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李松去世了。
陸老太太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是從賀嘉的口中,這才知道,李松將所有的事都招認了。
“這是他死前留下的一封信。”賀嘉將信放在陸老太太面前的茶幾上。陸老太太在聽到李松死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焚燒殆盡的蠟燭,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機了。
等到賀嘉走后良久,才終于哭出了聲。
眼淚打了李松最后的信,可上面的字跡卻依然清晰。
“母親。
我喝了你給我的那瓶藥,真難喝。
我想你看到我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來到這個世界上不由我,那離開就讓我做一回主吧。你能看到我的這封信,說明十九爺確實是個仁至義盡的人,是我對不起他,辜負了他的信任。
母親,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吧,我本不想要陸家的家產,本來也不是屬于我們的東西,為什麼要爭,十九爺那樣的人,我們在他面前算計,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可是你從來也不會過問我的意愿,不管是來到陸家,還是爭奪陸家的家產。
母親,你真的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
你給我的那瓶藥,讓我喝了,我知道你想讓我放進小爺的飲食中,但我不想這麼做了。我一輩子都在聽你的話,但是我現在不想聽了。母親,聽你的話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后悔,寫著這封信的時候,我的和臉部眼睛潰爛了,我知道我應該是沒幾天了。
我一直有件事想知道,我的父親到底是誰?可能對別人來說無關要,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很重要的事。
母親,頭七的時候給我燒紙,告訴我一聲吧。
你的兒子,李松。”
陸老太太看完信的時候,信紙已經被眼淚打了,將信紙捂在心口,泣不聲:“我的兒啊,兒啊……”
自從李松喝下毒藥被看起來之后,陸老太太也被了起來,每天活的地方只有的臥室,也是那個時候知道陸斯年早就已經醒了,不僅如此,經過這短時間的復建,他已經能站起來了,甚至可以扶著東西緩慢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李松的死算是徹底垮了陸老太太,自從知道兒子去世的消息后,并一病不起,也不吃不喝,沒過多久便病死了。陸斯年在去世后,將的名字從陸家族譜中劃掉了。
陸老太太的葬禮十分簡單,寥寥幾個人參加。不過陸老太太的葬禮倒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卻也不是不速之客,應如是早就猜到了他會出現。
“弟妹。”陸文澤微微頷首。
應如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陸老太太雖然和他們撕破臉了,可是對外畢竟還是陸家的祖母,所以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雖然簡陋了點。
“弟妹最近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聽說小十九的子也不太好了。”應如是不理他,陸文澤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說道,“不僅如此,就連青龍會那邊也出事了,弟妹現在應該很著急吧。”
應如是聽了他的話,終于微微轉頭看向了他:“你很關注我的事?”
“當然了。”陸文澤微笑著說道,“我很欣賞應小姐。”
應如是不由嗤笑了一聲,他稱呼為應小姐,而不是弟妹,更不是陸夫人,司馬昭之心。
“應小姐,我可以解決你的難,我現在和白虎堂有幾分。”陸文澤道。
“然后呢?”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陸文澤志在必得的笑了,“那天宴會上,我早就看出你在演戲了,你演的很好,但還是被我識破了,你有細節上的。”
“比如呢?”
“比如,你一開始明明擔心自己母親拋下兒子過來,卻不堅持跟著母親回去確認兒子安危;再比如侍從來告訴你孩子找到了,是在一輛被焚毀的車里,你第一時間不是去確認死者,我想以你之前表現出來的母親形象,真到了那一步,除非你親眼確認死的是你兒子,否則你是不會直接相信侍從的話的。而你,從侍從前來通知之后,除了痛苦除了表現出一個母親的悲傷之外,卻一點都沒有要前往確認的意思。從那時我就知道,你都是在演戲,你不僅聰明,而且夠狠,這讓我很欣賞你。”陸文澤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
應如是聽了他的話,不由一陣反胃,厭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是我調換了的兒子,想讓自食惡果?”
“難道不是嗎?”陸文澤笑著說道。
應如是抬眸看了看天,嗤笑了一聲:“陸先生,看來你并不了解我。”說完這話,轉就走,剛走了沒兩步,又駐足回眸,看向陸文澤的眼神盡是輕蔑,“你也不了解陸斯年。”
出了墓園。
應如是剛準備上車,卻不想陸文澤追了出來。
“應小姐,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見,可是我想我們兩個聰明人在一起,可以創造更多的價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不遠傳來一聲尖,兩人尋聲去,就看家一輛白的跑車正像韁的野馬朝著他們駛來,在它駛來的路上,已經撞飛了一個路人。
“去死吧應如是!”敞篷的跑車上是緒癲狂的謝楚奕,看向應如是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滔天的恨意,“去給我的兒子陪葬吧!”
……
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濃煙緩緩升起,兩輛相撞的車子在炸后燃燒了起來,熊熊大火遮蔽了人們的視線,沒人能看清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景。
應如是趴在不遠的地上,只覺得自己的小被飛濺的火星子燙到了。
耳邊是巨大炸聲之后暫時耳鳴的嗡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手將從地上緩緩扶了起來。
“夫人,你沒事吧。”是賀嘉。
應如是搖了搖頭,應當是沒事的,剛才在看到謝楚奕開車朝自己撞過來的瞬間,的比腦子率先做出了反應,用盡了全的力氣朝一旁撲了過去。
“夫人你的。”賀嘉的聲音有些慌張。
應如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原來是被火星子到了,但不是太嚴重,劫后余生,只有這點小傷,已經很幸運了。扭頭去看那熊熊火海,心中一陣慶幸,今天滿滿也吵著想要跟來,沒同意,幸好沒同意……如果同意了,滿滿一定是在車上等的。
看向一旁已經葬火海的車子,心中驚悸不定。
“謝楚奕呢?”問道。
賀嘉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救了。”
應如是不是想要救,只是有些可憐,軒軒的死讓謝楚奕神志不清,瘋瘋傻傻,可這種卻是能會的。
“陸文澤還活著?”的聲音中有些不易察覺的張。
“不太可能。”
“讓警察來理吧。”應如是疲憊的說完這句話,便走到一旁的石凳下坐了下來,要警察和救護車來確認陸文澤已經死掉的消息。
墓園偏遠。
過了半個小時,警察、消防車和救護車先后趕來。
消防撲滅火焰之后,才從廢墟中找到了已經被燒焦的陸文澤以及謝楚奕,兩人都失去了生命征。
做完筆錄之后,應如是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被救護車帶去了醫院,理一下被燒傷的小,醫生說的傷不太嚴重,不過還是要注意治療,以免以后留下疤痕。還沒有到家,陸斯年就已經知道了險些遇害的事。
陸斯年的臉如蒙秋霜,聲音中也著寒意。
“謝家,蹦跶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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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陸家對外宣布,陸斯年已經蘇醒的消息。
這讓原本唱衰陸家的人俱是心中一,陸斯年醒了,那之前打陸家主意的人,都要吃苦了。
其中最首當其中的就是謝家了,謝家再陸斯年昏迷期間,各種上躥下跳,尤其是前不久,謝楚奕還開車想要撞死陸夫人,還好陸夫人福大命大,只是了點傷,并沒有出事。謝楚奕原本想要撞死應如是,可到頭來,只有一個人死了,死狀和的兒子如出一轍。
謝楚奕死了,謝東安一夜間又蒼老了二十歲不止。
他和謝夫人一前一后病倒了。
謝東安病倒后,整個謝氏集團就被陸氏聯手好幾家公司打了,謝氏集團的價一路狂跌,最后被陸氏集團以五十億元的價格收購了,合并后的陸氏集團公司估值接近三百五十億元。而謝東安本人也宣告了破產。
一年后,在帝都盤踞了幾十年的謝氏集團和謝家,徹底涼了。
謝家涼了之后,接著就是林氏了。陸文澤已死,林若濛也就不足為據了。
至于之前陸文澤說的波折,實際上青龍會本沒有什麼波折,白虎堂這這些年里,早就不如青龍會有影響力了,宋正城這段時間沒有出現,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白虎堂納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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