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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回報,無疑帶回了一條重要信息。
張泰略一沉,乾脆使用形提縱,三兩下躍到了這位火拳部落族長旁。 觀看最新章節訪問
他並不擔心對方會有什麼意見。
信仰世界,祭司的地位本就超一切,擁有無限大的話語權。
一個部落的祭司實力越強,相應族長的地位就越弱。
像是那些低序號的裂,有的部落甚至會票選三到五位族長,用來「服務」祭司的各種要求。
等到部落有麻煩出現時,又將這些可憐的族長推出去頂鍋。
眼下火拳部落的祭司湯瑪實力如此之強,張泰想都不用想,便能猜到這位蘇族長過得是何等悽慘生活了。
而且也就是當下死的是沙度,否則換做任何一個周邊部落的祭司死在火拳部落周圍,都得蘇站出來背鍋,承擔一部分監管不當的責任。
「火拳部落的蘇族長啊,你好,我是竹石坑部落的大祭司張泰!」
扇般的大手從天而降,將蘇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來問你一些事!」
說話間。
張泰形縱躍,如同老鷹抓著小,將蘇生生帶到數百步外的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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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鬆開手時,蘇被抓著的臂膀位置已然青紫一片。
這,就是信仰世界族長的待遇。
這,就是信仰世界祭司的超然!
「你抓疼我了!」蘇怯怯的後退一步,抬手了手臂。
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蜂蟄了一下似的。
然而張泰卻依舊笑嘻嘻的,並不覺得自己莽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抱歉,蘇族長,一位低序號裂的外來祭司死在你們火拳部落周邊,無論他是誰,之前做了什麼,人死如燈滅,於現在而言都不再重要了。」
「按照三十七號裂祭司事務的要求,我必須儘快調查清楚沙度的真實死因將其上報,否則事務一旦追究起來,湯瑪祭司可能不會有什麼麻煩,但蘇族長你嘛...那就不好說了!」
張泰聲音低沉的解釋道。
每個輻裂都有祭司事務,負責監管各部落祭司,以防有祭司發瘋對凡人大開殺戒,造惡劣影響。
但同時,祭司事務也承擔一部分維護祭司權利的責任。
尤其是有祭司死亡時,一旦查清楚是凡人所為,無論任何理由,事務都會擒拿該人,用其抵命,以彰顯祭司們的超然地位。
「啊,這...這和我們火拳部落沒有關係啊!張...張泰大祭司,你一定要為我們解釋清楚啊!」(5,0);
蘇慌忙搖頭道,臉上全是驚恐神,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決的畫面。
見到他這反應。
本還想再威脅幾句的張泰不由皺了皺眉,可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眉頭又快速舒展開來。
也對,一個剛剛上任的族長,還被湯瑪這老貨著出去尋找神諭。
經過這麼極端的事,雖然沒死,但估計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你也不用這麼害怕。」
張泰臉上的沉消散數分,滿臉橫,出一微笑,「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記好了,如果有說謊...」
「不,不,我絕對不敢說謊。」
「很好!」
「第一個問題...昨晚你們是幾點聽到外面有響的...」
按照剛剛在戰鬥現場搜集到的信息,張泰一條條仔細的詢問道。
其實有了初步判斷以後,人的思維自然就會不自覺的被帶偏。
在確定湯瑪是撿了便宜的況下,他的問題也基本上是圍繞著這一點來盤算。
期間,為了防止蘇說謊將自己的思路帶偏,他還故意設置了好幾個言語陷阱進行測試。
但無一例外,蘇在「實話實說」的況下,都完的避開了。
「除了你剛剛說的這些,還有嗎?」(5,0);
「沒...沒有了!」蘇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已經將該說的全都說了。
「不,你在撒謊。」
前一秒還在微笑的張泰,下一秒臉卻忽然耷拉了起來。
只見他出手,也不見怎麼使力,一道淡淡的神芒掠過,便將蘇掃飛了出去。
一直飛了七八米遠,撞到一壯的樹幹上才停下來。
噗。
像是脊柱要斷掉了似的,落地後蘇疼的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企圖引起周邊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聲音才剛剛響起,便被張泰用神攪空氣制下來,只能在一米範圍傳播。
「我再問你一遍,你可要想好了!」
一個縱躍,張泰落在蘇前,語速極快的將剛才的問題又從頭重複了一遍。
「說,告訴我,什麼時候!」
「是...是響發後,響發後我們立刻就出去了!」
「...」
一人問,一人答。
對比最開始的回答,蘇第二次的陳述稍微有了些變化。
包括一部分關鍵的信息,也有了出。
但正是如此,才加深了兩次陳述的真實。(5,0);
「媽的,看來這沙度確實是...運氣背到家了!」
張泰心中暗罵。
沙度的死,可謂是全盤打了之前的計劃。
還好那低序號祭司還留了半個沙度,否則他都不知道怎麼去和沙度的師傅解釋這件事。
「滾吧,接下來的事和你們火拳部落無關了。」
張泰依舊笑著,只是眼神有些冷:「不過待會該和其他人說什麼,想必你也清楚吧?」
「清楚,清楚,我是不小心把自己摔了,摔這樣!」
蘇連連點頭。
「好,夠識相!」張泰冷笑著,又看了蘇幾眼,離開。
就和他不擔心暴力審問蘇會有什麼後果一樣。
現在他也同樣不擔心蘇將這件事說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一個凡人族長而已。
殺就殺了。
死就死了。
也就是現在沒有抓住湯瑪的把柄,不然這火拳部落他都想將其直接搗毀。
這樣,還能省下一大筆資。
只是張泰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離開前,蘇再度抬頭的眼神。
那是一種看死人才會出現的冰冷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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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不該出現在凡人族長上的眼神。
「族長!」
過了三五分鐘,湯瑪如老鷹一般從天而降。
謀士勝天半子,以棋局。
縱然已經提前知道想要騙過張泰,就必須要讓蘇親自去經歷這一步。
但看到半躺在地上,口中不斷往外噴的蘇,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湯瑪還是不可避免的暴怒了。
「忍!」
蘇眼睛半瞇著,艱難吐出一個字。
要不是剛才被張泰掀飛的時候刻意調整了下姿勢,否則單就皮外傷,都得休息個兩三月才能緩好。
然而只要一想到能暫時蓋下沙度死亡的麻煩,一切傷勢似乎都值了!
設計世界的人不就是在賭他行事高調,不可能低頭嗎?
這一次,蘇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將低調進行到底。
只要能茍到湯瑪發育起來,只要能獲得神天賦,現在所遇到的一切麻煩,都將如過眼雲煙一般頃刻消散。
而且眼下的傷勢雖然恐怖,但只要有幽能水輔助,最多兩三周就能康復。
「扶我回去,不要聲張!」
蘇再度出聲,湯瑪咬咬牙,也只能將所有的怒氣全都忍回去。
技不如人,怨不了什麼。(5,0);
他能襲拿下沙度,卻不一定乾的掉同為三級的張泰,更別說張泰背後的雲霄部落,那可是有四級祭司坐鎮的千人部落!
...
「什麼,沙度死了!?」
奔雷部落。
祭司棚屋,二級祭司穆雲驚恐的站起,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那可是沙度啊,獲得『神』認可的男人,五級祭司的關門弟子。
怎麼會不聲不響的死在一個小部落周邊?
「已經在運回來的路上,據張泰所言,應該是他招惹到了同為低序號裂的過路祭司,兩人大打出手,沙度不敵。」
族長錢進低聲道。
沙度雖然是奔雷部落供奉的祭司,但部落卻從未對他有過任何限制約束。
這也使得沙度經常為了某件事,一離開就是兩三天時間,大家也都習慣了。
但這一次誰也沒想到,沙度才離開半天時間,就死在了外面。
這要是讓他那五級的師傅知道,豈不是要把整個奔雷部落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