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蕭瑾瑜輕輕吐納,蹙眉忍過一陣更爲清晰也更爲漫長的疼痛,額上滲出一層細的冷汗,葉千秋這回恐怕真不是說著玩兒的了……
突然覺袖被扯了扯,還沒轉頭就聽見楚楚在他耳邊小聲地道,“要不你歇歇再說吧,都出汗啦……”
楚楚這會兒又想起來大哥叮囑的話了。
楚楚湊得離他很近,近到蕭瑾瑜能清楚地覺到楚楚輕暖的呼吸,甚至隔空覺到從上傳來的一點溫熱的溫,這樣的距離,蕭瑾瑜連頭都不敢搖一下,只同樣小聲地回了一句,“沒事……”
覺到呼吸和溫離遠了,蕭瑾瑜才緩緩吐出口氣,看著許如歸沉聲道,“許老闆雖以許如歸三字自報家門,但在檔卷宗上恐怕還要寫許宗三字,許老闆泉下莫怪。”
十娘子一僵,許如歸臉霎時灰白一片,張口結舌,“你……你怎麼……”
“我怎麼認得十三年前越獄潛逃的死囚?”蕭瑾瑜牽起一抹冷笑,“十三年前我還是個九歲小孩,本沒見過當時因與江湖幫派勾結貪污殺人被判斬首的吏部尚書許宗,所以你才毫無顧忌地親自出面請我喝酒,對吧?”
十娘怔怔地看著蕭瑾瑜,“你怎麼能知道,他是那個……許宗?”
“雖然卷宗裡的畫像不甚清晰,但還是有幾分相像……我著景翊安排,在楚姑娘幫助下迷暈了許老闆,檢查發現其上胎記痣點皆與案卷所錄的許宗特徵一致,手臂上有除去死囚刺青留下的疤痕,上也有刑部大牢刑留下的特有傷疤……”
楚楚一時說出不自己是驚是喜,要是這樣,非但不是騙人,還是有協助破案的功勞呢!
這個王爺的記可真厲害,連十三年前逃跑的犯人模樣都記在腦子裡,這個姓許的都裝得這麼像是好人了,居然還是被他給一眼識破啦。
“此人係數十條人命,潛逃十三年,被我遇上我就一定要帶他回去,還請樓主行個方便。”
十娘緩緩從桌邊站起來,慢慢踱到面無人的許如歸面前,“你說我該不該給七王爺行這個方便?”
“樓主……”
許如歸話音剛起,十娘揚手就是狠狠一掌摑了過去,許如歸應聲倒地,居然就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