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后,天犼想起許春娘臨走前的叮囑,略一思索,派人去將趙荷請來。
趙荷既然對許丫頭有恩,那他就發發善心,照應一下對方吧。
得知天犼的意圖后,被指派的學頓時苦了臉。
白天的事他也聽說了,不曾想副院長對趙荷的報復,來得如此之快。
再三猶豫后,他小心翼翼地道。
“副院長大人,夜已深,這個時候去打擾趙荷學子,不太好吧?”
天犼了天,破天荒地同意了。
“行吧,那便依你之言,明日一早,去將趙荷給我請來。”
萬沒想到天犼會這麼容易松口,學先是一愣,而后才點頭應下此事,退了下去。
同一時間,離去的殘魂沒有回趙荷的宿舍,而是探查神念,越過天神學院,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分明只是一道殘魂,但是殘魂中蘊含的魂力極其磅礴,比大乘期修士不知強了多倍。
自天犼口中得知自己的份后,殘魂終于明白,為何會覺得,大乘期修士不過耳耳。
原來的真實境界,本就不止于此。
殘魂放出神念,不斷向著遠蔓延,席卷過每一個角落……
這樣做無疑是有效的,不多時,便從一位茶樓說書人的口中,聽到了“許春娘”這個名字。
某間茶樓中,說書人手持驚堂木,正在敘說著一段過往。
說到一半,他突然話鋒一轉道。
“其實妙法尊者飛升前,于俗世中行走時,用的并非道號,而是俗名,的俗名,做許春娘。”
得知這一消息,殘魂有些驚訝。
原來許春娘,就是他們口中的妙法尊者,難怪總覺得妙法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聞過。
大名鼎鼎的妙法尊者,竟然是自己。
茶樓中,臺下看客一片嘩然。
“許春娘這名字可真夠普通的,與大名鼎鼎的妙法尊者完全沾不上邊。”
“說書的,該不會是你在胡謅吧?”
面對眾人的質疑,說書人面坦然。
“妙法尊者出自貧瘠的乾羅界,在踏修行界之前,只是一介山野村,擁有這樣的名字,不足為奇吧?”
見眾人臉上的質疑之消退了不,說書人繼續道。
“名字乃父母之賜,左右不過一個稱呼,不會對修行有所妨礙。
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大可親自前往乾羅界去問一問,乾羅界中有個小宗門,名為逍遙宗,是妙法尊者曾經待過的宗門。”
見說書人說得言辭鑿鑿,聽書的看客們不由服氣。
“信信信,我們信了還不行嗎?你別打岔了,趕接著往下講吧。”
“就是,快同我們說說,妙法尊者初來靈界不久,被抓去挖礦后,究竟是怎麼的?”
說書人微微一笑,“別急,且聽我細細道來……”
說書人抑揚頓挫地說起了妙法尊者的事跡,殊不知,妙法尊者本人,也被他說的這段故事吸引了。
靜靜聽說書人講完這段故事后,殘魂努力搜刮著記憶中的畫面。
有一兩個畫面,還真與說書人所說的話對上了。
不過說書人有提到,出乾羅界的逍遙宗,對此,殘魂毫無印象。
殘魂略一思索,朝著離開茶樓的說書人追去,一路跟隨他,進了一間宅院。
“哐當!”
殘魂故意將門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引起了說書人的注意。
“誰?”
說書人滿臉戒備之,了手中折扇,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出藏在暗之人。
殘魂淡淡道,“不用怕,我沒有惡意,我在茶樓中聽說了妙法尊者的故事,對此很好奇,這才一路尾隨至此。
只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我自會離去。”
聞言,說書人臉上的戒備消退了些許。
暗中尾隨之人能夠不聲地跟隨他至此,足以證明,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
如果對方想出手,他這會兒已經是一尸了。
想到這里,說書人勉強平復了心中張的心緒,“你要問什麼,盡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必然不會瞞。”
見說書人配合,殘魂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對妙法尊者的事跡如此了解,你認識麼?”
說書人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尊者飛升前,曾在天神學院中擔任地級學,授陣法課,那時候,我恰好是學院中的學子,有幸聽過尊者講課。
某次講課時,尊者曾講起的過往,以此激勵我等勤勉進學。”
殘魂微微愕然,不曾想,這位說書人,居然和曾經的自己有著這樣一層關系。
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說書人一一答了。
說起妙法尊者,說書人眼底滿是崇敬。
“妙法尊者是個很厲害的人,敢于反抗七大家族的權威,為此不惜被七大世家聯名追殺。
但是大浪淘沙,時間會證明一切,尊者推翻了七大世家對人族的統治,讓我們不必再世家大族的迫,被迫供奉那些世家尊者。”
從說書人口中,殘魂得知了許多與自己相關的過往。
人族為了念的恩德,還在專門修建了許多神龕用于供奉。
聽完說書人的講述后,殘魂沉默了許久。
曾經的自己,真有他說得那麼好嗎?
其實方才用神念探查的時候,確實發現了好幾座妙法尊者的神龕。
只是那些神龕,都被刻意地忽略了。
“謝謝你告知我這一切,修行之際,你是否有種悶氣短、神魂昏聵之?”
說書人眼中閃過驚疑不定之,“你是如何看出這些的?”
殘魂沒有回答他問話的意思,只是淡淡道。
“你出現這樣的癥狀,是法不契機、擇法不當之故,只要換一本功法,這些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說書人心知遇到了高人,臉上驚疑之盡去,朝著眼前的虛空深深一揖。
“還請前輩教我,應該選何種功法。”
殘魂想了想,“我這里有一功法,名為太息功,尤擅養氣,遇見你也是緣分,就贈與你了吧。”
話音剛落,說書人便覺自己腦海中,多出了一門功法。
鄙人不才,年方十九,打小就是一名道士,上有師兄十數位,下惟餘最小,俗稱關門弟子。師門太窮,師兄們難耐清苦,幸掌門師尊豁達,任由眾師兄散夥而去。 後有三位師兄迷途知返,年紀頗大,皆有四五十。 蒙師尊垂青,逝前傳掌門之位於小道,然無論年歲或資曆皆不能服眾,三位師兄不服。師門不幸,小道不是軟柿子,絕不退讓,與之內訌。 山下村中,有新舉人,乃小道發小,師尊逝前亦有交代,護送其進京趕考。義不容辭,且容小道人間走一遭,回來再與眾師兄鬥!
生於微末中,敢行不凡事。為了爭得一口氣,也為了不在強者的憐憫下生存,更為了在這片星空下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唐陽毅然的踏上了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