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沖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毫無意見。
大梁的夜晚並不長,卯時初,天邊就已經泛起了魚肚白。(5,0);
連滄城客棧地字房中。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起後,盤坐在房中的人影站了起來。
大漢高八尺,在房間行走時,龍行虎步,頗有沙場大將之風。
人影站在等銅鏡前,照了照,似乎對自己現在的形極其滿意。
重新盤坐回地面後,又是一陣聲響,本來的大漢變了略微有點佝僂的老者。
「大俠真是天賦異稟,只是五個半時辰就輕鬆門,真乃不世之天才」
聽著張沖違背心的話,饒是蘇兩世為人,也不老臉一紅。
此門功法,就算是天賦差,也只需要三個時辰就可以門。
但他,卻足足用了五個半時辰。
不過,有著八百比一的時間差,時間對他來說,並不是寶貴的東西。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五花大綁,連聲求饒的玉面郎君張沖,再看了看窗戶泛進了一亮。
一把匕首準無誤的到了張沖的氣管。
這是最痛苦的死法,死者要慢慢品嘗生命的流逝,著逐漸的滲出。(5,0);
但同樣,這樣是最不容易留下罪證的殺人手法。
沒有廢話,殺人的人冷靜異常。
「嗚...嗚...」
隨著的噴涌流出,床上被綁的人驚恐異常,視線也跟著模糊了起來。
沒有看張沖的慘樣,掏出懷中早已經準備好的便簽放在桌上,拿起兩本籍,蘇冷靜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卯時末就是連滄城的城門打開之時,以蘇現在這幅老人模樣的腳力,趕到城門,從時間上來說,正好。
......
辰時。
當客棧的小廝按時上來打掃衛生時,突然聞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慌忙的推開地字號房間大門,裡面的修羅場景,讓沒見過世面的小廝當場跌坐在地。
樓下的掌柜循著聲響上來時,也被驚得當場說不出話。
客棧死人了!而且還是貴客!
頭皮發麻的掌柜腦子裡瞬間想到了無數種殺人奪寶的橋段,但一張在桌上的白紙條吸引了掌柜注意:(5,0);
死者:張沖,號玉面郎君,玄武衛通緝要犯!
大梁國,歷經六代四朝皇帝,如今乃是宣德皇帝在位第二十五年。
傳聞太祖皇帝和前朝餘孽爭鬥到白熱化時,忽有天降流火,一夜之間,前朝餘孽盡皆誅滅。
到了如今,大梁國力日漸強盛。
在位的宣德皇帝吏治清明,且建立玄武衛,監察天下武者。
揚州。
彰郡郡城。
連滄城。
點點雪花夾雜在北風當中,刮在每一個匆匆忙忙的行人臉上。
幾個雜兵穿著大棉襖子,斜拄在城門口,對著進城的人大聲吆喝道。
「馬上宵了,有錢的住客棧,沒錢的,去去去,那邊去。」
東城門城的大多都是窮苦人家,也沒多油水可榨。
收了城費後,幾個懶漢像是趕蒼蠅一樣驅趕著城的人。
從東城門進了以後,在往東,就是兵士口中的貧民窟。(5,0);
蘇穿著破舊的長,臉上曲曲扭扭的皺紋,夾雜著煤黑,活像是一個到了人生盡頭的可憐老人。
雜兵們看了一眼後,自然也將他認作是來郡城的流民,驅趕著就往所謂的貧民窟而去。
已是隆冬時際,沒人知道,從他來到此方世界,已經有三月有餘。
盯著掛在城門上的諸多白紙看了一眼後,蘇若無其事的大步邁其中。
等到蘇的影消失在風雪裡時,掛在城門上的一張白紙被冷風一吹,悠悠的掉在地上。
領頭的士兵大晦氣,吐一口唾沫在紙背,重新沾了上去。
梳理了一下皺皺的白紙正面,將標題的大字正後,領兵站了回去。
「爺,這是通緝犯嗎,剛才進去那人有點相似啊」
一名面相憨實,材消瘦的漢子怯怯懦懦的說道。
「去去去,這上面掛著的哪個不是汪洋大盜,就說這紙上的摧心魔蘇,據傳,被此魔殺掉的人均是筋脈盡斷,就連心臟也被擊打碎片,場面端是恐怖如斯」
「從剛開始的30兩銀子懸賞,此人一路在府的追逃下,到作案,如今已經500兩銀子的魔頭,有明勁巔峰的實力,這種惡貫滿盈的人,豈會混在你們這群苦哈哈里進城?」
說著說著,領兵似乎是覺到堵在城門口聽故事的人多了起來,一招手,手下的幾人連踢在打,嚇得一眾屁民連滾帶爬。
沒聽到後的人議論自己,急匆匆進城的蘇,來到客棧食一頓後,招呼小二開了房間,休息了起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