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嵐見狀,心中覺得好笑,這麼孩子氣的應如是,還是頭一回見到,忍不住說道:“倒也不是說能走,聽醫生的意思,扶著墻慢慢往前挪兩步沒什麼問題,不過頂多走個兩三米的距離可能就要不行了。”
盡管是這樣,應如是還是高興的不行,因為這對而言,已經是好消息了,畢竟陸斯年躺在床上,五年的時間,的各個機能都是靠儀在吊著一條命,他的下半更是萎得不能彈,醫生讓他做復健這段期間一直都是很痛苦的過程,應如是一有空就會去陪著他,幫助他做復建,現在終于聽到他能走的消息,雖然只能走兩三米,雖然只能扶著墻緩緩往前走,可是這對于應如是來講,已經是特別好的消息了。
吃完飯之后,應如是便開車,帶著滿滿和應嵐一起去醫院看陸斯年。
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陸斯年正扶著墻,巍巍的往前挪著腳步,原本意氣風發的陸斯年,此時像個孩子一樣蹣跚學步,這讓應如是頓時紅了眼眶,陸斯年并沒有注意到應如是他們來了,他全神貫注的扶著墻挪著另外一只腳,對他而言,此時的每一個腳步都像是走在鋼刀上,那子刺痛,從腳底直至骨髓,痛徹心扉。
“小陸啊,休息會兒吧。”還是應嵐率先開了口。
聽到聲音的陸斯年連忙回頭,就看見應如是帶著兒子站在門口,眼眶通紅的看著自己,他心中一,其實這樣的況,他最怕應如是看見了,因為他知道一定會心疼自己,可是千防萬防,居然還是被看見了,陸斯年心中有些愧疚。
應如是走上前,攙扶著他在床上坐了下來,陸斯年率先開了口,安應如是:“吃完飯躺在床上,覺得不太舒服,所以想這一消消食。”
應如是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又是一陣酸楚,對滿滿招了招手:“來,滿滿,你不是在家就一直說想見爸爸嗎?”的話音剛落,滿滿就像一個小炮彈一樣撲到床邊,對陸斯年眨著眼,“哇,爸爸你好厲害,滿滿之前學走路的時候還摔了好多次呢。”滿滿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三個大人頓時哭笑不得。
陸斯年溫的將滿滿從床下抱到床上,笑著說道:“滿滿學走路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啊?”
滿滿小聲嘀咕道:“滿滿那時候摔了好多次呢,姥姥心疼壞了,媽媽也不心疼我。”這就是告狀了?
應如是沒好氣的說道:“媽媽什麼時候沒心疼你?”只是這小孩有時候太鬼鬼的了,學走路的時候摔了好多次,每一次被應嵐撞見都是大呼小,一口一個心肝的著,這就導致每一次滿滿稍微有點磕磕,都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就會開始撒大哭,就是為了博取大家的關注和疼。
被應如是發現之后,應如是就讓應嵐不準這樣慣著,可是應嵐又怎麼會做到呢?都說隔輩親!在應嵐上現的淋漓盡致,哦,對了,還有宋正城也是,這兩口子對滿滿簡直是無條件的溺,滿滿什麼都是對的,滿滿做什麼都好棒,要不是有應如是在一旁監督,恐怕這孩子都要被慣壞了。
滿滿可不聽應如是說什麼,他靠近陸斯年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告狀:“爸爸我告訴你,你之前沒有醒的時候,媽媽對我可兇了,滿滿都摔倒了,也不讓別人扶滿滿,還滿滿自己起來,滿滿心里可委屈了。”這小子現在告狀的技那一個爐火純青啊,因為缺失了滿滿五年的時,從他出生一直到現在,陸斯年都是于昏迷狀態,他心里愧疚極了,所以對滿滿也是極盡溺,這讓應如是心里很不爽。
家里面一共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四個人里只有還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另外三個就像是被滿滿鬼迷了心竅一樣,對他各種寵溺和溺,再加上家里的保姆、司機、園丁、廚師,也都不敢忤逆滿滿,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這孩子真的要長那種紈绔子弟了。
想到這里,應如是臉一沉,盯著滿滿說道:“媽媽之前怎麼教你的?是不是每次媽媽都跟你通好了,你是不是也答應過媽媽了?怎麼現在跑來告狀了?”每一次滿滿犯了錯,應如是都不是只兇他就完事兒了,事結束之后,會和滿滿仔細去聊這件事,到底他錯在哪兒,不該怎麼樣,以后應該怎麼做,滿滿當時也表示自己以后會懂事,可是怎麼現在反而又會開始告狀了?
看到應如是冷下來的臉,滿滿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過分了,于是立刻一溜煙的從陸斯年的懷中溜下床,拉著應嵐的手說道:“姥姥、姥姥,滿滿的小飛機落在車上了,你帶滿滿去拿。”說完這話,便連忙將應嵐給拉走了。
此時房間里只剩下應如是和陸斯年兩個人。
應如是緩緩在床邊坐下,一只手被陸斯年的攥在了手中,“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陸斯年輕聲說道。
應如是搖了搖頭,一想到剛才他扶著墻巍巍蹣跚學步的樣子,頓時又紅了眼眶,陸斯年見狀,出一只手輕輕抹掉眼角的潤,笑著道:“都會好起來的,你看我現在,也在慢慢變好,不是嗎?”應如是點了點頭,強忍著心中的酸楚。
“我當然知道,只是一想到到現在還查不出是誰把你害這個樣子的,我就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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