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眾人以為士兵就是打仗送死保衛邊關,那麼現在,他們終于有了一層新的了解,那是一種神,一種令人震驚永不屈服毅力昂揚的神!
季君月看向走過來的梁鈺和阮墨道:“選出同樣的新軍人數替換。”
兩人聽言應了一聲后,就從那十多萬行軍中安排了六萬五千人出來頂替了第一批新兵。
等新的新兵列隊站好,左右前后也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后,季君月才站在隊伍前方開口說道。
“所有人,舉起你們腳邊的圓木。”
季君月的聲音不算大甚至帶著波瀾不驚的平靜,可偏偏那嗓音耳去清晰至極,音量適中,無論站在什麼位置都能聽到。
當然,為了掩人耳目,季君月自然沒有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站的遠一些的人都是由前排的人傳遞訊息,或者由站在隊伍外面的溯源等幾個屯長傳遞訊息。
聽了季君月的命令后,列隊的所有人紛紛彎腰去抬起地上的長圓木,可是看著往往比親實踐還要簡單,他們之前看著第一批人輕松的舉著大圓木的時候想著自己或許也是可以的,可現在親自手,他們才發現,果然,現實和理想是有著極大差距的!
……咚!……
瞬間,就在眾人期待這第二批人也和第一批人一樣順利舉起一百二十公斤種的大圓木時,一個個圓木滾落在地參差不齊的聲音讓周圍人先是詫異萬分,隨后紛紛默了。
同樣是新兵,要不要差別這麼大?!……
幾乎半數以上的人撐不住要不就是直接松了手,要不就是連人帶木的一起跌坐在地上,有些還被自己手里的大圓木給砸的嗷嗷直。
那混稽的畫面讓周圍圍觀的不人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唯有第一批訓練完的人安安靜靜的站在了遠,神平靜,沒有毫嘲笑和鄙視。
季君月視線掃過周圍笑的新兵,眸一厲,那一瞬間的冷漠滿了讓人窒息的迫。
“很好笑?剛才笑出聲的人全部站出來,把人替換了!”
這話一出誰還笑得出來,一個個連忙收起了笑意,卻不敢走出來,整個沙場瞬間靜默了下來。
季君月見此冷笑:“怎麼?有膽子笑沒膽子出來?需要本將軍一個個將你們拉出來嗎?”
眾人怎麼敢等季月親自來拉,雖然不相信他真能一個個將剛才笑出聲的人找出來,但也肯定能拉出不,所以想了想,眾人還是自覺的站了出來。
“去!”季君月看著前前后后走出來數千人,指了指對面一眾面漲紅汗水直冒的新兵。
眾人見此只能著頭皮走到隊伍中將那些坐在地上的人給替換了。
然后在二十幾萬雙眼睛的注視下紅著臉扛起了大圓木,再然后,……
一個個不是氣上涌的丟了大圓木,就是連同大圓木一起跌坐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這一回沒人敢笑了,也笑不出來了,反而覺得窘迫不已,人不人氣死人,沒對比就沒差距,自己不如人誰還能笑得出來。
“我不給你們限時,只要扛著圓木跑足五十圈便可,不過完的人才能休息去吃午飯。”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哀嚎,可是沒有人敢嚎出聲,畢竟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一批人一個時辰跑了一百圈,他們不過五十圈還不計時,已經算是很優待了。
于是一個個只能認命的爬起來再次與那大圓木戰斗,嘗試了兩三次后,終于能夠栗栗的將圓木扛在了肩膀上,一部人能夠將圓木舉起來,一部分人只能扛在肩上。
季君月見眾人都拿起了圓木,這才出聲道:“舉起圓木的人可以開始跑圈了。”
那些抖著雙手面通紅冷寒直冒的新兵們聽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的連忙跑了起來,那急切的模樣明顯就是怕下一刻就支撐不住手一就將圓木給丟了。
不過就算他們作再快,沒跑出一百米,就有不人支撐不住一個踉蹌丟了手里的圓木。
自行擔任起監督工作的梁鈺等一眾人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人站崗,見到這些人手中的圓木掉了,就會讓他們重新舉起圓木在哪掉的就從哪繼續開始。
這邊一眾新兵正于水深火熱當中,那邊回到中軍大帳后的一眾老將座談了一個時辰,一致達了一個協議。
那就是對季月這年輕厲害的將領,他們默認了他的存在,同時,也默認了他為西北統帥候選人之一。
達一致后,幾人這才好奇起沙場的事來,紛紛派人去打探,得知季月正在讓新兵們舉著一百二十公斤種的大圓木跑圈時,微微一愣后想起了當初上連關傳出的謠言。
都說季月訓練人就是讓人舉著大圓木,超負重訓練,超強度訓練,可怕至極,當初他們聽了不以為意,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可現在經過種種傳言被證實后,他們反而期待了。
“要不……我們去看看?”胡祥一有些心難耐的詢問出聲。
韋袁沉思了一瞬點頭同意道:“嗯,去看看也好,正好現在已經午飯時間了。”
韋袁這個最高指揮都發話了,自然沒人有意見,一群人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著沙場而去。
此時沙場上第二批訓練的新兵還于水深火熱中,一個個哪怕是大冬天北風冷的刺骨,他們的臉卻通紅一片,豆大的汗不止模糊了他們的眼就連上的袍也早已。
若是近距離觀察,還能發現他們的臉上脖子上全都青筋并茂猙獰可怕。
“看看你們,才跑了十圈就半死不活了,同樣是新兵,第一批人可是一個時辰就跑了一百圈,你們是想告訴在場的幾十萬人你們不是男人,其實是人嗎?”
就是這句話!
每次當有人堅持不住想著破罐子破摔直接自我拋棄的時候,那悠然的嗓音就會猶如魔音一般響起,將他們從自我唾棄中拉出來,著他們振作起來,著他們繼續前行。
因為他們不是人,是男人!
季君月慢步在沙場邊緣,跟隨在眾人狼狽踉蹌的步伐旁,大聲質問:“告訴我,你們是男人還是人?!”
這一聲威嚴的厲喝頓時帶了眾人,那些氣吁吁半死不活的人瞬間仿似被注了一般,一個個撕心裂肺的高吼出聲。
“是男人!我們是男人!”
“我們是男人!娘的!大家別放棄,沖啊!讓所有人看看,我們也是可以的!”
“沖啊……!”
一聲聲沖刺的嘶吼,吼出了人潛藏的無限力量,吼出了他們永不言敗的神,吼出了他們勇往直前的沖勁兒。
站在一旁看著的西北地區來的一眾新兵面上都帶起了一抹欣的笑意和慨,看著這些人從無知嘗試到半死不活,又從想要放棄到咬牙堅持,他們仿似看到了昨日的自己。
當初他們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們之所以能過來,不僅僅因為自的堅持,還因為一個人不斷的刺激和鼓勵。
眾人的眼不自覺的落在了那個行走在一群扛著木頭東倒西歪的人群面前的年上,他的姿是那般欣長弱,可席卷而出的氣勢卻威武霸氣,優雅清貴,他是那般姿容絕滟風華絕對,卻也是那般殺伐決斷,才華橫溢,驚艷絕絕。
這是引領他們前進的人,已然慢慢為他們此生的標桿和信仰。
當韋袁幾人來到沙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一番揮灑汗水狼狽不堪,卻著一子勇往直前的勁頭的畫面。
聽著灌耳中的沖吼聲,幾人不可避免的驚了一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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