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溫以寧蹙著眉頭,沉聲問道。
“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況再說。”
霍云沉說話間,又轉頭叮囑著小方,“小方,送去醫院。順帶通知一下戰家,還有司凌宇。”
“好的。”
小方得令,即刻將從地上提起來,如同拎小一樣,輕輕松松地將扛在肩頭。
溫以寧心事重重地看著小方的背影,極其肯定地說:“戰景蓮剛才一定扯謊了的。”
“有一半應該是真話。”
霍云沉頓了頓,腦子里很快就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想來應該是這樣的。戰景蓮以買糖葫蘆的名義,騙出了年僅三歲的南南。而后在洲南山口岸附近,將南南殺害,亦或是故意讓其走丟。”
“殺害?”
溫以寧大為震驚,雖說已經見識了戰景蓮的惡毒,但還是沒辦法相信,二十三年前僅僅只有七歲的戰景蓮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霍云沉抿著,旋即又補充道:“不對,不是殺害。南山口岸作為一大商業貿易口岸,往來渡船只,以及人流都很大。要是發生了命案,那的尸很容易就會被找到。”
“難道是將南南推到了海里?”溫以寧又問。
“不可能。就算是推到了海里,過段時間尸也會浮出水面。就算被鯊魚吃了,也有可能留下鞋等品。而南南像是憑空蒸發的,從這點看,應該還活著。”
“所以...南南很有可能是被出現在港口的流人口帶到了其他地方?”溫以寧得知那個可憐的孩還活著,悄然地松了口氣。
霍云沉點了點頭,“南山口岸的吞吐量特別大,那個孩可能被拐到了其他城市,又或是其他國家。時隔二十三年,怕是沒可能找到。”
“都已經走丟了二十三年,要是還活著的話,應該和我差不多大。”
溫以寧很是慨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也不知道這孩現在過得好不好?我雖然也在孤兒院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但被溫家收養之后,他們對我特別好,我幾乎沒有到過一點點的委屈。”
想起養父母,溫以寧的眼眶又紅了。
霍云沉抓住了的手,沉聲安著,“都過去了。”
“我沒事。”
溫以寧轉頭朝他笑了笑,很快又將話題繞到了戰景蓮的上,“你說,南南會不會真是意外走丟的?”
霍云沉搖頭,“百分百是戰景蓮故意弄丟的。如果是意外,那麼小的孩子一定會很恐慌,怎麼可能一直保持緘默,并且不半點馬腳?”
“可如果是戰景蓮故意將南南弄丟的,戰景蓮那時候才六七歲,心理素質真就好到能夠自如應對fbi警的審問?”
溫以寧始終相信人本善,從沒有考慮過一個七歲的孩子能壞到這個地步。
霍云沉很是肯定地說:“你想想看,戰景蓮這麼多年一直死守著這個,謊稱從那天一大早就沒有看到南南,足以見得的心理素質一點兒也不差。只有暗藏禍心的人,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原來有的人從小就這麼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壞種吧?”
溫以寧頓覺脊背發寒,有了孩子之后完全聽不得誰家孩子被人販子拐走等社會新聞。
“這件事我們別管了,由戰景梟理就好。”
“嗯。”
溫以寧輕輕地點了點頭,“確實是讓我爸來理這件事最為妥當。對了,李華還會再次向戰景蓮下手嗎?”
“那得看戰景梟對戰景蓮的態度。戰景梟如果打算將戰景蓮掃地出門,那麼的結局將會凄慘無比。”
“我還是希戰景蓮能夠到法律的制裁。”
溫以寧至今還會時不時地想起李燕死前那雙呆滯的眼睛。
盡管世界上還有很多角落仍于照不到的狀態。
但始終希,所有逍遙法外的惡徒都有落法網的一天。
“戰景蓮應該沒有那麼快清醒過來,我們先去妙妙姐那兒蹭飯?”
霍云沉趁著溫以寧不察,地給陸衍發去了一條信息,讓他即刻趕到電視臺的員工宿舍。
“好吧。”
溫以寧并不知道霍云沉做了什麼,不過剛上車,就鄭重其事地對霍云沉說道:“霍云沉,你以后別再幫著陸衍追我姐了。”
“怎麼了這是?阿衍又做錯了什麼?”
霍云沉眼皮狂跳,他是不是不該給陸衍發信息?
溫以寧要是知道了他給陸衍通風報信,該不會又要和他鬧脾氣吧?
“陸衍太過分了!”
“前天晚上,我為了給他和我姐留空間,這才率先離開了皇朝酒店。”
“沒想到,他居然...居然!”
溫以寧臉皮薄,話到邊,又給咽了下去。
“他強吻了妙妙姐?這事兒我聽老秦說過,阿衍事后也很后悔,咨詢過老秦怎麼補救。”霍云沉說道。
“才不是。”
溫以寧咬著,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說道:“陸衍那個混蛋,他居然讓我姐幫他手...而且最后還不止是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他不是人!”
霍云沉:“......”
“總之,你別再幫著他了。他簡直沒有心,我姐被他們家得那麼慘,他竟然還有心思強迫我姐。”
“禽。我替妙妙姐教訓他。”
霍云沉還以為陸衍真的只是強吻了溫妙,沒想到這小子還做了其他的事。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可能幫忙的。
現在倒好。
他都已經將溫妙的住告訴了陸衍,該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