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們打算讓我們下馬作戰?草原上的勇士,不能離開他的馬匹,就如同雄鷹不能離開天空一樣。」
「孩兒明白了。」(5,0);
很快,拓跋鮮卑的地盤上,響起了大可寒召喚勇士的號角聲。
「南下,去南邊!」
「南夏那裡,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的食,可以讓你們盡地大吃大喝!」
整個拓跋鮮卑,都開始沸騰起來。
一個冬天都沒有吃過飽飯的鮮卑人,眼中閃著貪婪的芒,他們迫切需要食填飽肚子,腹中的那份充實。
在飢的驅使下,他們呼喊著,歡呼著,迫不及待地要南下。
三萬早有準備的鮮卑騎很快召集完畢,在拓跋綽的率領下,浩浩地向著南邊出發。
拓跋力微親自送行,每個經過大可寒面前的鮮卑勇士,都會下意識地起膛。
帶領著拓跋鮮卑走向草原第一大部落,讓拓跋力微得到了絕大部分勇士的認可。
天之子的傳說,又給拓跋力微蒙上了神彩,讓不拓跋鮮卑的人把這份認可轉化盲目崇拜。
所以拓跋力微一聲令下,讓他們在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的時候出戰,他們並沒有牴,反而是積極準備馬匹,聽令南下。(5,0);
似乎他們真的認為,南夏人會真如大可寒所說的那樣,早就準備好了食,迎接他們的到來。
——
「做好出發的準備!」
正當拓跋鮮卑的勇士們滿懷著和希,向南邊出發的時候,在沒鹿回部的過冬之地休息了二十多天的鎮東將軍,同樣是一腳踩碎了出來的冰凌子,下令道。
同時對著前來聽令的竇賓吩咐道:
「你去把族裡的青壯都召集起來,你的兩個兒子,一個隨軍出發,一個留守族裡,給老弱留下一個月的口糧,剩下的食,全部都帶上。」
竇賓聞言,大驚失,不顧地上殘雪,連忙匍匐在地,懇求道:
「尊貴的將軍,如果只留一個月的口糧,那麼無異是把他們全部殺死,我們沒鹿回部永遠忠於大漢,懇求你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吧。」
鎮東將軍看著匍匐在地的竇賓,還有駭然失,有些手足無措的竇速侯竇回題兄弟,淡然一笑:
「放心,大漢不會虧待為大漢效力的部落,南中如此,涼州如此,草原亦是如此。」(5,0);
「大漢只會對那些不聽從王命的叛逆之輩進行懲戒。」
趴在地上竇賓一聽,角就是一。
懲戒?
你管這懲戒?
也不知道那些被馮瘟神所屠滅的部族,聽到這個話,會是什麼想法?
然後就聽得鎮東將軍繼續說道:
「大漢可以是嚴母,也可以是慈父,至於是嚴母還是慈父,就看孩子的表現了。」
竇賓一聽,覺似乎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因為鎮東將軍正在往下說:
「更何況竇首領乃是出自扶風竇氏,嚴格來說,也算是大漢子民了。如今率族人歸附,大漢又豈會虧待?」
「一個月後,大漢就會送來足夠的資,不但會給你那些留下來的族人提供足夠的食,而且我們在這些天的所食所用,都會翻倍賠給你們。」
竇賓聞言,連忙再次叩首:「多謝將軍!」
慈父啊,大漢果然是慈父啊!
鎮東將軍看了一眼仍是站著的竇速侯竇回題兄弟:(5,0);
「還有答應給你們的賞賜,也會送一部分過來,你們手裡的票子,可以兌現了。」
這一次,兩人終於回過神來,連忙陪同自家大人匍匐在地,驚喜過地大聲道:
「多謝將軍!」
賣了這麼多人頭,可不就是圖慈父的賞賜?
「好了,都去準備吧,三日後,就立刻拔營出發。」
「喏!」
竇賓還沒走出漢軍的營地,耳邊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馬鹿哀鳴聲。
刀刃切鹿的頸部,先是一層皮被輕易地劃開,接著是的撕裂聲。
馬鹿的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絕,用盡全力氣發出一聲悽厲的哀鳴,那聲音在營地的上空迴,令人心。
隨著屠刀的深,鮮如同噴泉般湧出,染紅了屠夫的手和屠刀,也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鹿的在劇烈的抖中逐漸失去了力氣,最終倒在了地上,只留下一灘鮮和一顆仍在跳的心臟。
兼職屠夫的將士沒有停下手中的作,繼續用屠刀剖開鹿的腹部,取出臟。(5,0);
每一次的切割都顯得那麼練和果斷,雙手在鮮和臟中穿梭,作卻異常地穩健和迅速。
積雪將化,鹿車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這些拉車的馬鹿,也開始履行它們此行的最後一次任務:
為將士們提供食,讓他們飽餐一頓。
剩下的,會被做脯,充當軍糧。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轉暖,這些脯可以多存一些日子。
看著漢軍大肆殺鹿,竇賓不咽了一口口水。
過冬缺吃的時候,族裡也會殺牲畜充飢。
但總的來說,草原上的人,還是會很珍視他們的牲畜。
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如此大批量地殺死牲畜。
而這位漢人將軍,一聲令下,說殺就全殺了,而且殺的還是冬日裡拉他們過來的鹿。
看到竇賓眼神複雜,送他出營寨的竇品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
「力延啊,我覺得,你的部落名字,是要改一改了。」(5,0);
「什麼?」竇賓正沉浸在複雜的心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要改?」
「沒鹿回部,沒鹿回部,這可真是一頭鹿也沒有回去啊!」
竇品有些嘆了一聲,又建議道,「不如改凱歸部,凱旋歸來,如何?」
(本章完)