,隨後關掉手機,看著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起飛,於是靠在椅子上,檢查了一下安全帶,就陷閉目養神的狀態。
旁邊有空姐走過,我聽見們在竊竊私語。
“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是不是黎啊?”
“好帥啊啊啊啊,比雜誌上的還要帥啊!”
“我靠,好像真的是,這男人好有腔調啊……簡直就是霸道總裁本人!”
我眼睛睜開一條來打量黎憫,他正戴著墨鏡用iReader看小說,耳邊塞著耳機,似乎沒有聽見空姐們的議論。
察覺到我在看他,男人摘下耳機,將眼珠子轉過來,乾脆利落的側臉如同漫畫裡一般完,他說,“有事?”
我說,“你看來有一幫空姐。”
黎憫聽見之後,勾笑了笑,往後看了一眼,隨後轉過頭來繼續聽歌看書。
但是我聽見背後空姐們發出一陣尖——
“他轉頭了嗷嗷!”
“好帥啊!是不是在看我們!”
“肯定是你們講話太大聲了啦!”
“人家也是故意想要引起黎的注意嘛!”
一邊說著,一邊話題果不其然往我上扯——
“那你們說,黎邊那個人是不是虞晚眠?”
“被我們正好撞見黎和虞晚眠出去國外度假?”
“等等……這個人好像不是虞晚眠啊。”
這句話說完之後,我聽見後面沉默了幾秒,隨後又一下子聲音變得嘈雜起來,還帶著激——
“那是誰?天啊,看臉是哪個小明星嗎?還是哪個網紅?”
“不至於吧……這可是黎啊,黎不是要和虞晚眠訂婚了嗎,怎麼會和別的人出去。”
“噓!噓!豪門的事,怎麼是我們能搞得清楚的。”
我聽見後有相機的聲音傳來,但是我沒去管。
沒關係,既然黎憫都無所謂,那麼我也無所謂這件事會鬧得多大。
恰恰相反,這事兒,鬧得越大越好。
讓虞晚眠這輩子都恨我,卻又幹不掉我。
飛機起飛的時候,空姐過來提醒黎憫收起東西,順路手裝作不經意般到了黎憫的手掌心,我看見那個空姐在黎憫掌心勾了勾,隨後踩著高跟鞋離開。
轉過臉,我對他笑著說,“人家在約你呢。”
黎憫也笑著看我,“那你要不要我去?”
我看著黎憫的臉,口是心非道,“你去吧,我站在一邊給你們拍高畫質五碼的,保準技水平一流。”
黎憫過手來抓我,“不開心了嗎?”
我笑得燦爛,“沒有。”
飛機起飛,發出一陣轟鳴聲,頭頂空姐在報著一段段起飛時的注意事項,黎憫就這麼抓著我的手,他說,“要不我們直接在櫻花國住一個月吧?”
我說,“你不回去結婚了啊?”
黎憫說,“你怎麼這麼喜歡我結婚?”
我說,“我比較喜歡睡別人的老公,這樣心理上更有快。”
黎憫沒說話,然而整個人氣都沉了下來。
我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夜裡,空乘過來很心地詢問我們要不要吃點東西,說是詢問我們,然而眼睛都放在黎憫上。
黎憫剛睡醒,眼睛半睜不睜,偏偏這副模樣相當小姑娘歡迎,我都看見一個男空乘走過去還他媽嚥了口口水,心說妖孽要哪裡都是妖孽,於是乾脆不說話,就讓他自己去應付空姐。
黎憫用英文說了一句,式咖啡,謝謝。
空姐跟古代妃子得到皇帝口諭一樣興沖沖去給他泡咖啡了。
我說,“人家都是中國人,非得裝用英文講嗎?”
黎憫說,“關儂撒事,我樂意我還用方言講。”
行,我不說話了。眼見著那個空姐端了一杯加冰塊的式咖啡過來,還很心地拿了兩個球,大概是怕黎憫喝式太苦。
我冷笑一聲,這人渣不得越苦越好呢。
黎憫笑瞇瞇盯著我,一臉玩味,“真酸。”
我說,“酸什麼酸?酸你有人伺候啊?”
黎憫說,“大姐,喝點咖啡火氣。”
我說,“小黎子給朕端到邊。”
黎憫手背上的青筋很明顯跳了起來,連帶著笑都開始有點咬牙切齒,我非常樂意見他這樣,只是沒想到黎憫一邊咬牙切齒,一邊還真的把式咖啡遞到了我邊,一字一句問我,“夠了嗎?”
我嘬了一口,被苦得皺起眉,“夠了夠了,真苦。”
黎憫說,“怕是你心裡苦。”
我說:“呸。”
能一大口喝下式咖啡的都是勇士,起碼我是不了這麼濃這麼苦的。
還是星克的巧克力星冰樂好喝一點。
站在一邊的空姐看見黎憫餵我喝咖啡,一張臉都扭曲了,原本還在黎憫手掌心勾了勾暗示這個男人,豈料他跟沒反應似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還波瀾不驚。
空姐灌了一杯冰水了心態,隨後再一次走過去,故意在路過黎憫的時候走得緩慢,我一看就樂了,我說,“人家都走來走去這麼多回了,你沒一點表示嗎?”
黎憫說,“你怎麼這麼關注,不會對有意思吧?”
我說,“你放屁,我這是寬容大量,收個妹妹回去給你暖床。”
黎憫說,“你真善良。”
隨後他手招了招,那個空姐眼睛都在發,穿著小高跟一路過來,聲音都在抖,“黎您有事吩咐。”
你看你看,這一激就餡了,直接喊人家黎,不就是衝著人家來的嗎?
黎憫摟著,將抱過來,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隨後我看見那個空姐臉上帶著紅點點頭,黎憫瞇起他那雙眼睛,令人看不真假來。
五分鐘後,我看見黎憫解開安全帶,我說,“你去哪?”
黎憫說,“幫你去收服那個暖床妹妹。”
我抓著安全帶的手一,里卻說著,“啊,那你去吧,技不好記得跟我報告一聲,我下次給你挑個好的。”
黎憫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隨後轉就跟著空姐走了,我看到那個生婀娜纖細的影在飛機走廊盡頭消失,心間劃過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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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的,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上正蓋著一條毯子,黎憫坐在我旁邊,領口掛著一副墨鏡,手裡拿著iReader,側著半邊臉,端端正正相貌堂堂地坐在那裡看小說。
我了,他就察覺到了,轉過臉來看我,“你醒了?還有一小時我們就下飛機了。”
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我瞇著眼看了眼窗外的太,現在正在雲層之上,線都比在地上的時候刺眼,我說,“你完事兒了?”
黎憫笑了,“完事了。”
我說,“怎麼樣?”
黎憫不懂裝懂,“你說什麼怎麼樣?”
我強忍著怒意,“你不是和空姐上床去了嗎!”
黎憫樂了,“你以為我是去上床啊。”
我說,“你不是表現得想那麼回事嘛!”
我總算明白了,這人渣就想看我吃醋!
我冷哼一聲,乾脆撇過臉去不理他,豈料黎憫笑得很開心,到後來越笑越放肆,我重重一拍膝蓋說,“不許笑!”
黎憫說,“哈哈哈,你反應真有趣,不想我去就直說呀。”
我說,“直說有用嗎。你想去就去,我絕對不會攔。”
如果有些事非要我說出口才能做改變的話,那我寧願不去說,嚷它們就這樣按照原計劃進行下去吧。
黎憫突然間就不笑了,收斂了笑意,一臉深沉看著我,“我結婚也是嗎?”
我說,“對。”
我從來不左右你的想法,所以你也別想把責任強加給我。你結婚就結婚,別用等我說這種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