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鴻怔在原地不敢彈，嚇的渾發抖。

他餘掃過此時的場面——除了他還站著，他帶來的十幾個人都在地上倒得整整齊齊。

他渾抖著轉過。

那個格高大的男人以極快地速度解決了這些人，站在不遠，眼神地盯著他。

不僅如此，前方還有一把黑的槍口正對著他。

常鴻脊背發涼。

凌澈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槍對著他，挑眉一笑，“跑啊？怎麼不跑了？”

常鴻站在原地看向他，沒想到他凌澈邊一個保鏢有這麼大的本事，是他低估了。

“凌總，你想殺了我？”他開口時，聲音裡是驚恐帶來的抖。

常鴻清楚地知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跟在程樹邊那麼久，早就知道凌澈這人不是什麼善類，黑道白道沒有他不沾的。

別說殺人這種事，就連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都有很多，面目全非的萬杭就是個例子。

“殺你多沒意思？這扳機一扣你就死了，那我還怎麼玩？”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聽得常鴻一陣駭然。

“盯我久了吧？”凌澈問，“特意選了今天？”

知道他要去凌家莊園，邊只有個開車的司機沒帶什麼人，所以這才跟了他一路。

凌澈輕笑一聲，不用想都知道，程樹被自己送進去了，他邊養的狗怎麼可能會這麼老實。

他的槍口揚了揚，“點有用的，你今天就能走。”

常鴻清楚的很，今天能走，明天也走不了。能放過他這次，不代表就不會再找他。

凌澈是什麼人，你惹了就跑不了。

不留下點什麼，他就能死你。

他驚駭地看著對方，“凌總，我都一把年紀了，這條命也不值什麼了。倒是你，你還有個太太吧？你手段再怎麼狠，也要顧及你太太是不是？現在可有不人盯著你太太。”

提到這個，凌澈的眼神立即就冷了下來。

威脅？

呵！

他忽然笑了，語氣惋惜，“常老闆，本來你們只是丟飯碗，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將燃了大半的煙丟在地上，踩上去狠狠碾熄，抬眸時，眼底一片狠戾。

“威脅我的人，得丟半條命。”

他說完，朝著常鴻大步走過來。

逆著，常鴻看不清他的表，只覺得他每一步都像死神。

離他一步之遠，這才看了清楚，他年輕的臉上佈滿了鷙。

他不屑地將槍扔給旁邊的齊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棒，對著常鴻的腦袋就是一子掄了上去。

常鴻被打倒在地，眼冒金，一熱乎乎的跡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蹲下來的男人，那年輕的臉上依舊揚著輕佻的笑。

凌澈手裡的棒挑釁地了常鴻的太，“我太太也是你能提的？嗯？”

他挑著笑，將常鴻脖子上的領帶拽了下來，接過齊金遞過來的槍。

常鴻看著他將他的領帶一圈一圈地纏在槍口上，面如死灰，想掙扎著爬起來，又被人一腳踩在口上，力氣之大讓他彈不得。

他雙目猩紅，眼球瞪得老大，“你、你要幹什麼？”

“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喂什麼樣的狗。”

黑的槍口死死地抵在常虹的右臉頰上，凌澈笑著彎起角，“一樣的不會說話。”

常鴻雙眼幾乎快要充出來，眼睜睜地看見握著槍的手指扳了扳機。

嘭——！

極大的槍聲響徹了幽深安靜的路面。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

流了一地。

躺在地上的男人扭曲，臉頰上一個淋淋的口不斷往外冒著汩汩的鮮。

他充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那人走回車上，想卻不出來。

凌澈沒有殺他，卻做了比殺他還殘忍的事。

上車之前，齊金掏出常鴻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後將手機丟出老遠，接著上了車發車子離開。

男人坐在後座，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跡，煩躁地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手。

齊金過後視鏡一眼就看見他嫌棄的表。

“凌，回景灣嗎？”

著跡的手一怔，思索了兩秒，“先回一趟凌宮。”

“好的，凌。”

齊金將車輛調轉方向。

凌澈將過手的外套隨手丟給他，“一共十六個人，你用了五十三秒。”

齊金反應過來，凌是在說剛剛解決那些人用的時間。

“是。”他將沾著腥味的外套放在副駕。

凌澈嘖了一聲，“慢了。”

“是。”齊金說，“我會提高訓練的。”

如果是齊水在，應該只需要三十秒。但是他槍法比齊水更準，速度更快。

不過這句話他不用在凌面前提，因為凌比他們更清楚他們的擅長領域。

......

時間慢慢走著，書房裡傳來打電話的聲音。

喬如意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著鼠翻看著郵件。

電話那頭是宋西嵐。

“我跟你說如意，我爸最近都忙死了！以前半年裡也沒幾個案子出來要他理，這段時間真是莫名其妙出了很多事。”

“就在剛剛！離槐花大道幾十裡的地方，又出了案子。”宋西嵐提著聲音，語氣驚訝，“你知不知道多恐怖？”

“多恐怖？”喬如意笑著問，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凌澈還沒到家。

“我聽我爸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那裡好像發生了打架鬥毆吧，有個人的臉頰被子彈活生生打穿了！”

宋西嵐越說越激，“從左臉到右臉，一個淋淋的大窟窿，真的好慘啊！”

喬如意是聽著就皺了眉頭，“還有這樣的？”

“對啊，那人死倒是沒死，半死不活地送去醫院了，不過聽說不會說話了，並且手腳筋都被人挑斷了。”

“真殘忍，這是結了多大的仇。”

喬如意連想都不敢想那個畫面，聽宋西嵐說，就覺得骨悚然。

一邊跟宋西嵐打著電話，一邊找出了前段時間收到的郵件，掃了一眼，然後回了一封郵件過去。

接著又看了一眼時間，忽然想起什麼。

“西嵐，你說那個事發地點在哪裡？”

“槐花大道那邊。”宋西嵐問，“怎麼了？”

槐花大道是去凌家莊園的必經之路。

喬如意的心猛地提起，這麼晚了，凌澈不會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