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電話我不敢不接,因為我怕萬一沒接到,就再也沒有機會接到。”
“我怕小時候的那段記憶也是他的執念,怕他帶著憾走掉。你能理解嗎?”
溫以寧之前沒把話說開,是擔心霍云沉更加焦慮。
仔細想了想,還是說開比較好。
霍云沉聽到溫以寧的這番話,這才打開了浴室的門,將抱在懷里,“原諒我的自私。”
“我想換是我,我也會瞞。”
溫以寧看著頭發漉漉的霍云沉,緩聲說道:“我從上你的那刻起,就沒有想過中途走掉。我只是以為,你的人是崔芯,不了這樣沉重的打擊,以為你不再需要我,才會選擇離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在出國前在銀行存了東西,說是三個月后讓我替他取出來。我沒去取,因為我希他可以自己去取。但我約猜到,他在銀行里存的東西很可能是言又或是產分配等相關文件。”
溫以寧其實猜到了的,現在通這麼便利,洲到海城不過十幾個小時。
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他完全可以從洲飛回,沒必要代。
只是不敢去想。
不希邊任何一個朋友因為病痛去世。
不去想也不去看,就能假裝周斯年在洲過得有滋有味兒。
“去接他的電話吧,別留憾。”
霍云沉也終于釋懷了,可能周斯年在溫以寧心中很重要。
但這又如何?
說的人是他,足夠了。
溫以寧點了點頭,經得他的同意,才回撥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
聽筒里就傳來了周斯年低醇磁的聲音,“以寧,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我還沒睡。”
“也沒什麼事,就是睡了很長的一覺,差點兒以為自己醒不過來,想著和你說說話。”
“嗯。”
溫以寧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和周斯年小時候在孤兒院里的些許場景。
那天應該是周斯年的十三歲生日。
他們兩人抱著半個西瓜,并在西瓜上了一小蠟燭,蹲在院子里的枯樹下,唱著生日快樂歌。
他許了什麼愿,不知道。
許的愿,隨口就說出來了。
說長大后要嫁給他。
周斯年那時候應該是歡喜的,又很想堵住的。
因為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個場景之前就設想過。
因為周斯年在請做室設計的時候,就說過客廳要畫上這麼一幅畫。
“還沒說完?”
霍云沉瞬間又有些后悔了,他也覺得自己的占有強到變態的程度。
極力克制,卻還是克制不住。
溫以寧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旋即又陪著周斯年溫聲語地閑聊。
“對我說話怎麼就沒有這麼溫?”
“我看你是欠收拾!”
霍云沉越發不滿,強行克制住要掛電話的沖。
不過下一瞬。
他就握住了的手,不容商榷地讓一遍又一遍地幫他紓解...
溫以寧:“......”
有那麼一瞬間,氣得想要徒手掐壞他。
哪有這樣無賴的人?
在接電話,他卻這麼玩的手。
想到他才做過結扎手,才勉勉強強配合了大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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