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在看到陸祁深的那一刻,眼睛頓時亮了。
看著之前在自己面前一副要死不活樣子的陳力突然對他出這樣的表,陸祁深輕挑了下眉,有點詫異。
“聽說你想見我?”陸祁深很自然的拉開了椅子,在陳力的對面坐了下來,和他面對面的談。
陳力一瞬不瞬的看著陸祁深,見他在簽了那份合同后什麼表現都沒有,忍不住問他,“你看起來心好像還不錯?”
“不算太差。”陸祁深閑適的坐在椅子上,隨口說道。
在陸祁深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陳力差點被他的松弛噎得說不出話來。
深吸了一口氣后,陳力又問,“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你在公司頂樓簽的那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是沐鳴風抓了國外法律的空子擬出來的,在沐氏的那個項目出大雷以后,沐氏的資金開始周轉不寧。
但是,沐氏集團這些年的發展雖然說是大不如前了,但是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沐氏再怎麼樣,境也比陳力的公司好不。
陳力知道,沐鳴風想讓陸祁深將合同簽下,最后利用時間差,趁著所有人的矛頭都在他上的時候,火速將這份合同帶到海外落實上面的條款,順帶著將北城的資產往外轉移。
想到這,陳力看著陸祁深,剛想再開口說點什麼,就聽到他突然開口說道,“你讓我簽的那份文件,簽的不是我的名字。”
頓了一下,陸祁深角微勾,“所以,合同不奏效。”
陸祁深在說出他簽合同時簽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且協議不奏效的時候,陳力張了張,怔愣了很久,沒有說話。
在徹底的消化好了陸祁深的話,回過神來以后,陳力心想,怪不得像陸祁深這樣的人在公司頂樓的時候會那麼痛快的將合同簽了。
原來,陸祁深就沒將自己的真名給填進去。
想到這,陳力輕扯了一下角,緩了幾秒,對著陸祁深開了口,“陸祁深,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跟我談條件是需要用別的東西來換的,你有嗎?”陸祁深氣定神閑的坐著,眼底帶上了幾分涼薄。
陳力抿了抿,半晌后,才開口說道,“既然我能跟你提,就說明我有,我的條件不高,你肯定能做到。”
“陸總,我希您能出手救救我家的公司。我藏了一些沐鳴風在工程上工減料的證據,也許您能用的上。”和陸祁深談條件的時候,陳力心里又張又忐忑,生怕他看不上自己有的東西。
陳力突然在想,如果陸祁深真的看不上他手里藏著的證據,他家企業也沒救了,那他還不如真的咬舌自盡算了!
畢竟……
他現在人到中年,最怕的就是變得一無所有。
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陳力的心臟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揪起來了一樣,得他幾乎不過氣。
陸祁深半垂著眸子,沉默了半晌,角微微的勾起,“如果你愿意陸氏收購你的企業,或許你的提議我會愿意考慮。”
在陸祁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力驟然瞪大了眼睛,可是,在對上陸祁深的目以后,他抿不語,什麼意見也不敢有。
他知道,陸祁深看似是在讓他選擇,而實際上,他早就已經沒了選擇。
想到了這一點,陳力咬了咬牙,開口應了下來,“好。”
……
在喬裝打扮了一番以后,周暖在高檔小區外面轉了幾圈,在發現小區里多了幾輛平平無奇的舊車,還有好幾個陌生面孔出現在的面前以后,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里,周暖很快推測出了北城的警察抓之心不死,所以在租房的小區外面蹲守。
周暖知道北城警方這麼快將的通緝令放上網大概是經過了陸祁深的默許,而現在還是沒能聯系上宴州,宴州好像也沒有要聯系的意思,在被迫逃亡的幾天時間里,周暖覺得自己好像了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的存在。
做的所有努力,輕而易舉的敗在了兩個男人的手上。
陸祁深一點舊都不認,是鐵了心的想將送進監獄,而宴州利用完了以后就迅速的離開,之前口頭上允諾的事,直接沒了蹤跡。
想到這,周暖心里的怨毒怎麼止也止不住。
要不是還有一大筆錢在王艷紅和周父的手里,周暖不會在這種特殊時候,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重新回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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