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西樓在考慮怎麽拒絕徐妍時,然後也想到了弦的追求者,他給弦打電話,問打算怎麽跟顧英傑和魏揚說這事,畢竟他們現在已經確定關係,總不能還讓他們繼續追求下去。
“就直接說啊。”弦不太明白:“這裏麵難道還有規矩?”
嗬,倒是比他坦然多了。“倒沒什麽規矩,隻是這種事總要妥善理,免得大家鬧得不好看。你需要我幫你理嗎?”
“不用。”弦很堅決,“你去說反倒是不好看了,我跟他們是朋友呢,當然是我來說方顯誠意。況且先前也與他們明白說過想法的,他們人好,不會為難我的。這個你不用擔心,倒是對八字的事你如何安排的?我得把庚帖給爹娘看的,還有定親的事呢。”
顧西樓失笑,弦啊,你的矜持和害呢,都去哪了?
“我跟媽都說過了,說有相的師父可以對八字的,禮數上會安排。定親的事你別急,總得我回去了,不然咱們一個東一個西,怎麽訂?”
這時候弦才反應過來要臉紅了,“我沒有急啊,哪裏急?”
顧西樓低聲笑了,笑得弦臉更熱,但還是堅持把想法說出來:“禮數不能缺的,我爹娘就盼著我嫁個好人家。現在既是這般了,我當然要跟爹娘報個喜。”其實還想說更多,但越說越覺得自己好象臉皮太厚,兒家這般太不合宜。“我,我也不是沒沒臊的,隻是爹娘不在了,我也沒旁的親人可幫我做主張羅的,我隻能自己說了,你不能笑話我。”
“我哪有笑話你,我很嚴肅。”
“明明聽到你的笑聲了。”弦扁,尤其是他說“哪有笑話你”時,笑得很大聲。
“我那不是笑話的笑,那隻是表示跟你聊天很開心。”
弦才不信,肯定是笑話了。其實還想問他工作順不順利,什麽時候能回來,但是現在要是問了真顯得急了。
“好了,別小心眼。我要去公司了,今天很忙的。這次去度假有進展,有些細節要跟團隊那邊再商量。如果順利的話,我下個月也許就能回去了。”
沒等弦問,顧西樓主代了。弦一聽,急忙看看日曆,今天是9月5號,雖然離下月還有點遠,不過有歸期真是太好了,很高興,高興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太興,好好睡覺。我去上班了。”
弦臉又紅,:“我才沒有興。”
顧西樓哈哈笑,逗逗小朋友的覺真是好啊。
顧西樓到了公司,等其他人開會。他坐在電腦前,已經想好了要怎麽給徐妍回信。
他告訴徐妍,他也驗到了一個人的覺,驗到那種也許不會有好結果,但是還是想要努力一把,義無反顧追求的覺。他說徐妍說的對,失敗不是最憾的,錯過才是。他謝謝徐妍給他寫了這封信,他說他昨晚看到,想了很久該怎麽回複。因為他與一般,對著某個人也有著同樣的心。著一個人的心。隻是徐妍的這封信,告訴了他被一個人著的覺,非常溫暖。但他無法給予同樣的回報。
他說應該用不著他說太多客套的辭令,徐妍一定能懂,他祝願也能收獲一份滿意的,被人喜歡著的覺。
顧西樓把信看了兩遍,發了出去。
很快,他收到了回信。
徐妍的回信很簡單:謝謝你,讓我即使被拒絕了還覺得很滿意。喜歡一個人是很好的,被拒絕後覺依然好,我想是因為你的拒絕裏有著那種與被人著的同樣的溫暖吧。我也祝福你。
顧西樓不微笑,其實徐妍真的很好,被拒絕後回應得也讓人覺得舒服。漂亮、能幹、潔自好、進退得宜,其實真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可惜他喜歡的是弦。顧西樓想著,緣分這事真的奇妙。他與徐妍同事多年,之前彼此並無覺。而他與弦才相了沒多久,卻覺得可以考慮與一直一直地生活下去。嗯,他真的希能夠一直一直與陪伴到老。
弦其實也有些忙,第二天是周五,一早就趕去了公司領著健隊練拳,又給大家分了禮。徐妍的神似乎不太好,關心了幾句,姚書似乎瘦了些,還咳嗽,也問了問。還有這個那個,不人有變化,弦在國的時候覺得時間怎麽這麽快都沒去幾天,現在回來了卻覺得自己走了好久似的。大家嘻嘻笑笑,聊了些旅行的事。大家從天臺下來了以後,顧清江的書過來找弦,說顧清江讓過去吃點心。
弦去了,有些張。頗有種見未來公公的覺。
顧清江的辦公室比顧西樓的還大,裝修上老大氣,弦更喜歡顧西樓那邊。顧清江的書給弦拿了蛋糕和茶進來後就出去了,不順手把門一關。弦沒敢放開吃,隻端正坐著。
顧清江看完了一封郵件,轉頭看弦那東西沒,他笑了笑,走過來坐在弦麵前,讓嚐嚐這蛋糕。弦這才拿了叉子。雖然顧清江說話一直和和氣氣的,但弦總覺得他有些高深莫測,反倒是宋林更好親近。
顧清江等弦吃了兩口了,這才開口:“顧西樓已經跟我們提過了你們的事。”
弦張地被蛋糕噎住,趕喝口茶,不敢再吃,叉子放下,兩手平放膝上,端正坐,認真聽。
顧清江見那樣,微微一笑,也不再勉強勸再吃,又說:“弦,你喜歡顧西樓嗎?我是說,你他嗎?”
弦想了想,點點頭。想與顧西樓親,在這世界裏的含意就是吧,了才能親,這道理曉得。
顧清江啜了口咖啡,又說:“原本我不該跟一個十九歲的孩子談論這個,但顧西樓既然都這麽認真正式地說了這事,並且表示這是他很嚴肅認真的決定,他認為他對你也有很深的,希能和你在一起。既然他認真考慮過並且覺得你也能承擔這事,那我就把你當年人來看待。”
弦用力點頭:“爺爺請說。”當然是年人,在家鄉,都能是兩個孩子的娘,都能管家掌事的。
“弦,你知道我們顧家是做什麽的,這個行業很有意義,但同樣它有它的問題。你在這一段時間,應該看得清楚。這行業有這行業的遊戲規則,我們在其中,就要遵守。我跟你這三十多年來經曆過不,我被報道過很多負麵新聞,包括與某某星有染,一擲千金捧某某新人等等,你也跟我吵過,但更多的時候理解我支持我,與我一起麵對謠言,甚至得獨自麵對狗仔的追拍追問,還要忍許多網上的惡言惡語,還有其它更多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做顧家的準媳婦要比做顧家領養的孩子困難得多。”顧清江說著,看著弦。
原本不想跟弦聊這些,但他看得出來,弦太認真。因為顧西樓專門電話回來報告,還提到了對八字寫庚帖做禮數等古舊禮俗,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所以顧清江知道這些都是弦的要求,而顧西樓樂意照辦罷了。弦有這樣的要求,那就是說,想嫁給顧西樓,盡管才十七歲,盡管才跟顧西樓相識三個多月。顧西樓甚至跟宋林提到了訂親這種事,說弦年紀小,如果想的話,那可以先走走過場讓安心。
顧清江不知道為什麽十九歲的小生需要訂親來安心,在他這個老人家看來這真的不是一個正常年輕人該有的態度。但既然提到了訂親,既然弦有這樣的想法,那他就把弦當能做這樣的事的年人來看待。首先得明白,跟顧西樓這樣的男人結婚,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並不希方輕看錯看了這件事,之後心生不滿後給他們惹麻煩。
弦了自己的手指,更張了。顧清江的這些話都能聽懂,但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做顧家媳婦要比做顧家領養的孩子困難得多,然後呢?
顧清江又啜了一口咖啡,停了一停,他在等弦說話,其實他有不跟十八九快二十歲小生談話的經驗,不藝人是這個年紀出道,他簽下捧紅的就不,所以在管理和教育這塊,他可以說還是有不經驗的。他剛才說的話有些嚴厲,他在等弦的反應,通常這樣年紀和這樣份的孩子,不是保證能做到討好他就是該反駁他,告訴他他的觀念有點老不會覺得有太困難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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