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鄭番首,現在怎麼辦?”
阮福志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聲音中滿是驚恐。
日行五百里的戰船,不說幾十艘了,就算是十余艘采用襲擾戰或者說同歸于盡戰,那后果都不是他們能承的。
可現在大名竟然有六十艘,對他們來說宛如噩夢。
“鄭,我們三國的水師全部給你們調度,但有不服的,直接砍殺,我們絕無問題。”
“鄭,我們去艦隊督戰!”
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總督也立刻表態了。
他們比阮福志更害怕。
如果說之前是僥幸,現在大明戰船降臨這里徹底擊破了他們的僥幸。
想著昨天鄭樽的那番奴隸威脅,他們現在傲氣全無。
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將大明的極速戰船埋葬在這片北灣海中。
害怕的同時,他們也興了起來,若是將大明的戰船擊沉,他們就能打撈戰船,研究極速奧。
以他們在機械上認知,他們會研究出更加強大的戰船。
到那個時候,區區一個英格蘭算什麼,他們能按著他們打,廣闊的海外諸國的財富都是他們的。
“都別慌,極速代表著靈活差,兩百多門紅大炮齊、覆蓋怎麼著都能將他們干掉一些。
加上小型戰船的群狼戰,區區六十都極速戰船只要干進順化十里范圍,本番首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驚慌之后的鄭樽這會兒很是冷靜的安了三人一句。
“兩位總督,請立刻前往戰船督戰,紅大炮瞄準戰船前五到十里的位置,不要管兩側,能干掉一艘是一艘,能明白本番首的意思吧?”
“明白!”
“阮總督,立刻通知兩翼,立刻實施群狼戰和火攻,絕對不能讓大明戰船靠近兩側十里的位置。”
“明白!”
“軍使,立刻六百里加急通知廣澤、爐門、海防三城的水師統帥,告訴他們明軍有日行五百里的戰船是真的且數量不,讓他們小心防備,
絕對不要讓大明戰船靠近港口五里的位置,一旦近戰必須立刻實施群狼戰和火攻,不要有任何的猶豫。”
“得令!”
“來人,通知左右兩翼,半炷香稟報一次兩翼明軍戰船位置和戰況!”
下達完軍令后,鄭樽再次舉起千里鏡掃視著海面。
耽擱的這會兒功夫,海面已經有紅霞閃現,視線已經可以及四五里外了,小型戰船和搖槳產生的水花。
又是數十息過去,萬道金迸,視線一下開闊了許多,大明的戰船出現在視線中了。
大明的戰船一字兒擺開,間隔百米以上,前后兩排錯開。
兩軍距離八九里,相向而行,距離急速的短著。
八里……六里……四里……三里……
安南的小型戰船上開始冒出濃煙,火焰迎風見漲,騰空而起。
鄭樽等人盯著海面,眼中滿是張之。
左翼的明軍戰船之上,鄭芝和鄭芝鵬兩人站在船頭,看著迎面而來、冒著火的安南小型戰船,角掛著冷笑。
千里鏡的視線中,火船上的軍士手持武各式各樣,諸如登船用的掛梯、鐵爪勾、繩索等。
進攻用的木質標槍、弓箭、石頭、七八米長的竹槍以及許的火繩槍等等;
還有用于阻擋視線的如石灰包、草木灰包、冒著濃煙的流星球、煙磚等等。
更遠的中型戰船和一些大型商船改戰船上裝有一些小型的弩炮和長長的拍竿。
反正是樣式是五花八門,只有想不到,沒有這里沒有的。
“兄弟們,準備好,戰功和賞銀來了!”
“干掉這群敢向大明手的雜碎!”
“哈哈哈,很想看看他們絕的樣子!”
“老李,你他娘的扔的準一些,爭取一顆干掉一艘,送他們去喂鯊魚!”
……
“全準備!”
“三百米!”
“一百五十米!”
……
鄭芝在戰船上怒吼著報著兩軍距離。
嗤……嗤……
一顆顆的掌心雷的引線被點燃,然后扔了出去。
跳躍著火的引線劃過數十的空間,準確的落燃著熊熊大火的安南小型戰船之中。
安南軍士雖然不知道落下的是什麼,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于是想撿起扔下。
轟!
轟!
轟!
戰船的軍士還未來得及撿起掌心雷,一顆顆掌心便雷轟然炸開。
落在船中間的,戰船直接將船底炸穿,海水汩汩上涌,轉瞬間將戰船淹沒,戰船慢慢下沉。
炸四的鉛子將船上的軍士打篩子,隨著戰船沉沒。
落在戰船船舷、船尾、船篷上的掌心雷炸后,戰船殘缺不全開始傾斜,沖擊波穿一些阻擋,將船上的軍士震下戰船。
落到戰船附近的海水炸,掀起三四米高的水柱,水浪朝著周邊極劇翻滾,讓戰船無法穩定前進。
船上的燃燒在接到海水時發出嗤嗤聲,釋放出大量的白氣,一時間煙塵、水氣彌漫。
最恐懼的是,落水、僥幸還未死的軍士,就會被明軍戰船上的軍士用弓箭死。
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前方百余艘的小型戰船就船毀人亡,連明軍的戰船都沒有到……嗯,也不對,沉沒的戰船還是到了,畢竟被明軍的戰船了水中。
百余艘小型戰船幾息時間毀滅的這一場面直接將后方的小型戰船上的軍士給嚇住了,甚至連船槳都給忘記了。
都忘記了,倒也沒事兒,戰船之事前進慢了。
若是有一兩人忘記了劃,戰船的方向就變了。
有的轉著圈,有的朝著兩側沖去,撞到旁邊的戰船之上,兩船側翻,可謂是出師未捷先死。
他們被嚇住了,明軍的戰船依舊在極速前進著,將前方破碎戰船撞向兩邊,沖向戰船。
一顆又一顆的掌心雷落到了七八十米外的小型戰船上,一支支的羽箭從船舷下,落水的安南聯軍軍士的中。
兩排錯位的蒼山戰船如同一條大網,前方負責暴力殺伐,后方負責殺落水的軍士和轟殺網的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