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章嚇得連退了幾步,整個橢球狀的子都躲到了屏風後,就出半個煞白的餅臉勉強出笑模樣道,“娘娘所言極是……極是……其實,不用家人看,下……和好多人,都認識……”
“真的啊?”楚楚“噌”地從席子邊上站起來,捧著那顆腦袋就衝到譚章面前,“那你快說說,是誰呀?”
譚章住屏風框才穩住直髮打的腳,不但不敢看那顆腦袋,連楚楚也不敢看了,低頭死死盯住自己的腳尖,舌頭一陣打結,“,,,是……季,季,季縣令的夫人!”
“啊?!”楚楚瞪大了眼睛,迅速在手上把那顆腦袋轉了方向,對著那張臉端詳了好一陣,好像拿在手裡的不是顆腦袋,而是盆花似的,最後嘆了口氣,“真可惜,長得多好看呀!”說完就捧著那腦袋轉回到席子邊,蹲□子來繼續研究起來。
譚章緩了好半天才鬆出口氣,一邊抖著手在懷裡出手絹汗,一邊默默想著,就憑安王爺敢娶這麼個人當王妃,他也註定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啊……
譚章還驚魂未定,就聽楚楚清脆的聲音在屏風後傳來,“譚大人,你說這些是在五個屠戶家院子裡挖出來的,那五個屠戶,是不是就是剛纔押回來的那五個人呀?”
譚章一聽不是說的事,鬆了半口氣,“回娘娘……正是。”
“那不就是抓著兇手了嘛!”
譚章一愣,蕭瑾瑜一直稱他們是嫌犯,也沒說他們是不是兇手,可碎都在他們五家院子裡挖出來了,還能錯得了嗎,“應該……應該是吧……”
“他們爲什麼要殺季大人的娘子呀?”
牽扯到自己的本行,譚章用謙虛的措辭很肯定地道,“王爺尚未斷定,不過依下多年斷案經驗,據種種線索推斷,是因爲季大人的娘子前些日子在滿香鋪買的時候跟他們起過爭執……屠夫殺心重,肯定是趁外出的時候報復殺人,再每人埋一部分在自家院子裡,以防相互告發。”
“這些碎都是誰發現的呀?埋在地裡都能找著,真厲害!”
“這……這是王爺邊那個將軍發現的,王爺邊確實人才濟濟,能人輩出,下也佩服得五投地,五投地……”
親眼見著這些零件被掘出來的時候,他還真是五投地了好一陣子呢……
“那……”楚楚的聲音低了一點兒,“現在季大人知道他娘子已經死了嗎?”
“王爺吩咐過,在單出來之前,誰都不能跟季大人說這事兒。”
“那我快點兒驗,讓季大人能早點兒知道。”
譚章脊樑骨一陣發寒,這話在裡說出來,怎麼跟趕著報喜似的啊,“娘娘,這個……不急,不急……”
“這個當然急呀!季大人早點兒知道,就能早點兒給燒香燒紙錢,吃得飽飽的就不會被別的小鬼欺負,有多多的錢給閻王就能早點轉世投胎啦,你說能不急嘛!”
“是是是……娘娘所言極是,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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