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有給出概率,只說了一句“節育”。
“醫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邊只能提供網絡咨詢,建議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
“謝謝。”
溫以寧如同被掉了腦干一樣,愣愣地靠坐在了桌邊。
君澤和白的況問題應該不大。
白天生的樂觀派,君澤只是比較酷而已,心理狀況還是比較健康的。
可綿綿...
有著輕微的自閉傾向。
不知道是基因里復刻著上一輩的病灶,還是因為霍云沉工作太忙,忽略了綿綿的需求,才讓變得敏自閉。
溫以寧突然間有些迷茫。
如果真的會影響到孩子,那麼是不是該終止妊娠?
不希自己的孩子變司凌宇那樣的惡魔。
也接不了這麼殘忍的現實。
“在想什麼?給你打電話,都不知道接。”霍云沉走進店面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溫以寧散落在桌上的稿紙。
他隨手拿起了幾張,仔細地翻看了起來,“設計理念不錯,需要我給你投資?”
“我拿去參賽的。”
溫以寧收拾好了緒,本來想要瞞著他的。
可實在是太焦慮了。
霍云沉一眼就看出了的反常,沉聲問道:“怎麼了?司凌宇沒被判刑不開心?”
“不是...”
“那是?”
“霍云沉,爺爺當年是不是也罹患了癔癥?”
“你是擔心霍家有神病傳史?”霍云沉反問。
“我...我很害怕孩子們會變司凌宇這樣。”
其實溫以寧也很害怕孩子們變霍云沉發病時的樣子。
霍云沉沉默了片刻,耐心地解釋道:“爺爺沒有罹患癔癥。他生在不是很和平的年代,經歷了很多變故,一直念著亡故的友人,只是單純的心結,是外界傳岔了。”
“那你和司凌宇...”
“你放心吧。霍家的基因要真有問題,我不會要孩子,一個也不會要。司凌宇的病,有可能是因為我爸和司素素兩人基因不合,本很難要小孩,司素素強行做了試管。大概率是因為這樣,司凌宇才會有神問題。”
“哦...那我們會不會不合?”
溫以寧還是有些擔心,不希悲劇重演。
“我們只要一次沒避孕,你就有可能中招,怎麼可能不合?”
“要是不放心,現在就跟我去一趟醫院?”
霍云沉被溫以寧說得也有些忐忑,司凌宇的神病有所出。
可他的躁狂癥沒有。
據說是四年前那場不大不小的追尾車禍留下的后癥,沒有任何的傳因素。
但萬一是醫生的預判失誤了呢?
如果真的會傳,那溫以寧肚子里的孩子該怎麼辦?
“好,我關一下店面。”
溫以寧匆匆忙忙起,由于一直于心不在焉的狀態,店面沒鎖好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好在經過一系列的檢查。
他們的基因并沒有什麼問題,霍云沉的病也只是偶發的,不備傳因素。
“幸好...”
“我就說我們這麼匹配,不會有問題。”
霍云沉上這麼說,心里其實也是怕得要命。
檢查結果真要是不盡如人意,打胎才是最理智的做法,可他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幸虧結果是好的。
“看來只是虛驚一場。”溫以寧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霍云沉患了病,本來就敏。
還這麼嚇他,真是不應該。
兩人正準備離開。
意外看見本該在監獄里蹲著的戰景蓮帶著電子腳鐐出現在了醫院婦產科。
“...戰景蓮該不會懷孕了吧?”
溫以寧有些無語,戰景蓮和司凌宇的花招還真是層出不窮!
一個神病,一個懷孕?
“應該是懷上了。我上午就收到了信息,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太過氣憤。”霍云沉淡淡地說。
“難道這樣就能免除刑罰?”
“不能。分娩后還是需要繼續服刑,大概率是無期。現在屬于保外就醫,并不是可以自由活,你看腳上的電子腳鐐。”
“這樣還好。要不然李燕死得也太冤了。”
溫以寧其實覺得戰景蓮這種況不該選擇懷孕待產才是。
如果被判無期徒刑,那的孩子該怎麼辦?
不過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如果這是戰景蓮的唯一生機,牢牢抓住也是無可厚非。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
婦產科休息室,角落里還坐著一個全副武裝的人。
人戴著鴨舌帽,面上口罩墨鏡齊全。
當走向戰景蓮的時候,就連戰景蓮也沒有認出來。
崔芯懶得和打啞謎,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份,“戰景蓮,要不要和我合作?”
“沒興趣。”
戰景蓮此刻心如死灰,知道這輩子完蛋了。
即便還想著報復回去,終究是心有余力不足。
“如果我能幫你逃制裁呢?”崔芯的聲音帶著一蠱。
戰景蓮眸微,假借病歷本擋住,以防看守人員發現異常,“什麼意思?”
崔芯低了聲說:“懷孕了是吧?我也許可以幫你,在你分娩的時候制造出一場難產而死的假象,助你逃出生天。另外,我也可以給你三五十萬的生活費。”
“原因。”
戰景蓮困地看著崔芯,按理說現在已經是一顆廢棋了,崔芯有必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幫?
“我想知道戰家千金走丟的幕,只要你原原本本告訴我,我絕對會盡可能保你出去。”
“你也清楚,我這麼說就意味著我想要頂替真千金的位置。一旦反悔了,你再來揭穿我,我豈不是更慘?”
“而且真千金是溫以寧對吧?比起我,我想你應該更加看不爽溫以寧,不是嗎?幫我,我替你教訓。”
崔芯沒有和戰景蓮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的訴求。
“我憑什麼相信你?”戰景蓮又問。
“你只能相信我。除了我,我敢保證沒有一個人會去看你,你已經被棄了,不是嗎?”崔芯不客氣地說。
戰景蓮聽不慣崔芯的語氣,但事實還真就是崔芯說的這般。
戰景梟和江心羽都放棄了。
再也沒有人會來關心的,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崔芯這個轉機。
“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記得,千萬別食言。不然謊言一破,更容易引火自焚。”
“決不食言。”
崔芯答應地爽快,旋即問道:“溫以寧當年是怎麼走丟的?”
“當年是我在洲南山口岸,故意將引上了開往華國的渡。那之后發生了什麼事,我并不清楚。”戰景蓮小聲說道,見看守人員轉過頭,立馬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
崔芯才問道:“你是不是地給溫以寧和戰景梟夫婦做過親子鑒定?鑒定報告在不在?”
“報告這玩意兒,容易穿幫的。你想借的,會被識破。”
“不過我之前保存了一份溫以寧的樣本,你倒是可以拿著的樣本去和我哥做鑒定。”
“還有,溫以寧是o型,別記岔了。”
聽聞戰景蓮說保留了樣本,崔芯喜出外,這一回總算是賭對了。
此前讓曾何偽造親子鑒定報告書的時候。
總覺這種小兒科,很難蒙混過關。
畢竟此前就在孩子們和霍云沉的鑒定結果上一改再改。
這一回溫以寧絕對有所防備。
但要是得到了溫以寧的樣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跑去認親。
而且溫以寧還沒有開始懷疑自己的世。
絕對想不出是從哪里弄到的樣本。
就算懷疑,也只能因為沒有證據,不了了之。
“對了,溫以寧還獻過。那次是我的,樣和發指甲樣本,我全部保留了下來。”
“你放哪了?”
“存仁禾醫院生保險箱里了,碼是321266。”
“好,等我的好消息。”
崔芯問到關鍵信息,不再逗留,立馬驅車去了一趟仁禾醫院。
剛從醫院停車場走出。
就發現大批記者圍在醫院門口。
順著攝像機鏡頭往上看去。
竟意外發現鄒芷萱大半個已經傾出了頂樓欄桿,似有跳樓的架勢。
而邊上不遠。
還站著電視臺的那群人,其中也包括了溫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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