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爺爲下做主啊!”
蕭瑾瑜被侍衛送進門來,等侍衛退下去,把門關好,蕭瑾瑜才道,“季大人起來說話吧……”
季東河仍低頭跪著,脊背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幅度抖著,向來謙和的聲音裡帶著哽咽,“王爺,下人死得冤……死得慘啊!”
蕭瑾瑜皺了皺眉,沒再說讓他起來,就那麼不冷不熱地看著他,“季大人以爲,當是何人所爲?”
季東河的子明顯僵了一下,滿臉錯愕地擡起頭來,“王爺不是……已將兇手悉數緝拿歸案了嗎?”
蕭瑾瑜眉梢微揚,“誰說的?”
“那五個屠夫……不是已經被王爺抓進刺史衙門了嗎?上元縣已傳遍了……”
蕭瑾瑜毫不客氣地把冷厲的目打在季東河上,“季大人審案多年,連嫌犯與兇手都分不清嗎?”
季東河慌地埋下頭,“王爺……王爺恕罪!下一時心,一時糊塗……”
蕭瑾瑜聲音淺了一分,“起來吧。”
“下不敢……”
“起來……你若想爲夫人討個說法,就帶我去看看的。”
“是……是!下拜謝王爺!”
季東河站起來就要幫蕭瑾瑜推椅,蕭瑾瑜已手將椅轉了個方向,讓出門口,“相煩領路。”
“是……王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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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讓他走在前面,季東河一路走過去連頭也不敢回,就聽到椅碾地面的聲音在後面不遠不近地響著,緩慢,低沉,勻速,就像是坐在椅上的那個人,從容靜定,波瀾不驚。
進了一棟小樓,季東河在門廳裡停下步子轉過來,犯難地看了看蕭瑾瑜的椅,又見蕭瑾瑜滿額細汗,就頷首試探著道,“王爺,下與人的房間在樓上……下還是讓人把東西取下來給王爺過目吧。”
蕭瑾瑜擡頭看了眼牆邊的那道樓梯,“幾樓?”
“回王爺,三樓。”
“哪間?”
“走廊盡頭的那間。”
蕭瑾瑜輕輕點頭。
季東河剛想人來,就聽蕭瑾瑜靜定清冷的聲音傳來,“勞煩季大人把我的椅擡上去,我隨後就到。”
季東河錯愕地看著蕭瑾瑜,蕭瑾瑜又補了一句,“上樓後不許回頭,把椅擱在房門外,你在房中等我。”
唐嚴代過,王爺吩咐的事務必依樣照辦,甭管聽起來有理還是沒理。
“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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