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轅看了幾人一眼,倒沒有忘記正事,看向季君月沉思道:“若真有人故意為之,你覺得背后之人會是誰?”
張慈山抓抓腦袋猜測道:“會不會是西羯族的人,季將軍殺了他們好多將領,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
功勛臉上沒了笑意帶著一抹沉思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現在貴霜國只怕自難保,沒時間來針對季將軍。”
“那會是誰?竟然用尸毒這麼損的法子來對付我們,這要不是季將軍會解毒,武功又高三兩下制住了這些發狂的人,恐怕最后就算不是整個大軍全軍覆沒,那也起碼有半數的人會被染,甚至全軍潰散。”
蔣錢想到最后的可能,臉上已經浮現了掩飾不住的后怕和嘆。
要不是季月作快,要不是那些繩子突然有用了,要不是季月會解這尸毒,今日若到別的將軍,只怕這三萬多新兵就折在這里了……
對于蔣錢的話所有人都沒有反駁,甚至也都預見了若是沒有季月最后的后果會如何的可怕。
就連沈轅都忍不住有些后怕,若是此次是他帶隊而非季月,他都不敢保證能夠制住這些發狂的人,到時候染的人越來越多,軍心越來越,眾人唯有四逃竄,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夜硯沉思了片刻,看向季君月道:“若不是胡人,那麼這個時候最想對付季將軍的就是對手,將軍從軍不過三個月就已名聲大振,只怕有不眼紅的人,若是將軍出了事,或者因為此事折損了三萬兵馬必定會到朝廷的責罰,那麼將軍的前途可就就此湮滅了,其中有可能益的,只有西北那些老軍。”
眾人聽了夜硯的話,都紛紛神各異起來,他們都只想著敵人,倒是忘了西北還有五千老將。
季月短短三個月就名聲大噪為四品將軍不說,還被外界封為六小神將這一,這樣的名聲,已經遠遠超過了西北那群老將。
換位思考,就算是換他們,若他們是西北的老將,突然殺出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來與自己一爭高下,也會不舒服的。
何況這可不是簡單的比肩而已,而是真正的爭權奪利。
季月的目標他們在場的人都知道,而且憑著皇甫蒼和竇湛對他的看好,加上他本非凡的實力,確實有資格爭奪西北的帥印,那麼朝廷肯定也看得明白,如今遲遲沒有冊封新的西北統帥,那就是在觀。
季月這麼一個威脅在此,那些西北老將若真有什麼心思,路上行軍的時候就是最方便下手的時候。
這方空氣突然靜了靜,所有人都沉了臉,他們這還在路上呢,那些人就下殺手了,這明顯就是不想讓他們去西北,而且竟然用這麼毒的法子,實在太卑鄙了!
“我滴個乖乖!一直以為戰場就是灑熱的地方,沒想到也是暗里藏刀波濤洶涌啊~”齊全夸張的拍了拍口嘆道。
季君月邪肆一笑,視線掃向眾人問道:“怕嗎?”
“不怕,有季將軍在,咋們什麼都不怕!”融祿頓時大聲道。
“對,只有有季將軍在,就算折了命我齊全也心甘愿!”
“原本是怕的,不過有季將軍在,我蔣錢也沒得怕的,管他西北老將新兵的,咱們見一個打一個!”
星初同樣驕傲的揚起下嘲笑出聲:“不過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我彭洵義也不怕!”
彭洵義的聲音突然闖時,幾人轉頭看去,就見彭洵義和溯源這兩個如今已是屯長的人走了過來。
幾人頓時笑了,功勛戲謔的沖著兩人笑道:“我說你們聽到我們說什麼了嗎?一上來就接話。”
話雖是如此問,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倆不過剛走過來,最多也就是聽到季月問那一句怕嗎,其它的肯定是沒聽到的。
彭洵義不在乎的挑眉道:“沒聽到怎麼了?我們就聽到季將軍那一句詢問,我彭洵義就沒怕的時候!”
溯源沒說話,不過看向季君月的神卻滿了堅毅,明顯在告訴眾人他也沒啥可怕的。
季君月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不怕就好,那正好就讓你們大家一路好好練練,有人免費送上門來讓你們練手,也不要辜負人家的意,不管這背后之人是誰,等到了西北,我們這些新兵就讓他們那些老兵好好看看,什麼是后浪推前浪的魄力!”
眾人聽言頓時笑了,一個個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出聲。
沈轅站在人群中看著周圍肆意的笑臉,看著眾人臉上退去了那一抹濃重的驚惶恐懼,染上了濃烈的戰意和不畏。
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若是這背后之人真是西北那群老將,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一路的殺機阻攔反而讓季月在這群新兵心中的地位越來越穩固,越來越推崇和追隨,只怕會氣的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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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點半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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